暗牢。
沈霆面目阴沉将牢门打开,被锁链挂在墙上的男人听到动静掀开眼皮又垂下去。
今天的沈霆似乎脸色不太对,在沈诸看来,但他可没想太多这三年他被折磨的早已麻木,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思考?显然是不会了。
每一天都有新的伤口增加,但这个人每天都回来这用自己的内力给自己疗伤,将他的伤口一点一点的抚平。呵,真的是习惯了。
他也不在像最初的时候思考这个人为什么,为什么要靠近自己,对自己好让他全身心的信任,然后又告诉让他惶惶不得终日的秘密,让后然后又夺走他拥有的,打入地狱让他残废至此,他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怨恨这个人。
还有每日浅短的此刻。
沈诸无力的垂着脑袋,干枯的唇上一个湿润软滑的东西在仔细的舔舐吸吮,只在牙缝轻轻扫过从不探入,后背的手正缓缓的灌入绵软的内力,不由得让人放松。
但意外的是今天沈霆将吊住沈诸的锁链打开了,那具轻飘飘的身体如一张被揉碎的纸滑下来。沈霆接住了他,用手圈着他劲瘦的腰肢放在自己的怀抱里沉默着不说话。
沈诸被这么一弄,倒是清醒过来心中有些疑惑交杂着害怕。耷拉着任由沈霆抱着,灯火是昏黄的与沈霆的怀抱在阴暗的此处,无疑是为数不多的温暖所在,地牢里很安静,只有两个人长短不一的呼吸,沈霆的下巴抵在沈诸的肩膀,知他无力承受只是轻轻的放着并未压重,这气氛无端生出些异样的暧昧。突然他觉得自己有点慌,好像三年前的那个夜晚,那句话。
他不禁觉得或许那是真的,要不然他留着自己干什么呢?但他此时也只是倍感无力罢了,什么都不想的闭上了疲惫的眼睛。
沈霆没有任由这寂静,好整不暇的开口道:“你一直心心念念的那位姑娘我今天见到了,确实...很漂亮。”语调是漫不经心。
沈诸的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下,睁开了双眼,空气沉静几秒。
沈霆面露不屑:“哼,本来我想代你尝尝她的,也不枉她一番苦心。”感觉到怀里的人越来越僵硬,摊开的手也握成拳状,身体微微发颤,他心里一阵发酸前所未有的。
沈霆说出那个为人不耻的称呼,打算说出后半段故意刺他:“哥,别激动。”挑逗似的摩挲沈诸的头发。
沈霆:“好听的在后头。不过我没要她,毕竟是哥哥喜欢的人嘛,这点薄面还是要留的。但不过嘛....”脸上的表情越来越讥讽,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将他箍的越来越紧。
看了眼怀里双目通红的人继续道:“我将她,送给父皇了。但这可不能怪我,谁叫她使些那样的手段把我们年过半百的父皇魂都勾过去了。我也不过顺势而为,你说呢哥?”
沈诸呼吸粗重压抑,安静几秒的空气被一滴泪水声打破。眼眶红了,狠狠地一拳打在沈霆的腿上,他想他是恨他的,他无力保护他的阿妍,经脉全断是个废人啊。
沈霆看着他的样子,心里满是愤怒,一个淫荡的女人有什么好值得他惦记的!眼底闪婚一丝抓狂,手在他纤瘦的腕上一捏“咔嚓”断了。
沈诸的脸色顿时苍白下来,额头上貌起豆大的冷汗,见此沈霆掏出一颗莹玉色的药丸往沈诸嘴里灌下去。脸色马上缓和下来。
冷哼一声,将他带出地牢。
来到暗道连接的另一边,东宫。
话说,三年前这座府邸的主人是沈诸呢。终于这一晚才真正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