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冶又吃了块大虾,口齿含糊不清的问“邱导,没想到你在国际上的名声这么响。他好像很希望这个研究是你来做啊,不过这边的遗迹探测工程不是有人在做吗?我之前看的材料里面有很多这边遗迹的研究论文,我们来了人生地不熟的,可能还麻烦不少。”
赵磊倒是停止了从一开始就没停止过拿着食物的手,拿起一杯橙汁喝了两口,听曹冶说道这事,便接道:“切,哪是啊,只不过是…。”说到一半,邱秀就塞了一个鸡腿到赵磊的嘴里。赵磊呜呜的挣扎了不到一秒,便被鸡腿的美味又吸引住了。
邱秀又用叉子叉住了一个鸡腿,小声得回道:“其实他专门搞海底打捞生意这块的,你们知道,世界上宝物最丰富的就是无限的海洋,现在全世界范围有着不计其数的沉船,那可都是宝藏,还记得之前赵磊找的资料么,米军在二战后,这个地方是军事基地,并且秘密的行动了好几年,后来根据元光他们的推测后,得出结论,他们应该是在这进行着某些行动,比如把某些宝物从亚洲运走,或者这个地方底下本身就是就是一个沉船区,这个地方是前几百年最主要的航线,所以肯定有什么值得发掘的东西,至于我们,也是正好做这个,他正好和我相熟,所以请我来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云齐奇怪的问道:“但是这种私人打捞沉船和发掘海底遗迹不是违法的吗?”
邱秀回道:“私人打捞确实是违法的,但是他不一样,他父辈的亲戚是日本政府的人员,靠着这层关系,他们的公司就成了与政府合作的机构,在固定年限以上的东西或者国宝级的东西他们都要申请国家介入才可以进行发掘,然后技术攻关这块他们的合作伙伴就是我们学校。所以就成了合情合理合法合规的公司。而且那种大年限的东西哪有那么多,更多的都是什么玛瑙水晶一类的宝物,这一块让他们吃的盆满钵满。”
几个人听得迷迷糊糊,都表示懂了,唯独云齐问道“所以他说的黄金秤是假的?只是发现了沉船之类的东西?为了让我们帮忙才说这些的?”
邱秀听了摇摇头:“他这人说话一般不会诓人,那个东西很有可能是真的。”
赵赫问道:“可是米军不是在这呆了三四年了吗,他们就那么肯定还剩下东西?”
邱秀笑道:“这是生意,生意可没有说百分之百赚钱的东西,他这是在搏一个机遇罢了,不然你以为他怎么能够生意做得这么大?在这个小城市开这么大的酒店?就是搏到了。诶,赵磊,你吃慢点。”
赵赫正在埋头苦吃,听邱秀说到他,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句,抬起头正好看到正出神的云齐,好奇的问道:“云齐你在想什么呢?”
云齐摇摇头,不想去想刚才的事情,因为就在刚才,他似乎见到元光走的背影像是一个人,却一直记不得到底是谁了。理不清楚头绪,便也不回话开始拿起东西就吃。
一群人就这样在这样一个清凉的午后,吃着美味的海鲜,讨论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他们不知道,未来的十几天,改变了他们的人生,改变了一切。
第二天一早,当那专业教他们潜水的人来的时候,大家才发现,这个身姿矫健,在水里来去自如的家伙就是昨天在餐厅门口拨弄吉他的人,而且竟然还讲着一口流利的汉语。
他自我介绍叫井上田川,也就二十岁出头,熟练的汉语,毕竟几个人都是年青人,相处起来格外的愉快且没有代沟,很快就打闹成了一团。也导致于三十岁的“老人”邱秀在后面根本没有参加接下去的训练,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不过几人从田川那了解到,他之前应该已经做过类似的训练,已经不需要了吧。几人也没在意。
训练的过程是单调但是有趣的,几个人在熟练了潜水的必要方法后,便喜欢呆在水里不起来,好在有田川作为教练,不允许他们一次性在水里呆的时间过长,避免了几个人力气用完田川还要下海打捞他们去情况。经历过第一天的生疏且运动后浑身酸痛的过程后,为期十天的训练时,几个人终于将那潜水的技能练习的炉火纯青。
终于,在大家将潜水的乐趣全部耗尽,马上要受不了这种早出晚归的训练生活后,川秀交代几人说终于等到好天气了,回去好好收拾准备,马上要出海了。
回到住处,几人就把自己的工具包都准备了一下,水下摄影之类的器具都准备妥当,云齐犹豫了半天,将自己的生锈铁棍也放进了工具包。
第二天,清晨五点半,天都没亮,是邱秀把大家叫醒的,消失了三天的邱秀终于又出现了,大家收拾了工具包,装备都妥当了后,坐上了六人小中巴,经过了近十分钟的驱车后,终于停在了一个码头。
几个人赶到的时候,在岸上就剩下了井上田川,他看到了几个人的车,立刻挥手示意,说道:“总算到了,走,我们要快点出发了。”然后让大家上船,单手收拾了绳子,另一只手收起了跳板,跃上了船,船是上下两层的,船身并不长,但是厚实。船的前部还带有小起重机。二楼甲板上,元光探出头来,:“你们到啦,来二楼吧。”
几人随即上了船楼,元光过来将几人接进了二楼的大厅,开门进去,昏暗的大厅里面只有头上的白炽灯是亮着的,这并不能将整个大厅照亮,里边已经坐着五个人了,不过由于昏暗,一时间实在难以看清楚他们的长相,大家挤进来后,加上这边的七个人,一共十二人,房间立刻变得满满当当。
几人进去的时候,里面其中两人正争执不休,吵的面红耳赤。因为用的是日语,大家都听不懂,就跟二愣子一般。好在田川给他们进行了翻译,两个在争吵的人,其中一个满脸皱纹,满头白发,挥舞着的手布满伤口的是这艘船船长,另一个精瘦干练,眉眼中透出坚韧的神情,却被那船长骂的唯唯诺诺的则是船长的儿子。
田川小声的解释道:“船长儿子是不让我们出海的,因为现在是深秋,这几天风都很大,出海太危险。而船长则说是因为这几天是天气最好的时候,万一到了冬天那就更难出海了。所以得趁现在就抓紧出海。”
云齐偷偷问田川:“为什么这么慎重?我们不是就出去一个上下午吗?”
田川小声回道:“现在是深秋,天气一整天变化太大,最近一直都有大风,我们出海的地方大概要三四个小时的船航时间,天气要是变坏的话很麻烦,船长儿子的意思是再等两天看情况。”
几人正交头接耳,那年轻人却深吸了一口气,平缓的出去了。
“看来要出发了。”不知道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