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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春夏日光,秋冬风霜

记得爸妈离开老家的那天,肉肉异常警惕,绝不让他俩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然而就松懈了一小会儿,就那么一小会儿,再一次见到爸妈却是在三年后了。

老家在四川一个小山村里,四川为盆地,按照老人的话说,而我们就在这个盆子的边边上,最近的镇子有六公里左右的路程,每逢二五八便有集,回老家后,肉肉直到上了三年级才去镇上赶过集,再说村子里,屋与屋之间相隔都有点微远,类似于三合院的建筑,黄泥墙、泥瓦顶、柏木柱子、柴火灶、木架稻草床、大青石铺的地坝以及全木或竹制的家具,家家户户的屋旁或是屋后都有着大片的竹林,以及大队里按人分的土地。

肉肉并不孤单,因为出门去地里是,总会听到人家说:你看,他们家的生产队又出动了。当时加上肉肉,家里一共有6个孩子,二叔家3个(一堂哥俩堂姐),以及自己的两个哥哥,肉肉跟两个哥哥年龄相差较大,所以肉肉在北京时,哥哥们因为学业问题先回了老家上学。因着当时家里条件还行,肉肉的幼年时期是备受父母宠溺,加上印象里和哥姐们几乎没相处过,刚回老家的肉肉被嫌弃了,各种被欺负,却还是想跟他们一起玩,很是卑微,偶尔大人看到肉肉被欺负,教训哥哥姐姐们的时候,肉肉就更难受了,因为他们被教训结束后,肉肉会再被欺负,理由是:肉肉告状了。天知道当时的肉肉心里有多憋屈,但这种事情随着年龄的增长和肉肉不断的委屈求全渐渐的变少中。

因年纪小,肉肉日常生活内容就是:跟哥姐们一起上山割牛草,年幼肉肉能割多少完全是取决于天意;下地干活时,捡最简单的来,扯扯杂草,舀舀肥料,放放牛,往挖好的坑里丢种子啥的;做饭时,即使啥也不会,也得在厨房待着,打打下手,因为这是家里的规矩;男孩子绝不进厨房,家里有客人时,女孩子绝不上桌,大人讲话时,小孩子都闪一边去,封建且封建。

到了开学季,爷爷奶奶把肉肉带到了村里的小学,给已经读过幼儿园的肉肉又报了个幼儿班,从家里到学校要走十五分钟,经过自家的地,接着是一条幽静小路,左边往下是农田和一户人家,右边是青石砌的墙,石缝里杂草丛生,夏天走这条道经常会碰到蛇,然后是一大片的农田,沿田边有一条远看像一个立体直角的小路,顺着往下走,跳步走下石梯,再是农田,再是石梯,过小桥,沿河小路行走,然后上坡,这一条坡道是纯走出来的,没有任何人挖过一锄或是垫过一块儿石头;学校的操场很小,一圈下来到不了一百米,边上有个15步的石梯,梯子右边有一刺藤,两指粗,里面很像是宫崎骏动漫里的场景,因为孩子们老是在里边玩,主藤上的刺被磨得精光,没了任何的杀伤力,向下有一块草地,是孩子们玩摔跤翻跟头的绝佳场地,草地边上有几棵槐树,结花的的时候,风一吹,那画面,可仙了,就像一首诗一样:

一去二三里,

烟村四五家;

亭台六七座,

八九十枝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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