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九看了一眼已经被放倒温泉池边上的衣物，又抬眼看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慕夜寒，没说话。
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可以发现牧九的左手已经捏成了拳头，还冒了一些细汗。
那是囧的！
慕夜寒对上牧九黑白分明的眼睛，轻轻吸了一口气，眸色微闪，半天才吐出几个字，“你可以换上……姐姐～”
牧九本来没觉得有什么，可是看到慕夜寒精致的脸上带着窘迫跟她说话，尤其最后两个字就像是在舌尖绕了很多圈才说出的一样，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光是听着牧九的耳尖都忍不住有些发烫。
“姐姐，你真可爱。”注意到牧九发红的耳尖，慕夜寒突然就有了戏弄的心思。
而牧九还在刚刚那声姐姐中没有回过神来，就又听到少年的嗓音再次传来，牧九手再次一抖，感觉耳根都开始发烫了！
牧九你醒醒！
做个人吧！
居然被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孩子调戏了！
关键你居然还害羞了！
……
牧九在心里大叫，默默想着难不成是太久没见过世面，变得庸俗了？居然只看脸？
为了不让自己太过尴尬，牧九迅速把头低了下来，又听到一声轻笑传来。
牧九“……”。
没救了！竟然被一个小孩子调戏！还被嘲笑了！
牧九将头埋的更低了，等她再抬头时，眼前已经没有了银发少年的踪影。
牧九生无可恋的一头扎进水里，又想到少年走前的那声轻笑，一不留神一口水呛进了喉咙。
牧九“……”。
古人诚不欺我，男色误人！
……
在离温泉池有些距离的宫殿中，夜司舟一身红衣向着一个方向走去，白玉般的手上有一个类似罗盘的东西指定着一个方向，夜司舟的步伐紧跟着指针方向。
突然，夜司舟眸光一凝，脚步跟着一顿。
目光所及，一个白衣少年斜靠在不远处的石山上，一身慵懒高贵的气质扑面而来，夜司舟微微拧眉，顺手收起了方向罗盘。
他是谁？
他好像从未在濛苍大陆见过这个人，但眼前的人光看气质就知道不是一个无名之辈。
“你是谁？”夜司舟红唇轻启，眼前的人让他感到了一丝警觉，向来妖孽不羁的脸上也露出了些许沉重。
慕夜寒没有回答，狭长的狐狸眼和夜司舟同样出众的桃花眼对视在一起，好似在空中溅起火花，两人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战意。
下一秒，两人都不再犹豫，几乎是同步迈出，向对方出手。
夜司舟直接一拳砸向慕夜寒的面门，慕夜寒眸色冷了一些，将头轻轻往旁边错开一点，一脚踢向夜司舟，夜司舟却不躲不让，同样一脚迎上去。
这一脚，也让两人知道了自己与对方竟是不相上下。
夜司舟瞳孔中闪过惊讶，慕夜寒则是不用太多表现。
两人你来我往的用肉身搏斗，才一会儿，两人就都挂了彩。
等再分开的时候，两人的气息都不稳了，同样出众的脸上满是战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