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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法国作家作品(12)

在心地平静下去的时候,他还不改变他的决意。现在,这已不是为了要服从那小小的自尊心那回事了,可是玛娥的那句话,却使他想起实际上他是应该和他们分手了。他想他是总还可以在威尼市重新碰到陶尔逸夫妇的。

我们可以看到法朗梭是一个很没有定见的人。这就是他是一个为恋爱而生的人的证据。

他一抓住了威尼市那个念头,一切的悲哀便都消失了。出发已不复使他害怕,他甚至急着要出发了。在威尼市重逢玛娥的思想,像面具一样地罩在别离的思想上面。而远远地离开她过一个月的这件事,在他看来便只像是那种先于旅行之乐而使人预感到旅行之乐的手续:买票或是等护照。

下午,在花园里独对着玛娥的时候,那一心沉迷在自己的新的狂想中的法朗梭,看看玛娥不再和他谈起前夜她那么热烈地希望着的出发,便不免失望起来。他是只想着威尼市,而忘记了自己听到玛娥的话时的打击,他竭力设法使她想起那出发来,好像我们设法叫人想起一个允约来一样。最后,他下了一个决心,问她什么时候动身到意大利去。玛娥战栗了一下。因为她已把她的决意忘记了。“可是,”她讷讷地说,“我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

别人的混杂是最使我们增加勇气的。

“我呢,”法朗梭说,“我要在两天之后动身到巴斯克去。我的位子已在一星期前定好了。”

他之所以加上这句谎话,是出于一种孩子气的心理,使玛娥不能猜想他是因为听了她昨天那句话才要出发的。

“你一个人动身吗?”

“自然口罗。”

那很惊讶的陶尔逸夫人以为他是和一个女人同走,而他不肯说出那女人的名字来。她自问着那女人到底是谁。立刻,她差不多是高傲地对自己说:“我当然不认识她。”她还想着:“这真奇怪,这就是我们的最好的朋友。我们对于他的生活知道些什么呢?”

她感到了一种她认为是好奇心的痛楚。

我们看见这位那么精细的陶尔逸夫人,会解不散那么粗的线,不免有点惊奇吧。可是,因为老是依顺她的心头的某一些幻象的结果,她终于使它们变成了她的奴隶:它们只侍候她得更好了。

说谎变成了玛娥的第一个动作。因为她感到悲哀,她便显出快乐的神气来。阿纳回到花园里来看他们。他提议到乡间去游宴。法朗梭突然想抛弃了他的动身的意思。玛娥的假快乐使他觉得她已忘记了他动身那回事,使他觉得他或许可以把刚才他自己所说的话打消。可是那时她却亲口告诉了阿纳说法朗梭要走;这样一来,她便使法朗梭没有退步的余地了。

“总之还是走了的好,”他想着,“否则我便要懦怯地等他们的动身了。”

赛里曷士夫人也有着和玛娥同样的猜疑:他不会独自个到一个没趣味的地方去的。

法朗梭有点希望陶尔逸夫人送他到车站上去。玛娥也这样想着,但是却不敢显得轻率。陶尔逸伯爵的友谊呢,却是没有什么迂回曲折的。

“我们送你上车去。”他说。

看见法朗梭立刻答应了,玛娥心中不禁暗喜。

“我还疑心他故弄玄虚呢,”她想着,“这真是无理的思想。”

动身的那天,法朗梭一清早就和他的母亲告了别。这样他可以在陶尔逸夫妇家里整整地消磨一天。玛娥和法朗梭谈话很少。

法朗梭很感激她不像平常人样地用那些无意义的话来打破沉默;他觉得沉默比一切都好。可是阿纳·陶尔逸在这沉默中看出了别离的不可免的悒郁。他想稍稍使他喜乐一点,实际上却使他麻烦。

别离特许我们有某一种的柔情。除了在码头和月台上以外,只有狂人才挥动手帕。一点也不羞地,很自然地,陶尔逸夫人袒露出她的友谊来。法朗梭回答着她,禁不住不断地想着,他要重新看见这个脸儿,那是要在一个新的地方,在威尼市了。

车快要开了。几分钟以来,法朗梭把他的女友的手握在他的手里。因为阿纳是在那里,她不会有把她的手抽出来的那种思想。陶尔逸伯爵正要预备微笑着说“怎样,你不和你的表姊接吻吗”的时候,他们已互相接吻了。法朗梭真希望自己的两臂不复松开。这次在颊上的接吻,是多么地和前一次的不相同啊!这次的接吻,是多么地没有什么命令,多么地没有阿纳在内啊!况且陶尔逸伯爵又刚不知不觉地转过头去。

夫妇两人默默地走出了车站。“那么早地吃了晚饭,”阿纳说,“便一点劲儿也没有了。真不知道做什么事才好。”

玛娥很感激她的丈夫对于她的怅惘给了一个那么简单,那么明确的解释。

“我们难道像鸡一样早地去睡觉吗?”

“你愿意到哪里去就到哪里去吧。”

他们便到美德拉诺马戏场去。

在伴奏着一节危险的技艺的擂鼓声中,陶尔逸夫人感到自己软弱起来。然而她却支撑着,决不在休息时间以前离开。

“你走得真快,”在走廊中阿纳说,“我几乎跟不上你了。”

玛娥像那些在街路上被男子们认错了的女子一样地跨着大步走着,那些女人听到那些男子低声向她们说着那些她们所不堪入耳的话。她呢,挑逗她的却是那些记忆。

在独自的时候,法朗梭便不烦闷了。他甚至无须用那些就是懒惰者也自以为不可少的无数的消遣,去充塞他的孤独和闲空。

太阳的最初的光线刚射到他的窗上,他就对自己说:“又过了一天了。”夕暮不会来了吗?可是这些白日的消逝,并不使他充满了悲哀。法朗梭·德·赛里曷士让风光的清丽载负着他,正如游泳的人仰浮在水上一样。一切东西可不是都一意地把平静的教训授予他吗?

有一天晚上,法朗梭从他的木露台上看见一个松林燃烧着。

他像一个狂人似的跑到海边上去。他所讯问的那个渔夫,显着那么惊愕的神气,使法朗梭都不好意思起来了。看得正确的可不是那个渔夫吗?法朗梭摹仿着他,像看落日一样地看着那大火。

自从到达以来,法朗梭还没有写信给陶尔逸夫人过。他似乎想维持他动身那天的沉默。但是他的恋爱使他生活在一个许多价值都是颠倒的世界中;他之所以写信,是为了避嫌疑。他不相信陶尔逸夫妇会把这沉默认为是讲友谊,他相信他们反而会把它认为是他怕显露出他的恋爱来。

陶尔逸夫人很快地写回信给他,她对他说他们是在威尼市,而在他们动身之前,他们曾经见过赛里曷士夫人。那出主意去邀请法朗梭的母亲的是阿纳,意思是向她表示,他们并不单是因为和她的儿女做朋友而和她交际的。这个微妙的用心,深深地触动了赛里曷士夫人的心。在给法朗梭的信上,她向他谈起陶尔逸夫妇。她劝他保持他们的友谊。这样一来,法朗梭以为自己的心事被他的母亲猜透了。但是,不但不感到那在巴黎他准会感到的苦痛,他反而对于他的母亲很感激。他也谈着玛娥,他谈起她的时候很多,使赛里曷士夫人可以猜出他对于她所抱的感情,她又叮嘱他在任何场合都不要失了朋友之道。

从远处看来,任何人都是辨识不出来的,因为那时各人其实都是格外和本人相像。别离是能够发生隔膜的,可是它却消除了另一些隔膜。

这样,那见面时各自心里打主意的赛里曷士夫人和她的儿子,交换着那些互相给与希望的很温柔的信。

这种在书信和语言之间——更确切一点地说,在别离和相见之间——的差别,我们应该说是由哪一种作用起来的呢?我们似乎觉得在别离之中人们准是更容易互相隐瞒一点吧。实际上却正相反。陶尔逸夫人当然不怀疑她自己的信札的口气。那些信常常使法朗梭觉得他比在玛娥当面时更幸福。当然,那些信并不会给他一点小小的希望,可是信中却巡回着一种爽直和信赖的调子;这种调子,法朗梭为了对自己解释起见而对自己说,是在巴黎所不能有的。在法朗梭离开她的时候,她不复提防警备了,再则,这不自觉地幸福着这种比晤面更使自己快乐的书札往还的她,因为自信这幸福是从那和她在一起的人——陶尔逸伯爵——而来的,便格外不提防了。因此阿纳那时对于他的妻子十分地称赞。

因为他觉得她受那些由他们的从兄弟招来欢迎法兰西的陶尔逸家的一切维也纳人的欢喜,他便格外爱着她。

阿纳不大写信。有时在玛娥写给法朗梭的信纸的边上写一两行。法朗梭在那里看到了那对于玛娥的亲密的公认。

在分离的期间,法朗梭觉得一切的事都是容易而幸运。但是他却在那只是临时而又是出于偶然的东西中,找寻固定的东西。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避暑中的偶然事件,使玛娥执迷在她整个的心是属于阿纳这个错误之中。

他们还住在维也纳的近郊。“国际”是早已巩固了,然而却不是在人们以为巩固的地方。人们欢迎的是可爱的从兄妹,巴黎,法兰西。主人们难道应该要为了仆役们的口角而不睦吗?意大利的陶尔逸一族,对于大战便是这样地下判断的。

我们可以说我们亲自置身于那欧罗巴的衰老期。在这个大陆的生命的一个这样悲剧的时期,在保尔·罗班一类的人看来,轻佻是难赦的。他错误了。在这混乱的时候,轻浮,甚至放纵,是反而最受人了解。人们热烈地享受着那明天将属于别人的一切。

阿纳的性格惊赏这种轻浮。阿纳是一个先打上了标记的容易的猎物。从法朗梭出现以来,他曾稍稍隐匿了一点他的轻佻的气质,可是现在当法朗梭已不在的时候,他便又发了他的老脾气;这次是比以前更有趣,因为这种装饰在维也纳是时行的。

以前,伯爵对于自己的妻子做什么亏心事,是毫不踌躇的。

只要她不知道,他的良心就安了。他并不是有那些急切的欲念:

在那些小小的负心勾当中,他并没有取得什么大的快乐。如果不太言重的话,我们可以说阿纳之所以欺骗玛娥,是出于义务。在他看来,这也是他的漂亮行当的一部分。除了虚荣心以外,他并没有从而得到过别的什么快乐。

在阿纳·陶尔逸的从兄弟的花园中,有一位有名的维也纳美人。阿纳绝对不讨她憎厌。她把这意思向他表示了出来。这个礼敬使他很乐意。正如她所期待着似的,他是很想报答她的那番盛意的。可是那对于做序论很方便的庄园生活,对于做结论却很困难。阿纳·陶尔逸是太尊敬自己的妻子了,不便在她身边做出一件负心的勾当来。因此,那件在巴黎简直连轻浮事也算不上,只能算是一个自尊心的享乐的事,在这里却使陶尔逸伯爵心神不定。

那个维也纳女子很为不满,叫人拍了一个假造的电报来,说有一件要紧的事,叫她立刻回她在谛洛尔的住所去。陶尔逸夫人并不恋惜她。她一点也没有疑心到其中的花样,可是这无疑是一个她认为无原由的反感的理由。

恋爱的研究真是微妙!那自以为对于阿纳无接近之必要的玛娥,实际却确接了过去:但是这向前的两步,她可不是有分寸地,又因为阿纳退后了两步,才踏上去的吗?

在孤寂之中,法朗梭·德·赛里曷士以为自己是公正而明智地判断一切的。在想把他的友谊,他的判断来重新审查一下的时候,实际上他却趋于一种危险的行当。就是玛娥也逃不掉他的检讨。法朗梭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像爱一个女人,而不是像爱一位天仙或一个姊妹似地爱着她。在巴黎,他的幸福是从一种游移不确中来的。现在,当他独对着真实,而远离了那看见她时所生的尊敬心的时候,他便感到绝望了。他在沙滩上散步:——“如果我干脆爱着玛娥,那么我很想对不起阿纳。”他觉得玛娥的态度好像是他对于阿纳的友谊的惟一的护卫。他利用了那使他失望的情形,来避免被当做一个坏朋友。他不断地对自己说,他爱阿纳是一件在他对于玛娥的恋爱以外的事,即使没有玛娥,他也会趋就阿纳的。“他使我感到快乐而有趣。带着他的长处短处,他代表着一个绵长的世族——这世族的后裔,一天天地格外和普通人接近起来。可是那使我对于保尔·罗班怀着偏见的,可不是他的影响到我的魅力吗?我难道不会有怀着一种可笑的贵族的成见吗?那使我瞧不起一切没有出身的人的,可不是那由我的偏爱阿纳而生的溺惑吗?这又是一个多么荒谬的念头!一个人怎样会没有出身?不过保尔的出身是和阿纳的出身不同,如此而已。”

法朗梭自以为孤独把自己扫除清净了。因为在判断的时候热情少一点,他便自以为很公正了。例如关于保尔吧,他觉得人们应该对于社会有一些宽容,人们不能对社会有过分的要求。他责备他自己,不该因为保尔听到他讲约瑟芬的那段事的时候表示不相信,而对于保尔有所憎恨。

法朗梭常和那被羁留在外交部里的保尔通讯。老实说,那驱使他写信给保尔的,并不是他的过虑。他要办一张到意大利去的护照。保尔一方面呢,他对于法朗梭几乎抱着一种忏悔。他似乎怅惘着他们两人之间的友谊关系有点疏散。这可不是应该归罪于他的吗?他可不是曾经用一种无礼而轻率的态度去判断法朗梭对于陶尔逸夫妇的友谊吗?他快要休假了,他打算到赛里曷士那儿去住一两个星期。

在保尔到来的时候,法朗梭立刻看出他已失去了那种他所惯有的满不在乎的态度。他不胜惊诧地听到了那改变态度的理由。从洛班松那一晚起,保尔就做了爱丝特·惠恩的情夫。他之所以让这他的心一点也不与闻的艳遇进展上去,是由于他的懒惰,虚荣心。为了自己所并不爱的爱丝特,保尔破坏了另一个恋爱。他还没有把其余的心事承认出来,那就是:那另一件恋爱事件是不在“社交界”以内的,因而他并不觉得有什么荣耀,而他和爱丝特·惠恩的关系,他却觉得有点足以矜夸的。

可是爱丝特·惠恩却把这关系当了真,而掩藏着它。这绝对不合保尔的意思。再则,因爱而生妒,又复感到保尔有一种难言之隐,她便很快地猜出了他的真正的关系。她居然打听出他的情妇的姓名。那是一个为了爱保尔而舍了自己的丈夫的小资产阶级的女子。爱丝特自以为保尔爱着她。保尔呢,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就觉得烦闷。她以为他所表示的这烦闷,是因那另一个他不知如何打断的关系而起的。她一句话也不对他说,把那件解缘的事全放在她自己肩上。

保尔的情妇从来也没有疑心到保尔会欺骗她。她对于他深恶痛绝了。她悲剧地和他断了关系。爱丝特·惠恩的这件功绩使保尔受了一个大打击,他对她说,他憎恨她,他从来没有爱过她,他从此以后不愿再看见她。

他造成了两个不幸的女子,而自己也受着苦痛。他觉得自己孤独,伶仃,只想再获得那个他所爱恋的人。他厌恶地讲着他自己,预备去过一种纯洁的生活。保尔便是抱着使守口如瓶的人也都开口的那种精神上的苦闷,而投奔到法朗梭那儿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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