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道自己刚从火葬场出来的王辉阳叹着气,看着怀里不安分,眼睛里还有眼泪的小姑娘。
用手拍了拍她的屁股:“怎么,刚亲完我,就不认账了,还要找别的相公。”
他不说这个还好,毕竟施诗这个脚还是要的,要真是逞能走路,变成残疾的话,这个任务可能就要失败了,可他到现在还在说这个。
施诗气的本来疼的刷白刷白的小脸蛋变得通红,大喊着:“你不认账还是我不认账啊,我找不找别的相公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墨书不愿意,愿意的人多了去了,那个杨涛对我多好啊,还有那个李文也是给我写了好多首诗呢,我选哪一个不行,非要在这吊死。”
王辉阳走到屋子里把门踢上,把施诗放到床上,听着那张小嘴说着那些让人火气大的话。
明明知道那都是来气他的,可听着这些,王辉阳心里也不舒服。
他听说过那杨涛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故事,也听过才子李文挥笔作诗为美人的事迹。
他也在后来得知这说的都是施诗,那个时候施诗痴恋离王,未做回应,到现在那两人还是痴心不改,说是为了施诗守身如玉,二十好几都未曾娶妻。
这两人也确实是施诗重点备补对象,如果王辉阳这里行不通的话,也就只能这两人。
王辉阳那个时候刚听到这两人的时候心里就不舒服,现在听着施诗这么说,心里就像放了一个石头一样,动一下都磨得生疼。
可他又不能对着施诗发脾气,憋的难受的很,心里又实在担心施诗的脚,刚才看她走路都疼的不行,现在也顾不上男女有别了。
刚才亲都亲了,现在不过是看个脚而已,而且自己还舍不得把她退出去呢,所以看就看了吧,说不得以后是自己女人呢。
于是拖鞋拔袜子的举动就越发的熟练了,把这看着眼前肿的像个馒头一样的脚踝,王辉阳心疼的不行。
后悔跟她赌气了,让她脚上又严重了,轻轻的朝着脚踝吹了吹,心疼的看着施诗:
“还疼不疼了,都是我不对,我先给你上药,好不好,上完药再说别的。”
施诗看着王辉阳心疼的眼神,不自然的把头扭了过去,说了句嗯。
王辉阳,平日里生性顽劣,也总是受伤,对这种崴伤也有些了解,这的药也都齐全,就自己动手了。
毕竟这府中,没有医女只有男大夫,自己可不愿意让那男人看她的脚,于是动作轻柔的为其上药。
王辉阳刚才自己检查了一下,万幸,没有伤到骨头,可这种伤口必须得把肿的地方推开,才会好的更快。
但推开这个包,过程很疼,王辉阳知道施诗娇里娇气的样子,就怕她疼的狠了,所以一时没了动作。
施诗看着停下来的王辉阳,有些担心自己的脚,别让自己作的狠了,给作瘸了:“怎么,你不会处理?那叫个大夫吧,我怕它伤的厉害。”
王辉阳没好气的说着:“现在知道担心了,刚才怎么还傻里傻气的往外走。
你这伤,大夫来了也是一样的,呐,给你我的胳膊,咬着,我把你这脚给你推开,然后养两天就好了。”
施诗一听这话,知道这肯定疼,立马怂的,眼泪都要下来了:“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这么整吗,有别的办法的话,时间长一点不好也没事,我真怕疼。”
王辉阳摇了摇头,看着施诗的脸,揉了揉她的脑袋:“没有别的办法了,如果有的话,我也不愿意让你疼,听话,相信我,会很轻的,忍一会就好了。”
施诗眼泪汪汪的点了点头:“好,我相信你,轻一点。”
伸出小手颤颤巍巍的扶上王辉阳的肩膀,把头放在他肩膀,在他耳边小声说:“我一会疼的狠了,才咬你,不然不会咬你的,你早轻一点,否则你的肩膀就要受罪了。”
王辉阳听着这奶凶奶凶的威胁,哭笑不得:“知道了,我的大小姐。”
伸手缓缓推那个包,他手都颤抖,却又不敢放松,但又不敢太用力,整个人出了一身冷汗。
施诗虽然疼,但也知道王辉阳是没用力的。
在活着的时候施诗也受过一样的伤,在医院里,也有医生给她推,那个医生可狠了,
没给打麻药,给施诗疼的两眼一抹黑,那时候跟现在王辉阳的相比,王辉阳真的很轻,很关心她会不会疼。
而且整个人很紧张,担心的满头大汗,浑身上下也都在出汗,所以施诗懂事的没有咬他,也没有吵闹。
她知道的,面前的男人真的尽力的在照顾她的感受了,她不能那么不懂事。
看在他那么懂事的份上,就随便原谅他刚才亲完就跑吧,毕竟自己亲他那一下也挺吓人的,
但和他成亲这事有门路,知道有门路自己就可以徐徐图之了,就不用太着急了。
王辉阳不知道自己被原谅了,他整个人精神高度紧绷,不敢放松,他知道的,面前的小姑娘很怕疼,在小时候他就知道,她被虫子咬了一下,就哭鼻子,娇气得很,
这个小娇气包,这次这么疼她肯定委屈死了,所以自己一定要注意,不能让她太疼。
毕竟这小姑娘可是自己偷偷摸摸放在心里惦记了这十几年的人儿啊。
终于把这个包推散了,施诗还没怎么样,看着王辉阳满头的汗,好笑的给他用袖子擦了擦:
“真不知道是你疼还是我疼啊,我还没怎么样呢,怎么反而你满头大汗的呢。”
王辉阳翻了个白眼:“我这是为了谁啊,没良心的!”
施诗突然上前亲了王辉阳一口:“这是奖励,怎么样?”
王辉阳一下子脸就红了,嚯的一下站了起来,眼神飘来飘去:“你这能随便就……就……别的男人吗?你学的四书五经,礼仪女德呢?!”
施诗好笑的看着他明明欢喜却又别别扭扭的训起人来的样子,摆正了脸色,突然严肃道:
“王辉阳,你听着,我施诗从没亲过别的男人,你是第一个,
还有,我这次来,真不是消遣你的,我只是想明白了一件事,
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那慕容离绝非良配,幼时是我一叶障目,现在我想挽回,不知可否给我一个机会。”
王辉阳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施诗看着王辉阳:“我不着急要答案,你想明白了告诉我,我就先回去了,墙外有人接应我,打扰了。”
于是下床穿好鞋子,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