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无忧躺在床上，薄被之下仅着了薄薄的里衣，浑身的酸痛感在沐浴后好了许多，只是身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迹，主要是某人的爪子印。
混蛋。
一阵微风带起了窗帘，她抄起外衣披上，直接朝着来人劈了一掌。
燕辞躲过她的掌风，顺势握住她的手腕，将美人牢牢扣在怀里。
柳无忧自知技不如人，也不挣扎，“撒手。”她甩开，活动着手腕。
燕辞倒在她的香榻上，她的床上带着淡淡的香味，像是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夜明珠上盖着浅白色的巾帕，冷冽的光变得柔和。
会享受。
她被他盯得有些无所适从，他的目光太过锐利，她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狼狈之感。
“深夜到访，有何贵干？”无事不登三宝殿，来的未必都是客。
她的冷漠没能驱退他，燕辞一手枕在脑后，一手使劲儿将她带进怀里。
“漫漫长夜，想来太后娘娘孤枕难眠，朕自荐枕席，如何？”
她长发如海藻，四散开来，脸色一红，反手就擒住他的脖子，两个人就在这小小的四方天地中交起手来。
柳无忧出手狠辣，招招致死，燕辞的话儿激怒她了。燕辞征战沙场，躲着她的拳脚，还试图将对手制服。
霜凝听到里面的声音，担忧道：“主子，怎么了？”
“去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她说着话，招式愈来愈凌厉，两道身影纠缠在在一起，像是翻飞的蝴蝶，有一种古怪的和谐。
“功夫不错，”燕辞夸奖，狠狠地箍住她的纤腰，将她的两手置于身后，“只不过缺少历练。”
“放手，昨天只是意外，你最好清楚。”她出脚直接向上踢。
燕辞躲闪，两人重重摔在了床上，柳无忧被压在了下面，床铺很软和，但这一下还是摔疼了她，再加上身上还压着个庞然大物。
“你压到我的xiong了。”柳无忧直白，“昨天试过了，我对你没兴趣了。”
燕辞被她的话气笑了，这女人什么都能说出来，“昨天朕是被强迫的。”
她惊讶，以前倒是看走了眼，柳无忧嗤之以鼻，“逝者如斯，无论开头结果如何，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他低头凑近她的脸，鼻尖磨蹭着她，温热的气息吞吐在她的脸上，带了微微的瘙痒，“可朕过不去了。”
说完嘴直接堵住了她要出口的话，柳无忧躲闪反抗，却无法避开他的动作，她的身体越来越热，像是不听自己指挥了。
感觉她的软化，燕辞得意一笑，手上的力气并没有松下来。她身体像是被人拉着的风筝，一松一弛都不受控制了，心口剧烈起伏，他划过的地方带着快感。
“别……别闹了。”她颤着嗓音，没了气拔弩张。
“没闹，你也喜欢。”他不给她后悔的机会。
柳无忧没了办法，只能朝外面大喊，霜凝护主心切，推了门就闯进来，就连苏渐行都没拉住。
“滚出去！”
燕辞浑厚的嗓音带着微微的沙哑，窗帘中的两人看不清身影，霜凝有些急了。
“让她出去，你想让她看到这副光景？”
他的外袍被抛在了地上，打斗的过程中，胳膊、脖子都带着划痕，她更不必说，双手被帕子缠住，衣衫不整，脸颊绯红，床上也是一片狼藉。
柳无忧恶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调整了呼吸，“将门带上，出去吧。”
霜凝得了命令，迟疑了一下，还是出去了。
燕辞冷笑，大手滑向她的细腰，“她倒是忠心，”嘴也开始不老实，“柳太后教导有方。”
“皇上这样对待自己的嫡母合适吗？”她问，“还是早就和周贵太妃试过了？”
这偷情应该也别有一番乐趣吧。
“嫡母？他连碰都没碰过你，你和他算什么夫妻。”他不屑，那个男人有什么好。
“放肆。”柳无忧冷凝着脸，“你懂什么。”
“我是什么都不知道，”他挪开了手，侧身将她搂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一直以来朕都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留下来。”明明可以直接离开，“原来是为了我们此刻的相逢。”
他话说得温馨，柳无忧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她为什么留下来，估计只有她自己知道，脸老天爷都不能理解吧。
“放开我，我替你疗伤。”柳无忧示意他解了绳子。
燕辞下床取了刀，眉头都没皱一下，划了一道，甜腥的血滴答滴答留下，柳无忧瞳孔扩大了一瞬，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