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始于那出差也即走镖,当时时局动荡,赵季宗这一去便遭匪。好容易被赵季昌解救出来又遇风暴,重伤的他落入大海,可是,他命大被冲到一处狭窄的石隙中,卡住了。一颗头时不时遭受浪花的拍打,凉凉的海水灌的他上不来气。一个熟悉的声音就在他头顶,可此刻他觉得这个声音透心凉,道:“我们回吧,今晚就要涨潮了。连找五天不见,想必兄……”他想呼喊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一浪一浪的海水猛灌,直到脚步声消失,他仍不甘心的呼喊、挣扎想弄出点声音。一切都是徒劳。身爱重伤,几日不曾尽食,哪有力量?最后他感到海水变冷,甚至听到涨潮的声音,他用尽全力挣扎、嘶吼,仍是风平浪静。直到再度昏厥。
待他醒转过来,简陋的屋子满是腥臭味儿。他急急的对渔民道:“拿着这个去镇上龙兴镖局找大当家的,你会得到一笔赏钱。”渔民半信半疑的走了。
可是,又来了一队劫匪,虎落平阳被犬欺,小卒要砍死他,他说自己是大家公子,可以给他们钱。可是没人信。他的样子太落魄。反被嘲笑的脸绿了,最后再三承诺只消半年给他们挣一大笔钱,否则任由处置。
一年后,他终于跑回家。满怀风雨沧桑的到家,便见大红喜字贴满房门,狼狈的冲进去,总杀头正在为满面春风的赵季昌办喜事。那一瞬间,他只凄凉,觉得自己是局外人。人们似乎早已忘了他。总镖头虽欣喜的上前拉住他,惊喜的上下打量一番,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真是苍天有眼,双喜临门啊。”看看上苍满满的感激之情,不由泪水迷蒙道:“速去换身衣服,今日是你弟弟的大喜之日。”慌令人带他洗漱更衣。他感到父亲并不像自己想像的喜极而泣。
随口问一句仆人道:“昌弟弟娶的是哪家女子?”
仆人笑道:“镇上的大美女,镇东沈筱婉。”脸上洋溢着满满的羡慕。
一瞬间头晕目眩,只觉天塌地陷。仆人迅速上前扶他。
他挥退他们坐下一来道:“我一时头晕,你们去忙吧。”
仆人迟疑一下走了。当时,他悲愤欲绝,拳头抖的厉害,吐出一口鲜血。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只觉得胸膛一路上下燃烧。挤进婚房,揪住沈筱婉只道:“为什么?为什么……”
沈筱婉当时惊的大呼,四乱纷逃,将房中能砸的都砸了。仆人慌慌的跑来,上前拉他。赵季宗疯了一般上前抓沈筱婉。真到总镖头进门狠狠的打了他两巴掌,他仍昏昏沉沉泣道:“为什么?为什么?”
赵季昌跑来,让人带走赵季宗,劝退父亲。上前安慰沈筱婉道:“你还好吧?不要在意,他是我哥哥。”
瑟瑟发抖的沈筱婉无力的瘫倒在赵季昌怀中,流泪满面。
当天赵季宗听到一个让他恨到毒辣不平的消息,总镖头在婚宴上,得意的当众宣布道:“即日起,赵季昌即为龙兴镖局的总镖头。”
只见众人纷纷上前贺喜,赵季昌一时风光无限,而自己凄凉在幽冷的角落,无人问津,一夜只有自己孤单一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回房间,路上空无一人,漫天烟火,众人的欢呼庆幸就在眼前却像遥远在天边。远远的只这些抛在身后,映着冰凉如水的夜色,只觉得自己被整个世界抛弃,那边依然热闹,与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那热闹更显得自己悲凉,他只远远的看着。那世界仿佛正在远去。之后越来越多的闲言碎语的攻击,那曾经风度翩翩的温润少年成为一具行尸走肉。处处惹祸,人人指责,连一向宠自己的母亲也恨铁不成钢。赵季昌夫妻甜蜜的遭人恨。
不知他懵懂了多久,一天在酒馆中听到几人眼睛贼亮的议论道:“听说了么?知府大人正在四处搜罗美女。”
另一人神密道:“听说如果足够美得一大笔赏金,美的不像话,更有重赏。”
“知府大人,家有凶妻,如何还敢寻美呀?”
“唉,也许是进献上边呢?难道你们不闻当今天子爱美人,哈哈。”一众人大笑着喝酒。
在赵季宗眼中世间美人只有一个,那是他最大的心痛,痛极所恨,不知什么时候纂碎一只酒杯,手上鲜血直流,他只觉得爽的痛快。恨的通红的两眼放光,一字一字狠狠道:“既然我得不,你也别想得到。都得不到,一起毁灭吧。”他感到一阵极致的痛快,大快人心。他躺在荒野中觉得生命有了盼头,想到毁灭那疼痛颗心快乐的贪婪。他花重金与一干衙门中人打叹到知府的上司仍燕侯。便来到京城,得知燕侯的妹妹为宫中黛妃,因不得宠,燕侯设计:金屋藏娇妾,宝殿锁龙心。于是,他分别向燕侯、与黛妃的大总管黄一敬献上美人图。众人深感满意。赵季昌一家的不幸开始,还在美梦中的一家人遭灭顶之灾入狱,终于在赵季宗的奔波之下出狱,家中惨遭失镖又遭劫。谣言四起:说沈筱婉是灾星,如何祸害家人。什么红颜薄命,上天的惩罚等等。二人矛盾不断,仇人陆续上门。最终,赵季昌被仇人抓走。赵季宗带着官兵,将余人赶走。惨淡道:“今日报官说有匪闹事,使了许多钱官兵才肯来,我们日后的日子恐怕艰难,必要另谋出路。”
沈筱婉凄苦的望着两个年幼的孩子,泪流满面,不忍其受苦,无意中听闻,入宫可以获得大笔银钱,决定入宫。
赵季宗救了出赵季昌,为了让计划顺利进行,黄总管决定除掉赵季昌。几人又开始密谋。赵季宗道:“不如,让沈筱婉除掉赵季昌,如此方可更好的控制沈筱婉。”一系列的阴谋就此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