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行人跪在皇上萧文渊面前。皇上黑沉着脸,喘着粗气,冷冷的盯着他们,像是将他们冰冻。
萧泽烨也有无奈,斩钉截铁道:“儿臣所言句句属实。真乃怪物,请父皇下旨全力捉拿。”
张南天为证人道:“草民与那怪物交过手,确实古怪。他无法承认自己被一某物逼的近不了身,脸色灰尘的极为难看。其实也只是一时紧张的僵硬了四肢、思绪,他那么多绝技未必打不过它。”
皇上阴阴的瞪着徐柚颜道:“你是如何知道那里有怪物的?”
徐柚颜白着一张不知如何解释,觉得皇上不想它弄的人心惶惶。而自己一介小民,碰到这事不吓死也得吓破胆,实在无从解释。正想着心事被突然的声音吓一跳,迟疑一下道:“回皇上,小民不知里面有何物,只昨晚那刺客似乎进去过,之后小民感到头晕日眩,幻影重重,再后又中了毒,才猜测其中有危险。”
皇冷冷道:“怪物是子虚乌有咯?”
徐柚颜道:“小民一介布衣,说不清见到的是什么,只觉胆颤昏聩。”
皇上见他那副飘念不安、失魂落魄之态倒信了几分。
北郡亲王萧泽昱一脸凝重,他相信萧泽烨所言,他从来没有这般认真。目光凝视着徐柚颜,在猜测他是何人。上前拱手道:“请父皇搜山,倘若不曾有怪则安民心,否则安民生。令士兵带上弓箭,火把、火油、绳网、烟丸等物,若发现其踪迹,不可硬拼,发射信号以接应。”
皇上拧眉道:“燕侯速带人搜出,捉拿刺客,发现可疑人、物就地捕杀。”
燕领命而去。
太子萧泽睿道:“荥王不会是找不到凶犯,找些鬼神借口吧?”
萧泽烨怒道:“此事非同小可,我怎敢欺瞒交皇?”
萧泽睿道:“倘若找不到?”明晃晃的挑衅的目光似在问:你可敢立军令状?
萧泽烨语塞,他亲眼所见,但不一定会被捉住。
皇上皱眉,无声的沉沉的叹息。
萧泽睿道:“荥王胡闹便罢了,亲王堂堂之战神竟也跟着胡闹。”略带谴责的微微嗔怪的语气,嗔责的看向萧泽昱。此一言掀起多少风波?
所有人均一惊,皇上一愣,当即对二人场不满,瞪一下萧泽烨,瞟一眼萧泽昱。
萧泽烨当时怒火中烧,他再也不想在战神之阴影下存活。他的阴影已经够多了。母亲是罪妃。家族是罪臣,亡的亡,发配的发配,逃的逃,在别人眼中他是不该的存在,提及他母妃都是忌讳。他无端的言谈举止都是错误,甚至是罪过。他什么也不做说他无能,而湘王有什么能耐,做过什么大事?只不过有一个受宠的母妃,做什么都天经地义、理所当然。他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把萧泽昱比下去。他出身高贵、祖父战功赫赫。而萧泽昱的母亲?哼,可笑。他哪里不如萧泽昱?
他曾经极不甘心查过那些事,被皇上知道,皇上大怒他记得那天:
窗外原本明亮的天空,在遥远的四方源源不断的席卷而来大片乌云,阴云迅速翻滚云集,整个天空变得风云莫测,无比昏暗、压抑的可怕。这一切迅速抽离到猩红极力瞪着的怒目中,萧泽烨气息极为沉重的恶狠狠的咬牙瞪着萧泽睿。风云莫测的乌云迅速席卷入千里之外,皇宫大院,夜幕弥散开来。
那天夜里极为冰冷,仿佛眼泪都会结冰。
一个约七、八岁的背影摔倒在地上,极力伸展着孤单、绝望的手臂像是极力要抓住自己飞速流失的性命。凄厉、悲恸的哭喊着:父皇……只这一声便裂了闻者的心肝。那冰冷的大门无情的关上,最后一丝温暖、昏黄的光湮灭在无尽的黑暗中,像是将他们隔绝在无法穿越的两个世界。他只感到自己迅速被脱离到无尽的黑暗。
中幽暗的禁宫中一丝光打在一个孤单落寞的背影上,只听闻淡淡的哭泣。这座空旷、昏暗的房子更凸显他的孤单、悲凉。他的内心从此便如这房子了。忽然,十年后的一天,随着大门敞开通传着一道旨意道:“圣上有旨,着皇子萧泽烨解禁,册封为荥王。”在缓缓敞开的大门口明亮的光线中,他抬起微眯的略适应光线的眼眸,缓缓睁开,没有任何遮挡,任刺目的阳光汹涌攻击,昂着头、毫不犹豫的抬脚踩在湿漉漉的地面上,穿行在一条长长的似看不到尽头的昏暗甬道上。一直前行,不管身边的人如何小的议论。
皇上居然还想起他?
放出来又怎样?关了那么久早傻了。
就是,不得宠的皇子还不如奴才。
前日,湘王的寿宴那叫一盛大。
如今,有能力的皇子太多了,还有一个战神。
谁能比得过他?从8年前就没了其他皇子的锋芒。
对,对,对。小声点,不要命了?看这位,唉……怎生惨淡?
他听着所有声音,能想像到众人的表情,没有回头,没有停留。一路走在黑暗与光明相接之地,望着天空,微眯起眼神,握紧拳头,暗道:“我一定会让所有人认识到”抬起精光愤发的眼眸道:“我的能力,不会再让谁随意揉捏。”不由望向那座大殿,朝堂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