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北之地白寒山上大雪纷飞,飞雪连天之地,一名身穿长袍的男子在白濛濛的山上行走脸上略带一丝疲倦。向着山腰之处进发,走了差不多快近二刻钟他来到山腰中一个洞穴前,洞内幽暗无比,任谁都不会贸然进洞避风雪,因为在如此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下极有可能藏匿无数的危险,里面很有机会生活着一些野狼等猛兽。
男子毫不犹豫提步走进洞穴,他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火灯在幽暗的路稍稍照明,幽洞中寂静得令人心中发寒,每走一步洞内都回响清脆的声音,愈走进洞穴深处四周的寒气愈发冰寒。男子微微运功引出丹田中一股内力去抵挡寒气入体,衣服上结成的冰屑随即化为水雾。
不知过了多久,男子来到洞穴的尽头,他伸手放在面前的石墙,摸到墙上一道道的坑纹,原来是一道大门男子猛力一推石门砰的一声打开。当大门打开时四周响起阵阵的金属碰撞磨擦的声音。门后的地方慢慢亮起一点火光,男子顿时笑了一笑他想起一个为暗器和机关废寝忘餐的小丫头,不过转眼间那笑容被满满的哀伤取代。夺门而进他的步伐明显比刚才的还要慢上许多,或者说是非常小心翼翼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轻盈,心怕触动一些机关暗器。
突然一道身影溜出来,一道柔声中带有泣声说道:“凌谷主你终于来了,快!我家夫人快支持不住,请你去见她最后一面。”一位年纪约莫二十五的女子脆着冰冷的石板低头哭泣。凌回天脸容一惊,惊呼道:“快!快带我去见她!”紧捉着女子的玉手。
一男一女急步跑进深处中一间房子,木门一推从外面可以清楚看到一名年約三十左右的妇女平躺在床上,脸上毫无血色似乎只剩下奄奄一息。那名妇女听到推门之声时用力勉勉强强睁开眼皮,她虽然脸色苍白显得有点苍桑,墨黑秀发中还有一丝丝的白发,但她的眼瞳還是那樣,美得如黑夜之中的万千银河般耀明。
妇女见推门而进的男子沙哑开口说道:“回天大哥,小妹没有面目见你。”妇女却想爬下床跪地,凌回天连忙扶着她放回床上休息。“雪霜,大哥来了一切都会好的。”凌回天温柔道。
雪霜苦笑了下,道:“不了,我已时日不多,『那人』废我武功后还下了蝎蜘噬回散,剧毒早已渗入我的五脏六腑周身经脉,已是回天乏术。”话说完后雪霜身体猛然一震口中咳出几口乌黑腥臭的鲜血。
凌回天神色凝重,他把了把雪霜的脉,经脉如干旱百年龟裂,虚弱万分。呼出一口气后,他眼中多出一丝希望:“不会的,我们圣回谷的人就在山下,百药仙他人也在,半个时辰他必能到此,妳等我。”,凌回天立即转头动身,但又停了下来。雪霜用着她柔弱的玉手捉住他的长袍,虚弱道:“回天大哥不用了,我的心早已死了,我命人写信请你过来只求一件事的,希望?大哥能够答应?”,她说着说着又吐出黑血。
凌回天终于忍耐不住眼眶中翻滚不停的泪水,一颗颗如珠子般落在雪霜的脸孔之上。雪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副恳求的微笑。她的身体已经痛楚非人能承受,可是雪霜现在像似没有了痛楚,只是希望眼前被她伤过的大哥可以答应她最后的请求。
凌回天强压抑自己的悲痛,急忙的开口说道:“我答应妳,雪霜妳不会有事的,我绝对不会让妳有事的。”他想抱起躺在床上嘴角带着一丝黑血的妇人出去见他的百药仙,到时候一切都会好的。
不过这些都只不过是凌回天的奢望,下一秒雪霜的雙眼緩緩閉合上。他怀中只留下的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他低下了头自己的黑发垂垂下来,遮盖了他的眼眸,隐若只见他无神的眼在一直瞪视着怀下的妇人的满足的表情。
突然房间传来一阵哭闹的声音,凌回天立即提起头,他一眼看去一个角落里一床用竹木制作的婴儿床。他缓缓走了过去看见一个婴孩躺在床上哭泣着。小心翼翼地把床里的婴孩抱了起来,黯然伤神地抬起头来心中一道:“雪霜的遗愿我会照顾好的,还有妳所受的苦我也会帮妳报这个血仇的!”
随后,就走出房门,凌回天对着门外早已哭就泪人的女子,刚才的话她在外面也听得清清楚楚,她一生侍奉雪霜多年,虽然她们两是主子和侍女的关系,但两人情如姐妹,没分彼此的。
女子从口袋中取出一本残破不堪的书籍出来,并且说道:“凌谷主这本是夫人她的至宝,希望谷主可以保管,就算未来不传给小姐也是一大好事,免得她踏足这个江湖之中,也算是唯一给小姐她想念夫人的东西了。”
凌谷主点了点头,开口问道:“妳不跟我们回去圣回谷吗?”,女子微了微笑,摇着头说:“我一生侍奉夫人,我会为夫人好好安葬,守墓一生。如果将来的日子小姐长大之后,可以带她来见见夫人。”
凌回天也不好强人所难,点头答应后就提步走出洞穴,女婴在他的怀中不知不觉地睡了起来,很快就穿越那条漆黑无比的道路。外面还是风雪连连,凌回天解开自己的长袍包着女婴,免得女婴着凉。
此时,不远处亮起一盏盏的灯火,来人就是圣回谷的众人,他们在山下等了许久,心怕发生意外,所以众人决定上山。一位美貌如天上的仙女下凡的女子见凌回天身上的长袍脱了,身上只有些单薄的衣裳,连忙拿出一件尤生于寒地的白狼皮毛以制的长袍,温柔地帮凌回天披上。
女子的眼眸扫过凌回天的怀里,有些惊讶问:“这女婴是???”,凌回天沙哑回答道:“雪霜的。”他眼中流露出悲痛。
女子明显察觉到凌回天的神情,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站在凌回天旁边。最后一行人走下白寒山。
在白寒山下,数十里外有一间客栈,凌回天和圣回谷的一行人都在客栈之中,一行人都闭口不出声,神情更是显得严肃。
令到客栈的气氛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幸好凌回天他们把整间客栈都给包起来,不然真的是把其他客人赶走。
“呜…呜…呜…”
而已在这肃静的环境下,一道婴孩的哭叫声打破这境况。
“情儿你带这娃去小二那找点羊奶食。”凌回天请刚刚那位美若天仙的女子站了起身,把女婴抱走去找点羊奶食。
而坐下的人终于开口说话。
“二龙,雪妹叫我代替她跟你说声抱歉。”凌回天言语中看似平淡,但早就紧握拳头,心中满满的悲痛。
那名叫二龙的大汉,更是当听到凌回天的话,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手上的茶杯被人强大的手力,握为粉末。
“这么多年了,二哥早就没有恨妳…”
堂堂一个大丈夫也不禁开始流下泪水,而且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龙刀,王龙啊。说出来可能整个江湖的人都不相信。
二龙之称只会是凌回天或跟王龙比较亲近等人才会叫,其他人都会称王龙为龙刀,此名当然是因为王龙一手的刀法,天下间无人能及。
“雪妹是给人害死的。”这话一出,王龙再也差不住了,身上一股刀意爆发开来,客栈内的一些木桌木椅都同时被一分为二。
“谁!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