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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暴雨之前

“啊切!!”一声震人发聩的喷嚏,在宁静的清晨显得格外明显。

3050年 8月 15日气温23℃小雨

一丝凉风夹杂着水汽缓缓飘入窗内,苟柱耸了耸鼻子,感觉身上一股凉意。

“我莫不是感冒了?今儿的天气好冷,奶奶的,昨晚忘了关窗户”。掀开身上的毯子,走进厨房,只见他蹲下身子在橱柜里翻箱倒柜,半天摸出一小条咖啡粉。苟柱的清晨往往从一杯咖啡开始,和他关系熟的人都叫他咖啡精,黑白颠倒的赶稿也让咖啡成为他生活的必需品。

随着热水倒入茶杯,褐色混搭着白色的漩涡形成一幅美丽的抽象画,在其中淡淡白雾徐徐升起,伴随而来的还有一股浓浓的香气。

“吨吨吨~”“喝~”一口下去,苟柱顿时感觉神清气爽。“今天早要吃点什么呢?要不吃点馄饨吧,喝点热的馄饨汤也挺不错”

从冰箱拿出速冻馄饨,煮好后,苟柱刚要拿起勺子吃,一丝丝白色的粉末缓缓落下。好巧不巧的落在刚煮好的混沌里。

“嗯??“苟柱抬头想看个究竟,“唰!!!”只见一大块墙皮直接拍在苟柱脸上。

“老子CNM!!楼上你想死!?”这饭眼看也吃不成了,怒火中烧的苟柱气腾腾的跑上喽去,丝毫忘了自己是聋子待会怎么和别人交流,当然气头上的苟柱哪管那许多。

“砰砰砰!!!”“开门!滚出来”气冲冲的苟柱砸了半天的门,而奇怪的是楼上这邻居一点开门的意思都没有。此时的苟柱想着,这狗东西估计在砸核桃什么东西,还好自己失聪,要不然都得告他扰民!自己敲了半天,一句道歉都没有,甚至门都不开,这可把他气坏了。

如果周围有人的话就能看到,一头白色长发的大叔,穿着拖鞋连踢带踹的砸门,怎么看都不像是招人商量事,而像是约架的。这也和苟柱的成长有关,从小残疾少不了别人的白眼,时间久了就形成了自卑而偏执的性格。终于敲门无果之后,他选择了放弃沟通。

“哼!”见半天没反应,再敲下去估计也是浪费时间,和这个垃圾人较真干什么,全国10亿人,没素质的就占一半!如此想着,踹了一脚苟柱转头下楼而去。

“唉,一大早受这等鸟气,着实晦气!”

一转头,之间楼下单元门口围着一群人,好像在商量着什么,有些人打电话,有些人一筹莫展,还有的在深思。(发生什么了?)内心疑惑的苟柱朝着楼下走去,当然,他不是个爱凑热闹的人,甚至是喜欢孤僻,尽量不与人交往。但是家里除了刚才一碗混沌在没别的吃的了,自己得买写吃的补充生活物资。

“你说楼顶那二口子会不会是因为某一个出轨了,打起来了!?”此时一个穿着绿色长裙的大妈一脸疑惑说道。“谁说不是呢?对了罗姐,实话给你说,姐妹我最近酒店加夜班,那家的女孩一般都是凌晨才回来,而且我几次都见到一个开豪车的男子来接她回家”一个穿黑色长裙,脖子打着丝巾的中年妇女回道。“什么!?小王,你确定?那个男的长的帅不帅?开的多少钱的车阿??”此时候的罗姐就像是被打开好奇心一般,就像喜欢打听鲜肉绯闻的女粉一样。“嘿~瞧你说的,我王萱你去打听打听,上次就说七单元那夫妻俩,我一眼就看出来那男的不是啥好东西,结果怎么样男的脚踏三只船,闹得小区鸡飞狗跳,所有人都知道了,这回这女的八成为了钱和那个男的在一起,我看那接她回家那男的,一表人才,就像谁家的富家公子,我要是再年轻十岁,估计也上了他的车,哈哈哈哈~”说完,王大姐咯咯咯的大笑起来。

“行了行了,你们这些妇人怎么这么爱嚼舌头,人家怎么过日子和你们有啥关系,想想自己后半生咋活吧”此时一个面相三十来岁的快递大叔说道,这位姓程的大叔名叫程乐,也是在五单元住的,和苟柱一个单元的邻居,他住在三楼而苟柱在五楼,二人很少碰面。程大叔是个热心肠,干的快递小哥,整天风里来雨里去,因为性格好,和社区里的谁都能聊上二句。因为今天在家休息,本打算出去上网打打天龙八部怀旧一下,散散心,突然听见楼顶传来喊叫声,然后就是锅碗瓢盆稀里哗啦砸在地上的声音。这把程乐吓一跳,这二口子多大仇,怎么打成这样,

然后上楼敲了半天门也没人理,见打的挺凶的,为了保险起见,程乐干脆报了警,别闹出人名了。然后在单元门口等着警察来访,最后听这王宣和罗佩二个大妈在这聊起了这户人家起争执的原因。

这才知道,估计是女方出了轨,被男的发现,唉~那一会警察来了该怎么说,说人家出轨打起来了?这名声不太好啊,况且都是一个单元住的,低头不见抬头见,而且并不是多么严重的事情,自己一报警全社区不都知道了??想到这,程乐有点后悔自己手快按了个110...

“哎呀,行行行,我们妇道人家舌头长,但那也只是说说,谁不知道你程乐,谁家的事情都要插手,我看你比我们更八卦”罗姐讥讽着说道,“嘿!瞧你说的,我那是好人好事,是咱新世纪的好青年,要不是看着您女儿还上着高中,不然我做了您女婿可是你上辈子的福分呐,可惜喽~”“你这兔崽子,没看出你脸皮这么厚..........”

就在人们交谈之中,苟柱也已经出了单元门,在门口开了辆共享单车,骑过人群,向着大门飞驰而去。

“诶诶~看见没,这小伙子邋里邋遢,大男人留个长发,还染个白毛,老娘都恨白头发太多,再看他那个穿着,没个正行”王宣大妈又开始了叨叨叨模式..“你看你看,又开始了,这叫潮流,我听说这小子是个艺术家,和正常人不一样很正常”这是因为程乐每次送快递多次见到苟柱在写生,所以留下了印象。

“你说邻里令居的,见面招呼都不打,这确实和你说的,和正常人不一样,给人感觉刺刺儿的”(刺儿,有些农村形容这个村里的某些人不爱和人交流,缺少礼数时候就说这人刺儿)

虽然罗佩这么说,但是她和社区其他人可不知道,苟柱是个失聪人,社区交流就是妄想。

这边苟柱拿了些大桶水,大列巴面包,足足有人半个身子大小,视觉刺激感特别大,任谁见了这么大的面包都会多看二眼,多稀奇。更何况学艺术的苟柱呢,自从上次见了一面就像尝尝什么味。别看这面包这么大,但是在维京国,这大小是很平常的,那边的人都见怪不怪了。走到付款机面前,刚掏出手机准备付款,苟柱就被一些贴吧新闻吸引住了。

“西京医院疑似发生了医闹,患者似乎不满医疗结果,对医师大打出手”然后一些跟帖的

我的老师姓苍:大家看啊,听说这人嫌手术费太贵了,找理由医闹啊,这还不抓起来毙了等啥呢?

搓个螺旋丸:楼上名字骚的一p,兄弟你暴露了、(大笑表情

Fa♂van:这患者不会是精神病吧,得,我先去办张精神病当免死金牌吧。

蓝色条纹:精神病?我看像疯狗病,对了这人貌似就是被狗咬了,我看是狂犬病发作,估计要凉了。

红唇上的XX:哥哥,小妹这里什么都有哦,想看的都在空间里,来点硪。

搓个螺旋丸:我曹,楼主你痛了鸡窝?你看你这名字,我就知道你平时上网看啥

我的老师姓苍:衮你XX,你管我看啥,用得着你说,大家都在讨论事情,就你隔这不正经,瞎杠

Fa♂van:好了,都别吵了,我家就是x县北三环,离医院不远不近,一小时路程,我听说最近得病的人很多啊,你们估计不知道,郊区这边也有很多医闹,这是这周第四起了,当然,这次是有视频的,别的我也是听住在别的市区朋友说的。

蓝色条纹:兄贵你从哪听说的,我怎么一点消息没听见呢,我估计是别人估计放的假消息,所以你看不见视频,那是要用一件事掩盖另外一件事的手段,这都很常见了。

Fa♂van:兄弟你太阴谋论了吧,你们这些人唯恐不乱,一天到晚瞎猜,真要那么能猜,国家那么多能人异士,你咋没进去?

蓝色条纹:你就是个二傻子,别人说啥你信啥,你看新闻前几天新闻没,瀚海核电站泄漏了,估计是想影藏这件事。

我的老师姓苍:别扯犊子了,泄漏了又怎样,那地方一个人也没有,能对你有什么影响,你这人就是瞎bb,根本不动脑子,核电站旁边能有住宅区还是粮食区,是不是吃太饱了,没地方猜。

....................................

“嘿嘿,小伙子,你快点啊,别看了”

此时,一个老大爷正在推着苟柱的胳膊,“额?”苟柱很疑惑,以为谁叫自己。回头一看,一看老头拿着菜,指着他前面,嘴里不知道说着什么。

但是苟柱大概知道了,自己看入迷了,在付款机面前站太久了,耽误人家结账。随既他带有歉意回了句“不郝意识~”

(额?外地人?这口音正怪)老大爷正想着,觉得也没啥,别人都道歉了,也就没放在心上

“哐当!”门关上了

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苟柱就在厨房忙活起来了,做了碗西红柿面,草草吃完就去赶稿了。

一直到了深夜,因为对白天的贴吧一直放在心上,苟柱早早打开贴吧,发现已经刷新了一大截,正好自己来了精神,也就加入了讨论。

Fa♂van:我擦了,兄弟们,我遇见个怪事,早上咱们聊完了我就去出差了,到了x市区b县,离咱们x县挺近的,二三百公里,但是我这边的哥们说,他们这也有医闹,不光如此,还有大家斗殴,最近奇了怪了,人们都这么闲的吗

裸奔的梵高(苟柱的贴吧id):大家附近都怪事很多吗?我今天清晨感觉楼上在砸东西,后来回家的时候看见警察都来了,估计也是斗殴,听说是二口子,不是不知道啥原因。

蓝色条纹:唉,你那夫妻矛盾哪都有,算不得,我发现最近自然灾害频发,比以往严重的多啊,这都不知重点,重点我上网查到南极的极光非常异常,这是不祥之兆啊。

搓个螺旋丸:哈,没上过学不是,我调查了国外NASA网站,人家的解释是月球貌似更加靠近地球,潮汐引力发成改变了,所以灾害频发,过几个月就好了。一看你们就不爱学习。

看到这苟柱朝窗外看了看,月亮确实很圆,比以往大了些,奇怪了自己天天都在看,怎么今天的比昨天还大了点,可能自己太累了吧

裸奔的梵高:你这句话很有暗示作用啊,我估计大家都看了,下意识以为它很大,其实你这里给大家卖了个心理作用罢了。

错个螺旋丸:错了你仔细看,我找我的老师都探讨过了,这个月的月亮确实和以往不一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上新闻,但是国外的NASA论坛大佬都对这个事情聊爆了。

我的老师姓苍:你们净在那里想些没用的,月亮圆不圆的你也跑不出地球,说那么多,咱是怎么从医闹扯到天文的,别瞎打岔,聊正经的对了兄贵我对你那个事情挺在意的,能多聊聊吗?

FA♂van:好的兄弟,给听我细细说.................................

吧嗒吧嗒,随着苟柱不断打字聊天,发现都是些道听途说的猜想,没有图片视频,顿时趣味大减,不一会就到了深夜十二点

宁静的夜晚虽然对大多数人来说充满了一丝恐惧,但是对苟柱来说却是习以为常。不一会的功夫,他就渐渐的沉入梦想,以至于手机从手中滑落,摔倒了地板上都没有察觉......

(ps:可能比较慢,不像别的小说上来就是什么爆发,作者有时候看到大多数都是这样,感觉有些生硬,可能自己也是第一次,没什么经验。但是本人还是喜欢循序渐进的,对了再次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人名地名是随机生成,而且地方在另一个宇宙,不在太阳系,以后就不一一复述了,大家记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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