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相个亲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杨芝芝一把夺过她表哥许昭阳才端起的酒杯劝道。
许昭阳没有说话,撑着脑袋醉眼朦胧。云歌看着许昭阳若有所思,突然许昭阳眼睛紧紧的盯住云歌。
云歌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翻了个白眼道:“你盯着我做什么?”
谁知许昭阳突然笑了起来,笑得一脸奸诈的表情,杨芝芝有种感觉,他表哥肯定是有坏点子了。
许昭阳看着云歌道:“我记得你还欠我一个人情。”
云歌想了想,确实有这么回事,于是点了点头。
许昭阳笑着开口道:“帮我个忙,这个人情就还了。”
云歌皱了皱眉,她直觉不是什么好事,但毕竟人家救过她,只要不是杀人放火的事,她应该会答应吧。
杨芝芝看看她表哥,又看看云歌,不明白两人在说什么,正要开口询问,却被自家表哥塞了一嘴的鸡腿,堪堪堵住了嘴。
杨芝芝哀怨的瞪了许昭阳一眼,默默的啃着鸡腿不说话了。
“什么忙?”云歌问道。
“做我喜欢的姑娘。”许昭阳一脸平静的道。
“什么?!”没等云歌开口,杨芝芝就被自家表哥的话惊得鸡腿都掉了。
起先云歌也是一脸的错愕,后来转念一想,便知道了许昭阳的意思。
他是让她假装他喜欢的女子,把她当成挡箭牌,为了不让家里人再逼他去相亲,也好拒绝那些钟意他的姑娘。
但是一想,便皱了皱眉道:“万一许夫人来我家提亲怎么办?”
这是一个问题,万一他的母亲要来云府提亲,她娘知道了,她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而且她也不喜欢许昭阳啊。
“你不是还没有及笈吗?”许昭阳不以为然的反问道。
是了,云歌想起来了,原书中是这么规定的,女子未及笈是不可以定亲和成亲的,所以这个办法应该行得通,就当是还他的救命之恩,反正也是假的。
云歌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杨芝芝不敢相信的看了云歌好久,终于一脸嬉笑道:“那我今后是不是该唤你一声嫂嫂?”
云歌拍了拍杨芝芝的头,无语道:“你敢叫声试试?”
“嫂嫂?”杨芝芝不怕死的喊了声。
云歌一把拉过杨芝芝的胳膊,将手伸进杨芝芝的胳肢窝开始挠,惹得杨芝芝笑个不止。赶紧求饶道:
“云歌,哈哈哈,我不叫了,别挠了,哈哈哈,好痒。”
许昭阳一脸无奈的看着云歌和杨芝芝玩闹,女孩子的乐趣他体会不到。
出了怡红院,因为云府比许府较近,所以,许昭阳和杨芝芝先送了云歌回去。
回到了府里,经过他爹书房时正巧看到他爹一脸疲倦的神色从书房出来。
云歌赶忙上前询问。
“爹,脸色那么差,发生了什么事吗?”
云城主见是云歌,便笑道:“歌儿回来了。”
“嗯。”云歌乖巧的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爹在为什么事情烦恼?”
“唉!”云城主叹了口气,捏了捏眉心,开口道:“陈思宇的尸体没了,本来是要入土为安的,现在尸体毁了,他们不肯善罢甘休。”
云歌听完后沉默了半晌,也想不出什么法子,只得安慰她爹:“爹,事情会解决的,不要担心。”
云城主欣慰的笑着摸了摸才到他肩膀的云歌道:“歌儿懂事了,会体谅爹爹,爹爹很高兴。”
云歌笑着道:“女儿长大了,自然不比以前,以前是歌儿太任性了,时常惹祸,让爹和娘为我担心。
以后爹爹有什么烦心事就说给女儿听,女儿为爹爹排忧解难。”
云城主哈哈笑了起来,一脸宠溺的点了点头。
回到了听雨楼,云歌便左思右想的在想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陈思宇这个案子。
想了许久,还真让她给想到了。
原书中的陈思宇他爹陈适远是云城主身边还算比较有权利的一个官吧。
此人有一个夫人三个小妾,陈夫人是个母夜叉母老虎,彪悍的很就只生了陈思宇一个。
三个小妾生了四个女儿,没有生子。
陈适远此人比陈思宇还要好女色,还好男色,怡红院和怜人倌是他常去的地方。
因为其夫人是个妒忌心极强的女人,三个小妾全是陈夫人挑得貌丑的女人。
又不敢再娶妾,于是便在外边养起了个女人,金屋常娇,养了快五年了,陈夫人也没有发现。
这女人给陈适远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儿子,现今也有三岁了,不过准确的说,那儿子不是陈适远的,是那女人和别的男人生的,也就是说,陈适远被带绿帽子了。
要是让陈夫人知道了,准要闹一场的。
于是,云歌叫来了高凡,轻轻的在高凡耳边嘱咐了几句。
只要将这陈适远在外面金屋藏娇的事透露给陈夫人,在添油加醋的说她儿子陈思宇的死是那女人私通的男人杀的。
目的是为了让她的儿子成为陈府的少爷,以后可以继承陈适远的家产。
陈夫人一定会去闹,这样一来,事情就好办多了,只要伪装些证据让大家都认定陈思宇就是那个男人杀的,而且有杀人动机,官差就可以抓人了。
这一点都不冤枉那男人,那男人不是什么好人,是从外地来的逃犯,是杀死自己老婆的人渣,死了不足为惜。
正想着,芷萝就进来唤道:“小姐,洗澡水好了,要洗澡吗?”
云歌点头起身,走入浴房,顺便洗了个头。
古代那么长的头发,洗了不容易干,于是云歌便坐在躺椅上,芷萝拿着干净的帕子在拧云歌的头发。
天渐渐的黑了,云歌吃过了晚饭便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赏月。
四周静悄悄的,凉风吹过,吹得院子里的小树林哗哗作响。
云歌暗自想着,高凡去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回来。
“小姐,进去吧,起风了,别冻着了。”芷萝给云歌披了件外衣,忧心道。
云歌紧了紧衣服,确实有点冷,于是便慢慢起身朝着屋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