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柔和的光线和门外的夜色交融,光暗之间,即使是如清冷如翟一泽,墨玉般的眸子也不禁为眸中景微缩。
碧玉年华的少女身着墨绿色长袖收腰礼服,因右手扶门袖口下滑而露出的手臂在黛绿色的映衬下如凝脂一般,蓬松的西式复古裙摆平添一份典雅,更不要说少女拥有着如水墨画般的精致动人的眉眼。
只是那双平日明若繁星的眸中此时浮现点点诧异与疑惑。
疑惑?
翟一泽目光似不经意地从少女身上移到屋内,将手中的糕点盒递给她:“你摘面具了。”
“嗯。以后应该不会再需要它了。”
楼初寒自然地接过,把他带进客厅。
“第一次见你穿这种类型的裙装——糕点盒里是梨花糕,不是很甜的类型。不过晚上还是不吃比较好。”
楼初寒面色淡淡,不过听到不能吃还是有点失落,于是直接把梨花糕放进了冰箱里面。
“衣服是楼孤准备的——要喝点什么吗?不过楼孤家只有水。”
提到楼孤,翟一泽摇头:“不用了,楼孤人呢?”
“被我拖进地下室锁起来了,现在还在昏迷。你......”
“明天再处理他吧。”翟一泽揉了揉眉心,“我今天晚上需要用一下楼孤的房间。”
楼初寒因为翟一泽的动作发现他的眼底泛着淡淡的青色:他最近熬夜了吗?
“你清楚楼孤的房间,我就不带你去了。那我也去休息了。”楼初寒欲离开,走了一半又别扭地转过头补充道,“你也早点休息吧。”
翟一泽看着说完不等他回答就立刻离开的小姑娘,觉得场面似曾相识。
待小姑娘彻底消失在眼中翟一泽才离开去楼孤的房间。
房门落锁,楼初寒把自己摔在床上,左手举到自己的面前,喃喃道:“结束了吗?”
左臂的衣袖因为她的动作滑落,露出一管被绑着的无色的试剂。
那是她今天原本要用的,所以绑在那里便于拿取。
解决楼孤对她来说的确很简单,可楼孤为什么一点都不在乎他的孩子呢......A市的那一家人也是。
她自己之前吐槽过一句楼孤“真是令人恶心的父爱”。
现在看来,根本没有父爱。
爱丽丝在他眼里,就是一个混账不是吗?她的生命和那张神似江晚晴的脸比起来根本就不值一提的吧。
如果没有她,爱丽丝可能就永远不会醒来了。
就像现在,因为受伤,爱丽丝的意识也没有苏醒。
“啧,算了。事已至此,他们自找的。”
另一方,翟一泽径直走向楼孤的床,他并没有去休息,而是摸向了床板下的开关。
至于他为什么会知道床板下有机关......这是苏淮前几天为了卖他一个人情告诉他的。
翟一泽还没有告诉楼初寒。
他打算今天和她说,可是她今天......
翟一泽盯着床板下缓缓露出的空间,走下楼梯。
几个小时后,翟一泽重新出现在楼孤房里,冷清矜贵的模样,似乎空间里的一切对他没有影响。
他瞄了一眼时间,凌晨一点,楼初寒应该不会出来。
于是翟一泽就直接去关着楼孤的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