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中时,太阳是有些毒辣的,酒楼里也显得闷热了些。但是食客来来去去,酒楼里也是座无虚席,生意是极好的。
白路和小景吃饱喝足就离开了,出了摇头酒楼的大门口,看着熙熙攘壤的人群,可能是明日是清明节的原因。
来到了纸马铺,买些纸钱和香火,给老祖先多少烧点,求个平安什么的…
清明节源自上古时代的春祭活动,兼具自然与人文两大内涵,既是自然节气点,也是传统节日,清明节是节气与节日的合体。
这一时节,吐故纳新、生气旺盛、气温升高,万物皆洁齐,大地呈现春和景明之象,正是郊外踏青春游与行清墓祭的好时节。
老板是位上了年纪的老阿婆,佝偻着身子,这是一位慈祥的老人,头发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
可那一根根银丝一般的白发还是烈日下清晰可见。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悄悄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白路突然心里刺痛了下,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总有一个熟悉的的身影在她脑海里闪现,可是模模糊糊的记忆让她有些苦恼。
小景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出声换回白路的思绪。
老人看着往日冷清的店里,因为明日祭祀的原因客人多了些。平时要不是家中有人辞世,没有人喜欢来纸马铺的。
白路从货架上拿了几沓纸钱、几把香烛、再挑几壶素酒。
在她认真挑选时,小景和老婆认真交流起来,两人口不动,白路不知道小景就是异界的木棉,而老婆就是之前的阿婆。惊蛰之后赶到闲蜀村时复活了阿婆,只是冬儿受伤过重,没法恢复人身。
老婆询问了白路近年的身体状况,生活上是否有困难等等,像一位母亲关心自己的子女那样细致、关怀。
小景看着白路,让婆老看看,你看看她这个样子,过得好着呐。
婆老慈爱的眼光落到白路身上,女孩似乎晒黑了些,身穿淡蓝色衣裙,外套一件洁白的轻纱,把优美的身段淋漓尽致的体现了出来。即腰的长发因被风吹的缘故漫天飞舞,几缕发丝调皮的飞在前面,头上无任何装饰,仅仅是一条淡蓝的丝带,轻轻绑住一缕头发。颈上带着一条紫色水晶。
婆老满意的点点头,看来他们日子过的极好的,吃穿都是上等。婆老知道惊蛰大人对他们多有照顾,白露小主也是个聪明、机智的,生活差不到那里去。
白路拿好了货物,让老人帮忙装好,给了钱便带着小景离开了。老人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眼眶竟有些湿意。
两个人回到了之前约好的地方,市嚣渐息,夕阳西下,夕暮的余晖轻轻呼唤着倦归的生灵,晚霞涂抹着花瓣,生命大概就是随着日升日罗而朝夕变化的。
“白小妹,久等了,路上耽搁了,快上来吧。”远远的就听见马车上老大哥的声音穿来,白路笑笑道:“不碍事儿,我们也是刚到没多久。”
马车里居然有一个男人,这下是有些尴尬了。毕竟车里空间小,这男子年纪大约二十七、八岁左右,蓄著一头短发,素袍的领口微微敞开,袖口卷到手臂中间,露出小麦色的皮肤,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嘴唇性感,好久不见如此英俊之人,白路觉得脸上燥热起来。
坐着男子对面显得局促不安,垂着头也不说话。小景胆子是极大的,他仔细端详着对方,男人查觉到他的眼神也是直勾勾的盯着小景。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白路觉得脖子酸了才抬起头来,他们各自淡然的收回眼神,男子闭上双眼。
小景看着白路,不知在想啥?
这车里氛围安静的可怕,白路转头,衔起车帘看着外面的景色。已经出了市集,沿路的田野在夕阳的照射下渡上一层金色的光芒。这样的榜晚总让人觉得心旷神怡,白路微微放松下来。
男人挣开双眼,看着白路一张素净的小脸在夕阳的映衬下,显得温柔、恬静,不似富家女子的艳丽。男人看的沉醉,白路转过身便撞进男人的眼眸里,两人四目相对。
“到了白小妹,小景。”马车外的声音打断了两个的打量。
白路带上东西,又将一带食物留给老大哥,几番推辞老大哥才肯收下。
“这白小妹是个好姑娘,为人心善,大方。一年前带着弟弟来到到村子里,说是徐二婶的远方亲戚,家中突发变故。哎……也是可怜的人,看着不像村里的姑娘,到像是大户人家的姑娘。”
老大哥不知为何提起这事,好像是故意说给男子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