磐虎寨,位于盘山山中。
圈地而起,以石头和木头垒砌简易的寨墙,造成了一个简易的小山寨,其中集结了数十个山贼在里面,自号山大王,日常生活就是打家劫舍吃白食。
这磐虎寨不同寻常,那领头的号磐虎大王,姓李,名鑫霸,几年之前曾是一介武夫,不识一字,只练得一身钢筋铁骨,习得一手铁掌,武艺方面也算是一方强手。
几年前本是安逸生活,不过这人习性恶劣,好人妇,一老色痞,那日从外地回到家乡,瞧见了一美人妇,居然就是这么强蛮无礼地就地强暴了对方。
不料,这美人妇是家乡当地绅豪王家的女主人,这下可好,被人王家通缉,在家乡过不下去的李鑫霸只好逃离那里,来到了盘山,拉起了山头,做起了山大王。
山寨头领是这等恶劣之人,手下贼伙更不是什么好东西,大多数的手下都是这盘山附近的流氓恶人,平日里就喜好吃懒做,吃完就睡,睡完再吃。
所以这磐虎寨自然而然除了住宅外,就剩摆放马匹兵器以及存粮的仓库,故而,这山寨占地也不大,名副其实的小。
......
安顿好手下那位断手的兄弟之后,这李鑫霸抬头望天色,今日时辰已是酉时,月儿丫子已经悄悄摸上天空。
“已是酉时,今日太晚了,先休息,明日再去收拾那北村。”
李鑫霸大手一挥,便将收拾北村的计划定到了明日。
“哥,我回来了。”
李鑫霸正想回屋尝尝今日清晨手下献上的贵妇一枚时,身后传来了一道女声,叫住了他。
暂且接着说李鑫霸那日回乡就是为了探亲,双亲自他早年便死去,唯一的亲人便是如今这叫住他的女子,他的妹妹李娇娇。
老哥在家乡臭名昭著,作为妹妹的自然不可能若无其事的在家乡平静生活下去,无奈之下,她也是跟着老哥李鑫霸来到盘山。
李鑫霸看自家妹子全身灰土,脸上又有血迹伤痕,蹙眉,略微脸色不善:“娇娇,你这脸是?”
“没事。”
听闻老哥的关心,妹子李娇娇反而不太关心自己脸上的伤痕,抬起手上的包裹,在李鑫霸面前扬了扬,得意的说:“老哥,猜猜这包裹里面有什么?”
“什么?银两?”
“不是。”
满脸兴奋的李娇娇伸手进包裹中,从中一把抽出数张票子,洒在李鑫霸面前,欢声大叫:“是银票啊!哥,十几张银票啊!”
李鑫霸定睛一看,发现妹妹手中确实拿着一把银票,瞬间喜悦之情跃上面庞,从李娇娇的手里一把抓过来包裹,往里一看,里头还有十几张银票。
这儿出现了银票,我便在此说说中棠国的银票设置。
银票乃是国家管制,主要功能类似于现实的古代的银票,不过中棠国的银票又有另一特质,那便是高贵之物。
不只是因为他可直接交汇白银金钱,最主要的是,只有贵族官士、富商豪绅拥有,是一身份特征的代表。
而银票的额度大小,分别为一百两、五百两、一千两和一金条、十金和百金。
如今李娇娇手中的银票就是一金条份额的,包裹连同他二人手中共有七张金条银票和二十张百两银票。
这么多银票,如此财富李鑫霸是眼睛都看直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包裹几秒之后,他赶忙从妹妹手上抽回她那儿的银票,塞进包裹。
李鑫霸眼神阴冷谨慎地四下巡视一圈,四周并没有山寨里的手下,他这才将包裹还给李娇娇,并压低声音嘱咐:“放到库里。”
李鑫霸话中的‘库’不是寨中仓库,而是他兄妹二人私藏金银细软的私库。
李娇娇连连点头,拿着包裹就离开了。
......
和昨日说好的一样,巳时一到,寨主李鑫霸就点齐了人马,整装待发。
前文说过,这李鑫霸一手铁掌算是武艺过人,建起这磐虎寨,也是靠着一身硬本事挣得作为寨主的威望。
而手底下的山贼,在入寨之后,也都跟着李鑫霸学了一星半点的武功招式,所以他们基本上也是使得一手手上功夫,至于武器招式,仅限于大开大合的砍劈挥斩。
这群人的战力嘛,不算多强,但肯定比完全没练过武的农夫商贩厉害。
就这样,三十几个山贼,二十匹马,朝着北村就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午时,李鑫霸带着骑马一群人率先来到了村口,他一眼望去,一缕缕炊烟自茅屋烟囱升起,村民们一如往日,唠嗑的唠嗑,下棋的下棋。
“嘿,杀了我的人,丝毫不担心我的报复,还依旧好好生活,不太对劲啊。”
看到这么反常的景象,李鑫霸心里自然也犯嘀咕:“不对劲,不对劲,有情况,绝对有情况。”
李鑫霸说不上智勇双全,但也算是有点智慧,他挥手按压住身后那群蠢蠢欲动的家伙,等待后方步行的十几个小子到了之后,招手下令,要三个喽啰先进村探探虚实。
这是山贼,不是纪律严明的军队,这三个喽啰可自从进入磐虎寨之后就没见过这等阵仗,当下是仗着身后几十人队伍,自信心爆棚啊,大大咧咧地就向北村进发。
不消了一炷香的时间,那三喽啰算是将狗仗人势这四字演示得淋漓尽致,在北村是胡作非为,而村里人是毫无办法,无奈叹气。
李鑫霸坐在马上都有些乏了,见村里那儿有陷阱啊,都是自己多想,最后终于是不耐烦了,道:“都给我进村,见有什么抢什么,谁抢得多分得多。”
瞧那三喽啰在村里强抢掠夺,好生自在,这帮山贼已是眼红许久,心里都甚至有些怨恨起李鑫霸的畏手畏脚。
所有山贼都明白。
这一趟虽说明里要血洗北村,可所有人都知道,血洗了北村那日后哪里吃白食、抢鸡鸭、逍遥娱乐去的地啊,所以这趟不过是要抢了北村物资,抓了那杀人的村民,杀鸡儆猴罢了。
这话音刚落,后方人马都跟突然打了鸡血一样,涌入村中。
马蹄涌动,向下奔波,磐虎寨众山贼是满面贪婪的兴奋,眼冒精光,恨不得要讲北村里三层外三层全剥削一遍。
“拉!!”
一声惊吼,吓醒了一众山贼。
还未反应过来,道道粗绳从地上冒出,化作绊马索,那帮山贼本来就只光顾着往前跑,无暇注意脚底下的情况,率先冲在前头的七八人马登时被绊马索绊倒,带着前冲的惯性,倒在地上后还向前翻滚数圈。
倒在地上的人马又成了新的障碍,继而又绊倒了身后的人,互相踩踏。
后方人马见前头如此模样,急忙拉缰绳,止住马匹往前的趋势。
突然而来的情况,是让这群只知打砸抢掠的山贼们是一头雾水,惊疑不定,所有人一边勒马一边惊慌地巡望四周。
“勾他....”
又是一声高呼吓得山贼是胆颤心裂,随后被林间突然杀出的人马吓了一跳。
这帮人马自然就是村民们,村民们都用颜色统一的黑布蒙在脸上,而身上是一身染上绿色的衣物。
随后村民们镰刀在手,往路上一架,那依旧往前跑的山贼马匹来不及后退,镰刀往后一勾,马匹纷纷被割伤马腿,吃痛之下,前倾摔倒落地。
就在此时,道路左右两边,纵身跃起两道身影,一人一边,扬手耍开手中的石灰粉。
这石灰粉随风而扬,眯进山贼眼中,泪流不止,顿时山贼们乱作一团,慌忙间拿着手里的刀就冲着身边的同伴乱砍。
董寅见此,大喜,遂对着村民喊道:“勾他勾他,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