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起来,她的嘴唇没抹唇膏,略显苍白。
倔强,明明应该怕得要死,却毫不示弱,不屈不挠,反而带了几分叫人怜悯的味道。后来冷景啸想起这些的时候,终于明白为什么她叫他如此留意。
一个外貌俨然没有他见过的美女来得惊艳,可不知为何越来越让人耐人寻味的一个女人。不是非常高耸的鼻梁偏带可爱伶俐,一张略带妩媚的嘴唇拼命地死拧着,只叫男人想掰开她。
“我叫冷景啸。”
他浑厚的嗓音带着钢铁的意志和王者的气势。
这一刻,季云歌明白了什么。
只见他底下的人走近,对着他说:“长官,晚宴要开始了。”
长官?原来他竟然也是个军人吗?这?那他为什么要逃避er的检查?
不,这些都不是她该问的。她要做的只有一样,远离这个危险的男人。
“你先走。”他对她说。
要她先走,是免得再叫人怀疑和发觉。季云歌点头,从他面前擦身而过。当她快走出草坪的时候,背后荡起的夜风表示着后面他和他的人应该全离开了。
此时,桥廊里传来了脚步声。
“云歌!”
这声音却是叫她意外,季云歌转过身,望着走近的人不由露出一丝微笑:“俊祥哥。”
面前这个穿着银色西装,身材偏瘦,气质儒雅的青年,是她大伯的儿子季俊祥,为季家的长孙。
其实要说季家里,谁和她季云歌比较说得来要算是大伯一家了。只可惜,大伯他们怕是和她靠太近乎被她父母说制造她和父母间的罅隙,不敢多插嘴。
小时候,季俊祥常带她季云歌去图书馆。因为他们两人都是爱读书的,季云珊不爱书不去。
那天来到她家逼迫她婚事的人偏是没有大伯一家。刚听王秀珍自己透露了秘密,季云歌可以猜到是原来那时来的三姑六婆绝对是王秀珍私底下拉的。否则,根本不需要那么多人在场。多人在现场,为的是更好给她季云歌和长辈施压。
她这个继母心机叵测,真是毒。
和王秀珍不一样,她爷爷和大伯心里挺明白的,这不让季俊祥来找她了。
季俊祥没有瞒着她,说:“爷爷和我爸知道你上了新闻,叫我一定要过来帮帮你,怕你被无良记者给缠上了。”
看来她爷爷大伯这是连季大姑的女儿当记者的常雪宁都信不过。季云歌的笑容扩大,却是比较心疼季俊祥:“哥,我记得你去了很远的地方,这跑回来应该路途很长。”
“没关系,能回来见见你,不容易也得来见见,谁让我们也很长时间没见面了。大家虽然你喜欢读书喜欢呆学校里头,说要尊重你,可我想说,实际上,你也是个女孩子。”季俊祥一边说,一边是扶起季云歌的手,“你现在身体怎样了?”
同样说她只是个女孩子,季俊祥口里的含义和那个高松健完全不一样。季俊祥是真的关心她。高松健是另有所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