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还在愣神,那个八九岁的半大丫头挣脱老妇的手臂跑到一个三十左右面容帅气的男人面前抿着嘴将小手中紧握的石子丢到了男人面前的篮子里。
“小杂种!!”男子大怒想站起身踹向小丫头,站在他后面的刺魂一脚踹向他的小腿关节,男子惨叫一声再次跪倒在地,后背又忽的钻心的疼痛,被迫半站不站的僵在那,脸上已经扭曲的看不清五官。
“玛德…”只见刺魂狠狠一钩子钩进男子的后背将他提了起来,面上一片恼羞成怒,这要是让这崽种踢到这小丫头片子那老子的脸可丢尽了。想到这手上又加了几分力道,钩子死死钉在男子后背的肉里疼得他惨嚎不断。
面对如此血腥的一幕小姑娘漆黑的脸上却嵌着一对明亮骇人的眼珠,死死盯着那男人,小姑娘语气很平缓,“害俺娘,要你死。”
刺魂一边死死钩住男子让他死命挣扎,开始打量起面前这个半大丫头,一身补丁盖着补丁的麻衣从肩膀盖到膝盖,顶着个扎着个小辫的鸡窝头,灰扑扑的从头黑到脚跟,只有一双招子亮的吓人。
纵然是原本穷凶极恶的刺魂们也有那么些时候会触景生情同情一下弱者,比如刘贵早先干的是提头客的勾当(杀手),自然是不把人命看在眼里的,不过刘贵喜欢这丫头的眼神,他把男人死死压住迫其跪在地上,一边抬头朝那些踌躇不前的贫民户们狞笑,“还不把石头丢过来老子可要拔了他的狗头了。”
看到这帮虎背狼腰的军爷来真的,众人互相交换了眼神再也忍耐不住纷纷冲上前开始朝自己心中最恶的那个人面前丢石子,随着愈发放的开,呸的吐口水的,怒气喝骂“狗贼嫩也有今天”的比比皆是。
“排好队排好队。乱扔的拖出去砍了!”刺魂眼瞅着越来越乱怒声喝骂,众人这才排成两排一个接一个的将手中石子丢到意中人的篮子里。
袁祥二人的族人心惊胆战的看着原本那些个土鳖刁民一个接一个的走过来,心中暗暗祈祷就怕有人丢给自己,同时心中不免苦思冥想自己到底得罪过谁干过什么恶事。
赵白从始至终一言未发,看着某些人面前篮子里石子越来越多对王猛道,“王老哥好手段,兄弟某多谢了!”
“嘿嘿~兄弟客气,这样下来大多数坏事干尽的基本跑不了。”王猛心思细腻看出了赵白的为难,主动请缨替赵白搭台。
恼羞成怒的恶声威胁的高声喝骂的想还手攻击的无一例外都被守在一旁的刺魂狠狠修理了一遍,看着选举阶段进入尾声,王猛脸上一片笑呵呵,“这些个东西是骡子是牛全看兄弟一句话了~”
赵白没在言语朝王猛抱了抱拳后上前几步走到十字架旁边,目光冷凝的瞥了一眼连求饶声的若有若无的袁祥后高声道,“三块的二十杖刑,四块三十杖刑监禁一年,五块五十杖刑永久监禁,五块以上枭首示众!”赵白沉声发令目光沉稳不苟。
这是他浏览各个篮子石子数量后做出的决断,整个贺县七百多号困户,百十号袁祥族人只有十几人篮子里堆了不少石子,大概有七八十人篮子里空空如也,即便有那么一两个也算不得数,顶多算得上私人恩怨。
再有十几人三到五颗不等即便作恶也当不得死,剩下的十几人篮子里几乎堆的满满的,更有甚者一个人模狗样衣冠楚楚的管家模样的家伙足足得了五六百石子,“汝是何人?”王猛一笑,不禁问了一句。
那人趴在地上抖得如同糠秕,“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此人乃袁祥族中管家袁十二,袁祥的黑事大多都经其手。”赵白淡声道。
“有意思,把他拖上来跟主子做个伴。”王猛眼前一亮,好家伙这狗腿子当得称职呐,简直跟老子有的一拼,呸呸呸!某想什么呢,他也配跟老子比~
“将五颗以上枭首,其余按罪论处。”赵白淡声吩咐。一个穿着雍容富贵的妇人哭地喊娘的被拖了出来,再就是那个被钩了后背垂死挣扎的男子,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子。。。
王猛有些渍渍称奇,不算那管家,有幸得到五颗以上的足足有十二人,其中竟有七人是女子,这倒是让人意想不到。
噗嗤噗嗤~
被强硬按住跪在地上大刀一挥十二颗人头落地,尖锐的哭喊声戛然而止。
“县令大人…该上路了…”赵白立于袁祥面前,眸子深处刻着仇恨和复杂之色。开局一副软骨头模样的袁祥闻言竟是抬起头勉强一笑,“报应…”
“将犯官袁祥腰斩,袁府管家袁十二五马分尸。”
……
看着铁青着脸半截上身挣扎了好久才死去的袁祥,赵白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大仇得报如在梦中,一股释然之色盎然脸上,感激的看了一眼禁闭的府衙大门,没有殿下自己怎报的了这血海深仇。。。。
袁祥断成两截,陈百肠流一地,袁十二死的倒也干脆几个呼吸便被扯的七零八落,赵白深吸一口气,“自今日起废除贺县原赋税免税三年,将陈百暴敛所得食盐按人口平分,咱们贺县的老少爷们们…熬出头了!”
贺县的穷户们顿感拨云见日满脸欢喜纷纷跪了一地,“青天大老爷~”
……
“你们赵家村的村民你打算怎么处理?”上官若坐在主位上翘着一条腿。
赵白闻言幽幽一叹,“本想为娘亲出一口恶气,但她老人家苦苦劝某,到底是某拖累了他们,此事就此作罢,娘亲日后过的顺畅便好。”
上官若点了点头,“这样也好。”
赵白单膝跪地抱拳道,“此间事了,赵白多谢殿下厚恩无以为报。”
“安啦安啦,明天咱们就开路,往后跟着本姑娘吃香喝辣~赶紧站起来~”上官若脸皮薄就受不了这个连连摆手。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