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安大胜,沈将军写了一封家书,告诉沈夫人处理完战虏的事便可归家了。
沈府内,众人围坐一团读着家书,沈夫人满脸止不住的高兴,读到最后,沈夫人看向一旁没有围过来的歆甜说:“歆甜,你父亲信中有话同你讲。”
沈夫人走近沈歆甜,将信递给她。这几行字让她没拿稳茶杯,摔了一地。“歆甜,过几日便是你的生辰,生辰快乐!有件事,为父纠结良久,最终还是觉得告诉你为好,毕竟有关你的生父,为父本想留他一命,可是他自己跳了城楼。死前,他曾言一句:婉玉,朕来陪你!想着这是他留于世间的最后一句话,还是告诉你为好…”
众人被沈歆甜的反应吓坏了,忙叫着秋月扶沈歆甜回房好好休息。回到了房间,秋月耐不住好奇,问了句:“小姐,信上写了什么,您怎么如此难过。”
“没什么,秋月,你先下去吧,我休息了!”沈歆甜如今脑子里都是那句“婉玉,朕来陪你”。都死了,还装什么深情?你又不爱她,陪什么陪。
“婉玉也是你能叫的么?”沈歆甜突然大喊一声,推翻了桌上的茶具。
退到门外的秋月敲了敲门:“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去休息吧,不用守在门外。”沈歆甜淡淡的回了一句。
“是。”秋月退了下去,没有回房休息,倒是去找了沈穆然当救兵。
沈歆甜趴在桌子上不知不觉都快睡着了,突然听见外头有人敲门。“不是让你回去休息么?不用管我!”
“是我!”
沈歆甜开了门,见着沈穆然手里提了两壶酒。“要喝一点么?果酒,小孩子喝也不碍事。”
“好啊!”沈歆甜答应的很干脆。
“在院子里喝吧!你院子里桃花树下的石桌不错,想来赏花饮酒,必然心生欢喜。”
“好啊!”
酒不醉人人自醉,沈歆甜几杯果酒下肚,整个人像是快晕了一样。
“然哥,你说,一个人不爱另一个人,为什么还能说出死后陪她的话?”
“然哥,你有个爱你的父亲真好,我好像从未与我的父亲单独说过话。”
“然哥,我恨了他九年了!如今突然告诉我,他说不定没我想得那么坏。我突然觉得心里好苦,比觉得他坏透了的时候还苦。”
……
沈歆甜自顾自的说了好多,后来仿佛是说累了,趴在桌子上休息。
“婉玉是你母亲么?”沈穆然轻声地问。
“嗯!”沈歆甜迷迷糊糊的答了句。
定京城内,俘虏被赶聚成一群,一个小将正清点着人数。路过一位女子身旁,却被一把拉住。“小兄弟,劳烦让我见见你们的将领。”玲夫人摘下手中的镯子放在小将手中。
“一边去,我们将军可没空见你,拿起你那一套,将军为人正直,不贪财不好色。”小将没有接受玲夫人的镯子,径直走了。
玲夫人心中生气,却无可奈何,受制于人,如今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风光无限了。她心中暗自较劲:没人帮我,我就靠自己。
夜晚,帐篷外士兵们同将领饮着酒,一同干杯庆祝此战胜利。
玲夫人乘着看守不严,拖着有些沉重的脚铐,悄悄地溜进了一个屋内陈设看似很是贵重豪华的帐篷。见着有个浴桶放满了热水,倒是丝毫不怕有人回来似的泡起澡来。脸上的灰尘洗去,玲夫人现在看起来似乎又体面了起来。
“沈将军,臣敬您一杯,这仗打得如此痛快,还是多亏了您领导。”陈述举起一碗酒,对着沈将军说。
“不敢不敢,陈副将年轻英勇,此次君王真是慧眼识珠,若是没有你的协助,这仗怎会打的如此顺利。”沈将军应和着。
两位大将互相捧着,下面的小将士兵也开始顺着说些奉承之言。
酒喝得差不多了,各自都准备回去休息了,陈述抓起身边的一个小将:“刚刚让你备的洗澡水,备下了么?”
“将军,备下了!”小将微微颤抖,生怕这位将军耍酒疯打人。
陈述听了这话松了手,朝自己的帐篷里走去。
进了帐篷,陈述三两下脱了衣物。跨进了浴桶。
“谁?”陈述一把掐起水中的人。没想到是个美人!
“小美人,跑来本将军的帐篷里,是爱慕我已久么?”陈述放下了掐着玲夫人脖子的手,勾起嘴角一笑。
“将军!将军难道不欢喜妾身么?将军好好瞧瞧,妾身长得是不是很美?”玲夫人晃动着手上的铃铛,眼神作勾人状。
“美,美极了!”陈述捞起水中的美人,抱着她走到榻上。“你可真是诱人。”
“将军,将军先将妾身的脚铐解开吧!”玲夫人撒娇的说。
“不妨事,戴着它,你看着更诱人。”陈述一把撕掉了玲夫人的衣裳。(此处省略不知多少字)
竖日清晨,士兵们都在传陈将军在战虏中收了个小妾。此话也传到了沈将军耳朵里。
“陈副将爱收便收吧,此事乃陈副将的私事,告诉兄弟们,不要再在背后嚼舌根。”沈将军和传话的小将说。
不嚼舌根是不可能的。
小将甲:“哎,你们听说了吗,陈将军昨日处死了一个兄弟,说是偷盗。”
小将乙:“哪是因为偷盗,我倒是听说,是陈将军的小妾吹了枕边风!”
小将丙:“可是那位兄弟得罪了她?”
小将乙:“好像是因为将军的小妾先前想在那位兄弟那走些门路,那位兄弟没答应。”
小将甲:“就因为这个,这位兄弟真是运气不好。”
小将丙:“不说这个,我今日倒也听说些趣事。”
众人:“快说来听听!”
小将丙:“听说这位小妾白日里不用似其他战虏一样戴脚铐,可是到了晚上,将军便会亲自给她戴上!”
众人哄笑。不知谁说了一句:“没想到陈将军还好这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