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洋洋疑惑地问，“羽灵？”
萧忆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父辈的事情他也不过是道听途说，知道详情的人要么老了神志不清了，要么死了。
甚至有些还支支吾吾的掩饰着什么。
最后母亲只说这是父亲的情人。
气氛安静下来，只听着泉水叮咚，茶水倾泻触杯壁，袅袅轻烟朦胧。
烟雨抿唇轻笑，“羽灵是这空间，上一个精魂。”
“什么意思？”萧忆和洋洋疑惑地问道。
这个空间不是只有一个精魂，就是烟雨吗？
她拂袖，目光却向一团团涌动的灵气看去，失神地说道，“精魂是可以传位的。且传位后这个空间便只能只有一个精魂了。”
“她将自己化作灵气消失，我便成为了这里的主人”
烟雨说完后，垂眸饮茶。
萧忆点头，“那位女子和父亲之间……”
她轻笑，“他们两情相悦，可都说人妖殊途。更别说一个是人，一个是宝物精魂，永远只能待在里面等着他来。”
“他只说等他回来，她便乖乖地等着。”
“最后啊，他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她抿唇，风有些撩起碎发，“羽灵她一直坚信他会回来。直到他在外头自顾自地断了他们之间的联系。”
“如果主人自己断与灵玉的联系，灵玉自动会杀主的。羽灵傻的愚蠢，抵死反抗这力量，做出换下一个精魂找下一个主人来保全这空间。最后化作这无意识的灵气。主人，你懂吗？”
烟雨抬眸看向他，“我只是想去见一见羽灵心心念念想着的萧奇，那个能够为了她与天下人作对的男子，怎么会这么狠心地让她等到化作这灵气消失呢。”
烟雨抬手，周围的如雾般的灵气像是听话的孩子，纷纷争着闹着在摊开的指缝间绕着。
她目光淡淡地看向萧忆，“你有问过你的父亲吗？他为什么不回来了？”
接着又轻声道，“又是为什么造个没有尸体的墓碑，不敢向前去呢？”
萧忆吃惊地看着她恬静的面庞，与洋洋对视了一眼，声音有些低沉，“原来是这样吗。”
洋洋自知这是萧家的家事，不宜做任何评价，却听得心酸。
挪了挪唇，“我想，羽灵她，是怨他的。可是她宁愿自己毁灭，也只想他活。”
她看着烟雨，眼底丝丝泪光，“所以，她还是爱他。”
烟雨对上那双明亮的眼，愣了一下，却柔柔地笑了，“或许吧。”
她起身，悠悠然拂袖而去，背影卓然，轻飘云淡。
（九）
烟雨赤脚走向最高的山，随地而坐，山清水秀，风里带来鸟语花香。
她的目光纯净如水，看向那间屋子，一男一女牵手嬉笑，两双眼里满是不自知的柔情爱意。
她弯了弯眼，失神地想，羽灵是笑着离开的。
“爱啊。真奇怪。”喃喃的话语被风吹散，不知带去何方。
烟雨晃着脚，白裙飘飘，宛如嫡仙，笑得温婉可人，“好吧。等出去后，那就只是替羽灵去见一见萧奇好了。”
那双眸子里冷冷的精光被掩下恢复温润，算萧奇走运，就不去报复他好了。
她是听故事的人，不满足于只知道结果，只为等故事的主角亲口告诉事情的经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