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要争点气啊,争口气啊!”妈妈颓丧的说到,“好,我知道,我知道了!”掷地有声的回复。妈妈说着:“等你下回放假了,我带你去看爸爸,专心学习。”妈妈的话要记在心上,可是在怎么样,我上课老是分神,时不时的发呆,明明都知道自己是因为担心爸爸不知道爸爸怎么样了,分神的,可是当你回过神来,会发现自己还是有些听不进去课,学不进去,静不下心来,努力的让自己平复心神,让自己学进去,结果呢?不过是自己更加烦躁,心烦是有原因的,可是听不进去课就是我的不对,导致那段时间我的学习不升反降,妈妈在我回家的时候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她也没法劝慰我,知道劝慰我也没有用处,该担心的还是担心,说出来只是再一次加重悲伤。
时间仿佛停滞了,凝固在这段光阴,不断地循环往复,记录着正在发生的事情,在每天傍晚做着同样的梦,一次、两次、三次的从噩梦中惊醒,发现只是一个梦,原来只是虚惊一场,原来一切都还没有那么的糟糕。
爸爸的公司在这个周末来到我的家里面,接我们去医院看我的爸爸。在路上,脑中是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想,把车窗打开,微风吹过面颊留下了淡淡的花香,脸颊的头发被风吹乱,昭示着我纷繁的心绪。
姐姐在我前面,我虽进了屋子,并没有看到爸爸,她的身体略微的往旁边一侧身,我看到了爸爸躺在病床上,胳膊上包扎着厚厚的纱布,而其中一条腿被仪器给吊着,我叫了声“爸爸”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因为面对威严的父亲我不知道要说什么,更甚交流。
稍后,趁着病房人多,我便出了病房向着电梯的方向走去,我不知道要去哪里,我只是都电梯好奇。这是我第一次来到我们家乡市里的最有名的骨科医院,这引起了我的好奇心。因为我感觉到了压抑,发现了屋子里面除了最开始的打招呼,没有一丝丝的声响,除了妈妈的低声啜泣,这是我看到妈妈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失态,没有以往的歇斯底里,也没有了谩骂,没有了无理强占三分的傲气,有的只是无助,只是觉得天塌了,这可怎么办的后怕。
我不想呆在压抑的环境中,所以我出来了,我在的楼层是三楼,所以我进入电梯后按了去往二楼的电梯,当电梯门开的一刹那,我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孩儿,看看这里,看看那里,返回三楼,出电梯看看有人找我没有,发现没人之后,我等待着电梯带我去四楼逛逛。
当我到达四楼的时候,我看到了很大很大的玻璃房间,所以就去看看,悄悄地推开房间的门,探头探脑的向里面看去,发现里面好大啊,然后我的身后就发出了声音“小妹妹,这里有辐射,你不能进去啊,对你身体有影响的。”我扭头退出了房间看到一个帅气的男医生后,就羞愧地低下头溜走了,身后却有一阵压抑不住的低笑声。
我回到了爸爸的病房,看到妈妈已经没有在哭泣了,但是面色苍白,我不好再说我要出去的想法,只是默默的站在一边,寻了个机会,再一次溜了出来,没有人注意到我。这一次我并不打算去五楼,我想去这栋大楼的顶层六楼看看,所以当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我走了出来迎接我的是一束骇人的目光,那是想要杀人的目光,我被吓住了,从那个视线出发转了将近360度,面对着电梯门,仅仅希望我可以快点离开这里。
我看到了一个有着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斜挎着一个黑色的包,穿着干净、整洁,他的背部虚靠着墙壁,双腿和墙有一定的夹角,双脚距离墙很远,尤其是他的目光堪称的上“凶神恶煞”估计在电梯门没有开之前,他的双手在抓挠着头发,头埋得很低。我被吓到了,转身的同时,我发现这里是手术区域,人很多,有坐着的,有蹲着的,有像刚刚那位中年大叔一样的姿态的,我发现我好像掉进了死亡的备选区域。
就在这时,电梯门打开了,我走了进去,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证明我还活着,至少我还是活着的。这个世界上每天都会发生不幸,但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概率是万分之一,庆幸着自己平平安安,又有一丝的忧虑,希望我见到的中年大叔以及他的家人可以健康吧。
或许这并不是什么值得诉说的“神奇探险”但是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是弥足珍贵的,在很多年后,善于交流的我发现我后悔了,爸爸在病床上,我去在外面仅仅是因为好奇而瞎跑,后悔没有陪在爸爸身边,即使什么话也不说,用眼神交流也好,亦或是就那样看着爸爸也好,只是后悔早都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