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桐送走了邓萍萍,在回家的车上想了很多。
这几天,很有些收获。
买到了10箱的钱兴酒。
赚钱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中。
和邓萍萍的关系似乎有所缓和。
一切似乎都正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回家路上,接到了猪头的电话。
“哥们,昨天晚上你给我打电话干啥呢?”
猪头那边的环境依旧嘈杂。
这个家伙终日里无所事事,不是正在鬼混,就是正走在去鬼混的路上。
人跟人的境遇真的是有所不同的。
“你到现在了才想起来,要来问我这事儿?”
周桐没好气的问道。
“嗨,昨天喝醉了。对了,你这会儿在干嘛呢?”
直觉告诉周桐,猪头有事情要找他。
“没干什么啊,回家路上呢,咋地?”周桐觉得这些天,人家猪头确实给自己帮了很多忙。一直也没机会回馈人家。他倒是希望猪头能够给自己一个出力帮忙的机会。
“那你要是这会儿没什么事的话,来找我玩呗,我最近看上一妞,特别的飒,你来给我掌一眼。”
“行。”
“丁丁酒吧。一会见。”
周桐挂了电话,本以为这猪头找自己是有什么大事,没想到是找自己去撩妹。
这个家伙,一点正事没有,纯属烂泥扶不上墙啊。
从兜里取出前几天从网上订的随身酒壶,拧开盖子,灌了一大口。
“司机师傅,拉我去丁丁酒吧。”
丁丁是一个很有情调的小酒吧,位于海都市西区的湖心岛对面的酒吧街上。
非常小的一个门脸,独具匠心的设计与装修,特别的具有小资情调,换言之就是特别洋气。
周桐不喜欢这些华而不实,腐化堕落的娱乐场所。
今天也是第一次进,一进门,屋里这种昏暗迷离的氛围,强劲的音乐,让周桐觉得不适。
远远的看到,猪头坐在一个角落的位子里冲自己招手,
让周桐感到意外的是,在这种场合,这个猪头今天竟然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坐在那里。
“今天怎么没有左搂右抱啊?你的那些个妹妹呀,姐姐呀,小三小四们呢?”
“去,别瞎说!”猪头指了指吧台的方向,“看见了么?”
周桐扭头看过去,中央吧台那里三三两两的坐着几个人。大多是男的。
其中有一个背影婀娜的女子,穿着粉色连衣裙,肩上挂着大波浪的披肩长发。身后还站着一位男士,靠的很近的在耳语着些什么。
“看不到脸,你想让我咋地?将那个男的打一顿?”
“你看不看的,无所谓了,”猪头砸吧着嘴唇,“一会等那男的走了,你帮我送一束鲜花过去,或者送杯酒?或者......总之就是帮我跟她联络一下,”
猪头说着说着卡住了,小眼睛滴溜溜的转。
周桐看到猪头有点犹豫,心里发笑,“你这是咋地了?你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啊?”
听周桐这么说,猪头突然情绪激动,“哎呦,你是不知道?这妹子我观察好几天,长得太漂亮了嘿,特带劲。兄弟我这回是真的沦陷了。找到真爱了懂么?周桐你今天要是帮我把这事办成了,我猪头这辈子跟你鞍前马后,由你调遣。”
“不会吧,不会吧,你?就你这头种猪!也会有真爱?”周桐故意特别夸张的质疑着猪头。
“去,你才种猪呢!”
“我觉得你还是送花吧,在酒吧里给女孩子买杯酒,总像是要约炮的节奏。”
猪头摸着脑袋想了想,“你说的对!”
向着一旁专门卖花的小妹抬了抬手,“给我一束玫瑰花。”
转手将花递给周桐,“你帮我送过去?顺便要个微信啥的?”
周桐噗嗤一乐。
闹了半天,你这还是要约炮。
非常鄙视的瞥了猪头一眼。
开始四下里找寻。
“你找什么呢?”猪头不解的问道。
周桐也不答他,拿起桌上的纸卡杯垫,又找来一只笔,递给猪头。
“呶,写个小爱心卡,以表达爱慕之情,文采飞扬一点的。这样人家才能知道你的心意。”
“啊?这我哪会?”
周桐气的直咽气,“大哥,你不是人间情圣么?怎么这会儿连写个告白都不会?你不会是真的就只想来约炮的吧?”
猪头脸一沉,“你帮不帮吧?就只会挖苦我,是么?”
周桐:“帮,帮,帮人帮到底。谁让我欠你的呢。”
周桐在纸卡上写下了,美女:仰慕已久,寝食难安,如能相识,感激不尽。--朱远投。
写完,又在旁边画了一个弯弓搭剑的小丘比特。
拿起来在猪头的面前晃了晃,将纸卡插在了玫瑰花的包装纸里。
“那我去了?”
猪头用力的点点头,“快去快去。”
周桐回头望向粉裙美女,那女子身后的男子仍然在与其说话。
这难度不小啊?
有个年轻力壮的男子在身边,还要硬着头皮上去撩妹?要是搁在以前,就算是打死他周桐,他也不敢前去办这个事的。
今天因为喝了钱兴酒,周桐预估到那男子并不会对自己暴力相向,这才敢起身前往。
“美女,”
当周桐鼓起勇气,走到粉裙女子身边,刚刚叫出美女两个字,待那粉裙女子转回头,周桐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后面的恭维话再也说不出来了。
这哪里是什么美女?
这明明是个大丑女,丑到让人撕心裂肺,丑到让人痛不欲生。
只见那人长得是獐头鼠目,浓浓的八字眉,小小的眼睛,塌鼻梁,下面是一口龅牙搭配的厚嘴唇。
从背后看明明是一个身材姣好,打扮入时的年轻女子,正面转过来,确是这样的一幅面孔。
这它么颜值真的是绝了,猪头最近是喝醉了?还是脑子出问题了?
周桐求助似的回头望向朱远投,浑身颤抖。见那朱远投只是使劲的朝着周桐他们的方向指了指,继而便低下头装作无事的样子。
服了,周桐真心的服了。
咬了咬牙,把心一横,回转头来。
那粉裙女子正大方的对着他微笑,“你是在叫我么,帅哥?”
“呃,不是,呃,是!”
周桐颤抖着将那玫瑰花与卡片递了出去,心里直念叨,我这是作了什么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