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五一十的把情况跟三师兄说了!
刚说完,突然听到大师兄充满怒气的声音,小师弟跟三师弟关系极好啊!
大师兄跟二师兄走了过来。我大气都不敢出。
大师兄脸色很不好地问,你得了什么病?为何不早日与我说?
我小心地道,我也是这几日病发,才知道自己天生带病的。
大师兄道,在你心里到底当我是什么?生了病,不告诉我,下山也是不告而别!如果不是我碰巧路过听到,你打算永远都不告诉我吗?
我嗫嚅着道,告诉你也没有用啊,我不想看你担心着急。
在你心里,我就是个没用的人,是吧?大师兄大发雷霆。
自我上山从来没有见他发过脾气。我害怕难受极了,向二师兄求救,二师兄头转过一边。
三师兄站出来挡在我面前,护着我道,都是我的错!不关小师弟的事!
好!好!大师兄气得脸色青黑,你长大了!有了三师兄,觉得大师兄没用了!是吧?从今往后,不许你再来找我!
我拉住大师兄的袖子,耍赖道,不要!我就去找你!
大师兄袖子一甩,把我挥开,转身离去了。我感觉天都要塌了,六神无主。我求二师兄,你帮帮我啊!
二师兄拿手指点我的头,你啊你!你不知道大师兄多关心你啊?怎么整天惹他生气!
我知道错了!你快帮我想办法啊!我此时早就伤心欲绝,眼泪也吧嗒吧嗒往下掉。
三师兄推开二师兄,你别欺负小师弟!
你!二师兄气极,我懒得理你们!说着也走了。
三师兄把我送回房间。
我一遍遍问三师兄,大师兄会原谅我吗?
三师兄一次次肯定地道,会的!
我脑子乱成浆糊,整个人浑浑噩噩地睡了一觉。
梦里都是大师兄决绝的背影,还有他那句话,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醒来的时候,枕头都湿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跟大师兄解释清楚。
我起身,打开房门,直往大师兄房间走。
房间里的没有电灯,乌漆麻黑的,大师兄应该睡下了。
我在他门口坐下来,贴着门靠着,只当靠着大师兄,跟他说起话来。
大师兄,我明天就要下山治病了!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我不要你生我的气,不要你不开心,也不要你难过!这世上我最在意的人,就是你了!你怎么骂我,打我都行,但是不要不理我啊!
“吱呀!”门突然打开了!我跟着门往里倒,倒在了一双脚边。
是大师兄!
我扶着他的脚站起来,像小时候那样抱住他的腰,声音哽咽了,大师兄,你不要不理我!
不是叫你不要来找我了吗!大师兄还在说气话。但是没有推开我。
我没皮没脸的扒着他,就是不松手,道,我就是要找大师兄!
大师兄道,以后还把大师兄当外人不了?
我摇头,大师兄是我亲人!
大师兄又道,以后有事还敢瞒着大师兄吗?
我赶紧回,不敢了!
大师兄道,马上跟大师兄道歉!
我乖乖地说,我错了!大师兄,你就原谅我吧!
这还差不多!他一手揽着我,一手轻抚着我的头发,无奈地道,这么些年了!你怎么还是一样爱哭!
我哽咽道,是眼睛不听话!
他从来不在我哭的时候,哄我,只任我哭。等我哭够了。他笑道,我记得你刚上山的时候,跟我一般高,现在,只长到我的胸口。怎么长不大了呢?
我小心翼翼地问,你不生我的气了?
他又板起脸来,当然气啊!以后有事,第一个告诉我,听见没有?
嗯嗯。我小鸡啄米般拼命点头。大师兄算是真的原谅我了。我傻里傻气地道,我不长大了,做师兄的孩子,好不好?
我才不要!大师兄嫌弃地道,我以后还娶媳妇呢!
我有点伤心起来,你娶了媳妇,是不是就不能跟我在一起了?
大师兄道,傻子!你自己也会娶媳妇的啊!我们可以做邻居!照样可以在一起!
我想想也是,但是想到他要娶媳妇还是很不舒服,道,下辈子,我投个女胎,给你做媳妇!好不好?
大师兄沉默了一会儿,换了个口气,道,你明天就要下山治病了,以后没有师兄照顾了,要自己照顾好自己!不要让人欺负了!知道吗?
不知道!我使起了小性子。
大师兄无奈道,你明天就下山了,咱们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面!就好好的说说话儿,好吗?
我想想也是,道,师父说我下了山治病,就只能做他故友的徒弟,再也上不了山了。到时候我们该如何再见面呢?
大师兄想了一下,道,我知道这天底下有一座著名的楼,叫云海楼!等我下山后,就在那边等你。你治好病,就来与我汇合,如何?
我道,你一直在云海楼吗?哪儿都不去吗?
他道,对!我哪儿都不去!
我继续问,你不是说上山学了本领,要做大英雄吗?一直呆在云海楼,如何做得英雄?
他胸有成竹地道,你只管治好了病,来寻我即可!
第二天一大早,大师兄就给我做一大桌子好吃的。然后把我的碗装的满满的,让我多吃。
吃完饭,二师兄把我拉到一边,送给我一个石牌,上面是他亲手刻的,一个云龙纹一样缭绕的云字,很漂亮。
他说,这个石牌可以挡煞辟邪,保佑平安,你一定要带着。
我收下了。他神色有些不安,神神秘秘地贴在我耳边道,小师弟,你都要下山了。我有一件憋在心里很久的事,想跟你说!
我问什么事。
他道,我在梦里梦见过你!
我心里有点小开心,安慰他道,这个很正常啊!我也梦见过你啊!
真的么?他立刻拉开了与我的距离。看我神色坦然,他的脸又红了起来,欲言又止地道,我梦到的,可能跟你梦到的不一样!你在我梦里,梦里没穿衣服!
轰啦!我的脑子一下子炸了!血往脸上冲上来!一下跳离二师兄!警惕地看着他。
二师兄脸涨得紫红,道,这件事憋在我心里好久了,我不敢对别人说。你说,我是不是有病?
我想起我发病之前的一晚,也睡得不塌实,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梦,我梦见了一直没有梦见的父母,他们光着身子在做游戏。然后,我还梦见了大师兄,他也……
因为做的梦太乱了,所以醒来,也就忘了。现在被二师兄提起来,脑海里便出现了一些片段。
我的脑子高速运转,想起以前看的书里,偶尔也有关于春梦的片段。这春梦似乎是男人成年都会有的现象,并不是什么洪水猛兽。
我看着二师兄不安的样子,安慰他道,我听说男孩做这种梦,就意味着长大了!该娶媳妇了!要是一直娶不到媳妇,就容易做梦,甚至会出现幻觉,看个老母猪都可能会能清目秀的。
这个就像饿了要吃饭一样,是一种天生的本能。我小时候,饿了,没饭吃,在路边薅把野草都往嘴里塞呢!
二师兄将信将疑,真的?
我肯定的点头。
二师兄道,你有没有梦到过?
我满脸通红,果断否认道,没有!我还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