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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制作小号和中号鸟类标本

对初学者而言,刚一开始,手指会不太熟练,这种情况下就不要用太小的鸟做实验。第一次尝试至少应该用和美洲鹑一样大,而且羽毛长得结实不容易脱落的鸟。

雪鸟、红雀和另外一些鸟,皮很薄,因而很容易受损;鸽子的话,即便不激怒它,它自己也会掉羽毛。乌鸫和松鸡很适合做练习,不过最好是黑鸦,有时候也称之为乌鸦。它大小合适,羽毛浓密,即使出自初学者之手,剥过皮、装上金属丝后,它的羽毛也会很容易理顺。

很多鸟,事实上是大多数的鸟身上都有很多裸露的皮肤,鸟在活着的时候,这些地方周围的羽毛把它盖住了;但是如果填充得太饱满,裸露的部分就会全部暴露出来。我发现这一点是在我最初几次尝试制作鸟类标本的时候,当时我发现尽管操作过程中只有几根羽毛松动,但是却有好几块皮肤裸露出来了。

我们假定手头有一个合适的标本,刚刚被处死,并依照前面的说明进行了剥制。所有留在毛皮上的骨头、小腿、翅膀和头盖骨,以及上面的肉质等都已经被去掉,残余在上面的皮脂也和整个毛皮内侧面一样进行了防腐处理。那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切三根长短合适的金属丝,一根的长度是标本身体加脖子的两倍多,用来支撑躯干;另外两根大约是腿的两倍长,可能要粗一号,因为腿的金属丝要能提供足够的支撑。

把用做躯干的金属丝弯成环状,形成一个身体的轮廓,放到一边,多出的那一段沿脖子那根线伸出去。不过这个环形不要做得像躯干那么大,因为还要往上粘一层薄薄的填充物。然后,拿一把粗麻纤维,揉成团,塞入躯干上的金属环,然后用粗线缠好,做成身体的大致样子。用相同的方法制作脖子,做得和原型一样粗,但不要做那么长。

金属丝伸出的部分只需比人造脖子长出两三英寸,如果太长,多余的部分要去掉,然后用扁锉或金刚砂轮把截面磨尖。腿部的金属丝也同样要磨尖。所有的金属丝要光滑、笔直,没有扭结。有弯曲的要弄直:金属丝较粗的,用木槌或铁锤把它锤直;18号或小一点儿的金属丝,一端要固定到老虎钳上,然后用钳子猛拉另一端,这时,你会感到金属丝稍稍变长了,也变得比较直了。

接下来把腿部金属丝的尖端插入足底,沿金属丝和毛皮之间的那根骨头的背面往上穿。这一步要想做好需要相当熟练的技巧,还要用些力气。踵关节不容易穿过去,但穿过去之后,要再穿过毛皮,继续向前,比它旁边的腿骨要长出来一点儿。

把腿部毛皮翻到外面,用麻的粗纤维包裹骨头和金属丝,做成一个从大腿到脚跟的腿部复制品,用绳子捆紧。另外一个腿也同样处理。

借助于镊子,用切成碎片的麻纤维填充头部的开口。可以把一些麻纤维放在木板上,用短柄斧剁碎,然后放在盒子里随手取用。鸟的任何部位,除了臼之外,都不要用棉花填充,因为尖金属丝和大头针都穿不透它。

剩下的翼骨部分,应该和腿一样用麻纤维包裹,只不过它们不需要加金属丝,除非你想要鸟的翅呈张开的姿势。把翼骨的末端在身体的背面用结实的线绳捆在一起,使它们分开,与肩同宽。现在把脖子的金属丝插入头骨的背面,要用点儿力气,使之穿透鸟冠,让人造脖子舒适地靠在头骨底部的开口处。

把削尖的那一端弯过来,免得它碍事,然后调整脖子的毛皮。将鸟仰面平放,把它胸部的毛皮拉到躯干上面。如果躯干做得好,它会松松地撑起毛皮。如果太大,在进行下一步之前,要把它去掉再改小。

操作者会注意到此时所有的小号和中号鸟的大腿和上翼,还有肩膀并没有做出来,也没有用金属丝和其他的肢体相连,而是之后才从毛皮内部填充,这是因为,在通常情况下,肘关节和膝关节在羽毛的掩映下紧靠着躯干,这些部位几乎露不出来。

因此, 往躯干上固定腿的时候,把金属丝插入本来要放膝盖的地方,然后斜着向前、向上推动金属丝,使金属丝穿过腿部,其下端接近鸟的脚。你要保证有一段带尖的腿部金属丝突出体外,握紧中间,用圆嘴钳把它弯成发卡的形状。

把这个金属丝环放回身体,穿过腿部将两端扣紧。如果躯干做得符合要求,也够结实的话,这样就可以把腿永久地固定在身体上,而且它们可以轻而易举地弯曲成各种不同的姿势。

现在调整毛皮,用剁碎的麻纤维填充肩膀、大腿和尾根部位。胸部也需要填充。再用覆盖绷缝法把毛皮缝合,从胸部开始缝,缝到尾根。

做成的标本要摆成什么姿势,你很可能之前已经想好了,现在只需要把它摆成你想要的样子。这听起来挺容易,就像雕塑一样,“只需要把多余的石料去掉,雕塑就做好了。”但要达到理想的效果还是要下一番工夫的。如果你有好的图片作为参照,就会像有一只活着的鸟在你眼前一样,这会对你大有裨益。

在使鸟站立起来之前,你要先把它的翅膀巧妙地弄好。具体的做法是一只手拿着鸟,用几根2到4英寸长的大头针或大小相同的、磨尖了的金属丝,穿过翅膀的肘部和外关节,把翅膀固定到躯干上。这样,翅膀就不碍事了,以后可以再去调整。

做好的标本通常放在毛板做的临时架子上或粗树枝上,等完全干了以后再转移到永久性的标本架上。在此期间可以按照想要的尺寸和样式制作一个永久性的标本架。放在临时架子上的时候,腿部的金属丝只是拧在一起的,所以可以轻易地去掉。让标本的腿处于站、走或跑的自然姿态,然后把脚趾摆好。最好在脚趾旁边钉入几个大头针来确保安全,直到完全变干为止,因为造型糟糕的双脚会毁了本来很优秀的一部作品,也显示出制作者的粗心大意。

如果标本是放在大树枝或树桩上,那它的双脚应该抓紧树枝,就像鸟儿真的要待在上面似的。拿两三根用在翅膀上的那样的金属丝,穿透尾巴的根部,一半插入身体,这样就能把尾巴固定住了。

你要注意:让鸟头向下看而不要往上看,向一侧看而不要直着向前看。如果你手头上有合适的玻璃假眼的话,可以现在就安上;如果没有的话,晚点儿再安也行,不过现在要让标本的眼睑放松。用麻纤维或棉花把眼窝后面填起来,然后用一个小的勺状造型工具给眼窝和眼睑的内表面涂一层软黏土。再把眼睛装进去,用大针的针尖或小锥子把眼部皮肤整理好。

现在彻底检查一下羽毛,如果必要的话,重新用大头针把翅膀固定一下,再用线把不服帖的羽毛理顺。往背部和胸部中间插若干大头针或金属丝会有助于这一步的操作。

如图所示,用线沿大头针把鸟从头到尾缠绕起来,不要绑太紧,使之形成一个有许多节点的光滑表面。虽然有很多所谓的缠绕方式,但是即使是同一个剥制师,也很少用同样的方式去缠绕两只不同的鸟,因为每个标本的情况不一样。为了使小鸟的尾巴伸开,要先摆好尾巴上的羽毛,然后用大头针把羽毛固定在两块轻便硬纸板之间。干了以后尾巴就会保持这个姿势。所有这一切都弄好之后,把鸟放到一边晾干,晾两星期就足够了。

喙、脚还有腿都要用油画颜料补色,因为它们的颜色快褪完了,如果本来就是深色或中性色,刷一层透明的清漆也行。如果不刷上颜料或清漆来保护,各种各样的甲虫最爱吃鸟类标本上这样的坚硬部位了。

把鸟放到最后确定好的那个标本架上 ,腿部金属丝固定到下面的凹槽里,使它们和表面齐平。金属丝的末端翻转过来再钉进去,或者用订书钉固定。如果树根下面有小撮粘上去的苔藓或地衣的话,可以把固定的痕迹盖住。

剪掉捆绑用的线,并且用钳子剪去所有突出来的大头针和金属丝,被羽毛盖住的地方不用剪。擦掉眼睛上的黏土,如果眼睑收缩得离开了眼睛(通常都会发生这种情况),那拿一点儿黑线,往上面涂一层胶水,然后用定型针把它粘在眼睑和玻璃假眼之间。

如果第一次安装的时候手头上没有玻璃假眼,眼睑应该会呈现出松弛状态,一拿到玻璃眼就要赶快装上。

可以把一束棉花用大头针固定到翅膀下面,使鸟作出拍打翅膀的姿态,但是如果需要翅膀完全张开的话,必须采用类似处理腿部的方法:把金属丝插入翅膀尖旁边的毛皮下面,沿翼骨下面往前,插入标本的身体,这样标本的翅膀就和腿部的金属丝一样钉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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