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早上出来的太急,林素萍没有带那么多钱,身上仅有的现金也勉强只够付洛曦的那顿早餐。在上没带手机,回家时就只提了个绿豆汤,半路还被洛曦喝得就省点汤水。
林素萍面无表情地一路走到家,心里有苦说不出,而洛曦暗自洋洋得意。
回家后,林素萍单独地给洛铭宇做了顿饭,吃饭时,他问道,“妈,你今天早上和姐姐出去干嘛了?你怎么闷闷不乐的。”
“没事,就去外面转了一圈,吃饭吧。”
“那姐姐怎么没来吃饭?”
“她累了,可能在休息吧。”
林素萍说话的声音都是低垂的,往洛曦的房间看过去,窗帘还没拉开,猜不透她到底在里面干什么。
陆敬霖最近一段时间都在跟着白景卢四处奔走,根本没有闲暇回父母那里,让他极为困惑的是,近两天打母亲的电话一直是无法接通状态,他心中忐忑不安。
“敬霖,今天下午晚点的时候有个研讨会,你跟我一起去参加,另外,有很多老前辈都会来。”
他犹豫了。
“怎么了?感觉你这几天都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
“老师我可能不能和你一起去了,我想回家一趟。”
“出什么事了?”白景卢追问道。
“是我妈,我这两天打电话过去,总是无人接听,我爸又不在家,所以想回去看看。”
“那确实应该回去看看,别又像之前那样,太危险了。”
白景卢口中的上次,是一次出乎意料的意外事故,那时,陆敬霖还在读大学。
陆敬霖的父亲陆舟是一名缉毒警,因为工作的特殊性,所以他经常在外出差,有时陆敬霖一年到头都见不到父亲几面,而且作为他的家人都必须进行身份保密。
神秘到就连邻居都不知道,陆舟是干什么的,他们就对外称陆舟是经商的,他真实的身份鲜有人知。
尽管保密措施很严谨,也依然不能避免有些心思歹毒的毒贩伸来的魔爪。
陆敬霖的母亲林牧遥是个自由职业者,油画师。那天她正在家里改画,突然听到有人敲门,她以为是父子俩哪个回来了,没有任何怀疑就过去开门。
她刚一打开门就愣了。
来的人是个三四十岁的男人,衣着朴素,面带和善的微笑地说道:“您好,我是物业的,来检查维修电路。”
“哦,请进吧。”
林牧遥毫无防备地就让他进来了。
谁知他刚一进来,还没等林牧遥把门关上,他就拿出了一个帕子,紧紧地捂住了林牧遥的口鼻。
上面是一种特制迷药,能让人失去意识,就像一个木偶,可以随意地任人使唤。
林牧遥没挣扎几下就停了,两眼无神,面目呆滞,倚在墙边一动不动地站着。然后那人顺势控制着她,轻而易举地带她离开了家,躲过一众人的目光。
随后的半天时间里,陆敬霖给母亲打电话,一直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到了半夜也是,他心里也有所质疑,但是没有追究,过了一会就睡着了。
等到第二天,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父亲陆舟就给他打来了电话,说林牧遥已经被劫持了,绑匪的威胁短信都发来了。
得知这样的消息,陆敬霖心急如焚,他当时什么都没有多想,立刻从学校赶回了家。
林牧遥的被劫持,真正想引出的就是陆舟。那些绑匪就是陆舟抓捕的毒贩同伙,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报复,林牧遥也受了伤,在医院住了半个月才接近痊愈。
这件事的发生令人不寒而栗,尤其是陆舟,他认为是自己连累了一家人不得安生,愧疚了很久。
如今,陆敬霖的心情和当年所差无几,他只有亲自回去看看,才放心。
一路飚速,车停到大门外就往家里跑。里里外外都没有林牧遥的身影,不过让他稍微放松的是,母亲衣柜里的衣服少了,还有她的画箱、颜料都不在房间里。
他猜想林牧遥应该没有出什么意外,他也就暂时放下了给陆舟打电话的念头。
到了傍晚天快黑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拿起来一看,竟是母亲林牧遥打来的。
果断的接通了电话,略带气愤,喋喋不休地冲着手机听筒咆哮,“妈,你怎么一声不吭地就走了?给你打电话也不接,几天都联系不上你,你到底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啊,这样突然的玩失踪,有意思吗!”
“哎哟,你嘟嘟囔囔的讲些什么呀!我跟着几个朋友出来写生,这里到处都是大山黑洞的,哪有信号哦!我还是好不容易爬上山顶才勉强能给你回电话的。”林牧遥开着免提,手机在面前高举,一副要上阵冲锋的架势。
“您自己看看我打了多少电话,下次你要干什么能不能提前跟我说一声,别拿您儿子的心脏开玩笑。”
“我这不是给你回了嘛!我走的太匆忙忘了说,再说了,你们爷俩都是各顾各的,我谁也见不到,让我怎么说啊。你回头也告诉老陆一声,我就不打电话给他了,麻烦死了。”
“他从上次走到现在一直都没回来?”
“也就回来过一两次吧……好了,我不说了,今天跑了一天我太累了,要回去睡觉了。”她说着哈欠都打上了,电话里的声音都变得疲惫慵懒。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额……大概四五天吧,到时候再说,这边待的确实舒服,家里实在太闷了。”
“好,你提前告诉我就行,在外面要注意安全,荒郊野岭的,就别爬山了。”
林牧遥敷衍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也不知道她听没听的进去,这些陆敬霖早已习惯了。
明明是一家三口,有时过得如同一片散沙,完全没有家的样子,可又形散魂不散,或许是因为家庭原因,陆敬霖从小到大听到夸奖他最多的词就是懂事!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