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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天花事件后续

大半夜吃了一碗粥,接着又沉沉睡去,一大早醒来,便见额娘坐在我床边,两眼通红。

“额娘,您怎么哭了?”

她摸摸我的头,一边笑,一边流泪,“额娘这是高兴的,这么多天了,你阿妈都快急死了,我的小宝儿终于好了。”

“太太格格好不容易好了,可不能再伤心了,如今格格痊愈了,太太您又有了身孕,可不是双喜临门,合该放放鞭炮去去晦气。”容嬷嬷在旁边脸笑得跟一朵菊花一样的说道。

“宝儿你放心,这次无论怎么样,额娘都不会放过西院那个贱人。”

“额娘……”我刚想开口。额娘便打断我。

“你还不知道,这次你除痘是认为,秀珠那个死丫头送给你荷包上撒了生豆粉!”额娘愤愤的道。

“额娘,这件事也不一定是秀珠做的啊,也可能是……”说着,一想到秀珠那天闪烁的表情,我一时语塞。

“宝儿,这次要不是你运气好,熬了过去,额娘还指不定怎么哭呢。”

我真的不想相信,秀珠会干出这样的事,她还只是一个孩子啊,她才十岁,搁现代也就小学四年级啊。

“额娘,我想去问问她,为什么,为什么要……”我拉着额娘的袖子说道。

额娘脸色一暗,想了想,“你现在身子还没好全,等过几天再去,可好?”

我点了点头,知道额娘不想让我再跟秀珠多接触,这样已经是她的退让了。额娘又陪我说了一会子话,便走了。

“嬷嬷,额娘有了身孕,她又上了年纪,还来照顾我,会不会过了病气?”

“格格,你放心,大夫说了太太这一胎很稳,况且,太太小时候也是出了花的。”听容嬷嬷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对了,嬷嬷,杏儿呢,从前总听这丫头叽叽喳喳的,今儿怎么没见到。”今天耳边这么清静,终于知道是为什么了。

容嬷嬷突然眼眶一红,哽咽着道:“那丫头也出花了,没熬过去,没了。”

没了,我一听她这么说,顿时呆若木鸡。是啊,这是在古代,这是十者活一的天花,我能活下来,并且没有留疤,是因为受到了最好的照顾,可是她只是一个丫鬟,谁能去照顾她呢,估计躲都躲不及呢。

“是,是什么时候的事?”我讷讷的问道。

“杏儿她跟您是同一天发病的,是五天前没的,你也别太伤心,自己身子要紧,太太已经赏了她的家人不少银子了。”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心里还是很内疚,这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再多的银子也补不回来、我心里还是很内疚。仿佛还是昨天还会笑会闹的一个人,今天突然有人告诉我没了。

“那个荷包还有谁碰了,还有谁……”我问不下去了,感觉心口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压着一般难受。

“还有梨儿碰了,不过她小时候出过花了,所以没什么事。事发之后,夫人一怒之下就将那个荷包给烧了。”

“嬷嬷,从我的私房里拿出五十两给杏儿的家人,当作是我的一点心意吧。”我闭上眼睛,心里闷闷的。

容嬷嬷应了一声便下去了。

我看着旁边的春秀,“我要起来。”

春秀便扶着我起来,又叫了两个小丫头进来给我穿衣服。

不一会儿,梨儿便进来说早膳已经摆好了。

因我大病初愈,膳食都是以清淡为主。我虽然饿了几天,但胃口还不是很好,勉强吃了两碗粥之后,便停下了。

我回到卧室,便对跟着的梨儿道,“你去四少爷的院子里一趟,把他的怀表借过来,就说我的好像走时了,借他的调一调。”我大哥和二哥在康熙皇帝驾崩时回来了一趟,没有待太久,又返回了战场,三哥也跟这他们走了,后来四哥向上战场,额娘却是怎么也不肯了,因而现在家里只剩下我、四哥和秀珠三个孩子了。

梨儿应了声是便出去了。我脱了鞋子,坐上了软炕,一边的秋雯立马抱了一床小被子过来搭在我身上。

“秋雯,你今年多大了?”我看这个屋子太安静了,便想找个人说说话。

“回格格的话,奴婢今年十三了。”

“十三了啊,倒是跟杏儿差不多大。”一想到杏儿,我心里便很难受,杏儿跟几个小丫头是同期入府的,是额娘看她机灵,特特提拔她做了大丫头,现如今……

“回格格的话,奴婢说起来跟杏儿姐姐还是邻居呢,她家就住在奴婢家隔壁。”

“她家还有些什么人呢?”往常见杏儿一直在我身边叽叽喳喳的,倒是很少听见她说自己家。

“她年前没了老子,现在只剩下一个娘带着两个妹妹和一个弟弟。”秋雯黯然的说道。

“她弟弟妹妹都多大了?”

“一个妹妹九岁,一个妹妹七岁,弟弟最小,才三岁。”

“过两天跟崔嬷嬷说一声,让她大妹进府当差吧。”我知道这些家生子们,世代为奴,若是身无长物,一旦出府就相当于断了他们的活路,进府当差是挣钱的唯一出路。

“奴婢替杏儿谢谢格格的恩典。”秋雯高兴的说道。

“你跟杏儿关系很好吗?”我好笑的看着这个丫头。

“奴婢跟杏儿一起长大的,以前您每次赏了什么吃的,杏儿总是分一半给奴婢。”她说着,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

“格格,您要的怀表。”梨儿这丫头脚程到快,说话间就把东西带回来了。

“四少爷有什么话吗?”我这个四哥倒是蛮爽快,跟他要什么,二话不说就给了。

“四少爷说您大病初愈,要好好修养,这边是内宅,他不好来看您,等过几天您好了,带您去骑马,少爷还说了,您的怀表若是坏了,就不用还了,当是送给您的。”

这个四哥,还真是大方,这个怀表是阿玛到处淘的,整个府里只得了五个,阿玛得了一个,余下的便分给了我们嫡出的四兄妹,连二哥和秀珠也是没有的。这样贵重的东西,说给就给了。

“秋雯,去吧我的那支怀表找出来。”不多时,秋雯将我平时放玩意的盒子抱了出来,我从里面拿出自己的那支。

“你们都出去吧,我想歇息一会,梨儿,你在门口守着,我没叫,谁也不许放进来,就是夫人也不行,知道了吗?”

梨儿看了我一眼,有点为难,我便道:“要是有人来,非进来不可的话,你就在外面大声吆喝几声,这总行吧!”

梨儿这才应了声是,然后带着一众小丫头们出去了。

待她们全都出去,并且轻轻打的关上门之后,我从炕上跳下来,跑到床上,拉下幔帐,将两个怀表的时间调到一致,记下现在的时刻,然后拿起自己的那支,心念一动,默念口令之后,有到了那间阁楼。

上一次进空间,来去匆匆的,没有来得及好好观察一下。

这间阁楼还是很大的,卧室左边是一间耳房,里面放的是贡桶什么的,贡桶虽然是木质的,但是也不知道是怎么构造的,倒是与现代的抽水马桶有异曲同工之妙,这估计是司命星君补偿的卫生间。卧室右边,是一间书房,书房有四个卧室那么大,除了有十几排书,还有一张书桌,笔墨纸砚什么的应有尽有。书房隔壁是一间炼丹室,有一个紫色的炼丹炉,丹室的小几上放了有几本书,我随便看了一边遍,都是一些丹方。

二楼就这么多了,接着我走下楼梯,一楼除了一间厨房外,便是一间绣房与客厅,厨房连接着一个小院,小院里有一口水井,绣房里有很多绣线与布匹,看着不是凡品,不过再怎么样,我也拿不出去。

不过,整间阁楼我还是非常喜欢的,司命君,真是爱死你了,简直堪比家养小精灵~~~

院子很大,有五百平米吧,地上寸草不生,应该是没有种的缘故,院子东角便是一泓乳白色的温泉,温泉周边都用石板砌的好好的,甚是方便,虽然是露天的,反正在这个地方也不用担心被人偷窥什么的。

打开院门,入目竟是一汪清澈的池水,不过因为这里没什么树木,倒是显得光秃秃的。池塘有一亩大小,有几米深,看不真切,塘底有不少绿色的石头。

越过池塘,便是一望无际的荒地。

我拿出怀表看了一下时间,整整好半个时辰。心念一动,便除了空间。我将两个怀表对比着看了一下,哥哥的那一支时间几乎没有动。我将自己的怀表的时间,又校了回去,然后有进了空间。

这次进来,我将怀表放下,便出了空间。我盯着哥哥的怀表,直到整整好一分钟之后,我又闪进空间里,而此时空间里的那支怀表走了将近六个小时。我无法确定,这只怀表是之动了六个小时,还是三十个小时,或者更多。

我出了卧室,进了书房,这些书,还真是五花八门,有诗词歌赋、经史子集、还有各种医书、药书、美容养颜的书等等等等,不一而足,甚至还有几本菜谱。至于我心心念念的秘籍,肯定是不少的了。

当我看见《北冥神功》《小无相功》《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凌波微步》《天山六阳掌》和《天山折梅手》,我终于反映过来了,逍遥子,不就是逍遥派的掌门人吗,无崖子李秋水等人的师傅嘛,原来这些人还真的存在啊。不过,这些武功秘籍里面,最囧的是,还有一本《葵花宝典》。

与这几本相比,其他的武功秘籍,听着名字就显得很小家子气了,我想了一下,还是在逍遥子的那几本里面找出一本来练吧。《北冥神功》可以吸别人的内力,我看着就想起了丁春秋的《吸星大法》,感觉很不舒服。《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是天山童姥练的,看电视的时候记得她一年变大变小的样子,也不适合我练。其他的四本,《凌波微步》感觉倒主要是轻功方面的,到可以练着玩玩。《天山六阳掌》和《天山折梅手》一个主进攻,一个主防御,可以搭配着练。最后决定,主修《小无相功》。

《小无相功》是李秋水的绝学,集佛学神功与道家神功精华于一体,可以说小无相功是集合了佛家与道家的武学之精华的一门神功。

《小无相功》对冥想的要求比较高,而我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冥想,因为心里思绪纷繁。

我想起小院里的那一口井水,也不知道是不是灵水,不管了,去看看吧。我来到井边,井口里水面还是蛮近的,我从厨房里拿了一个碗出来,趴在井边,舀了一碗水,我喝了一口,倒是甘甜清冽、沁人心脾,我一下子喝完了这一碗水,当我还想舀第二碗的时候,悲剧了,肚子传来一阵绞痛,我顾不得许多,冲进了二楼耳房,又是好一通捯饬,方便完之后,自己的身上又多了一层黑漆漆的东西,闻着臭烘烘的,无法,我又去温泉了洗了一番。等我将自己洗干净,穿上脏衣服,又回到二楼卧室,打开衣柜,果然,我们最可爱的家养小精灵司命君准备了许许多多的衣服在里面。迫不及待的将脏衣服换下,为了掩饰,过了七年米虫生活的我不得已抱着脏衣服到了院子外的池塘,没有肥皂也没有皂角,我只能自己手洗,索性,衣服上的脏东西还是很好洗的,没有费我太大的力气。

我又喝了几次灵水,排出来的脏东西越来越少,每次洗完澡也不急着洗衣服,只是将衣服浸在池塘边,如此几次,等到排无可排的时候,我进来时穿的衣服都干了。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空间里风大,也有阳光,因而衣服干得很快。

我到池塘边,将所有的衣服漂干净,摊在池塘边的石板上,拿几块小石头压着。

喝了泉水之后,觉得自己好像能够看得更远更清楚了,走路也更轻灵。我趁着还没到六个小时,便进书房找了一本诗集慢慢的看着,让我吃惊的是,每看完一首诗,短诗能很流畅的背下来,而长诗虽然背起来有点磕磕巴巴的,但是却几乎没有错误。灵水居然还能提高记忆力,欧耶,我真是捡到宝了!我又花了一个小时将一本诗集看完了,然后在心中默背,竟然相差无几。

此时一看怀表,六个小时还差半刻,我又找了一本史书,慢慢的消遣着,等到六个小时终于满了,我便迫不及待的从空间里出来了。

看一下四哥的怀表,果然,将将过去了一分钟,这样看来,里面的六个小时相当于外面的一分钟,差不多是,外面一天,里面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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