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自定了定心神,按着嬷嬷们教的去解他的衣服扣子。
“你很紧张?”他突然抓住我的手。
不紧张才怪!
说着,他嘴角擎着笑意,自顾自的开始脱衣服。待只剩一件中衣之后,看我还是呆呆的,他拉过我的手开始解我的衣服。
我的天,这还是那个冷面王吗?
“你先进去吧。”
因清代规矩极大,满清入关之前,满人眼里女人地位极低,哪怕是正妻,也可以赠送和交换的。比如现在,如果雍正先上床的话,我就只能跪着从床尾爬到里边去,雍正让我先进去,已经是极为体谅了。
锦被一掀,他也进来了。
他凑了过来,“你身上有一股甜香。”他肯定似的说到。
果然调戏神马的都是男人的专利!!
以前在空间里不日不夜的修炼,靠的都是水果和灵水什么的,吃的多了,似乎整个人都跟水果似了。
自是一夜春宵,被翻红浪不提。
事毕,我看着他安静的睡颜,我轻轻的凑到他耳边,“我叫宝珠。”说着,几乎落下泪来,阶级永远是存在的,即使是在现代也不能抹杀,可好歹现代还有个恋爱自由、婚姻自主啊。
我翻了个身,枕着他轻微的鼾声入梦。
一夜无梦,再醒来时已是天边肚白。
“娘娘您醒了,要起身吗?”春秀轻声问道。
我看着枕边空空的,点点头,“皇上呢?”
“回娘娘的话,皇上五更的时候就起来了,上朝去了。”春秀叫了几个丫头扶了我起来。
“皇上用过早膳了吗?”
“还没,赶着上朝呢。”
“我那时……你怎么不喊我起来?”天,前朝**都知道雍正是个多么重规矩的人,这样一顶恃宠而骄的帽子落到我头上了。
“娘娘,奴婢喊了您的。只是您睡得沉,喊了两次之后,皇上便不让奴婢喊了,他说您,说您昨晚劳累了。”春秀脸红着说道。
饶是我是现代人过来的,听了这话也觉得有些脸颊发热。
“皇上还说,以后都特许您多睡一会,不用忙着起身。”
“皇上真这么说的吗?”第一次他或许还可以原谅,长此以往,都这样了,指不定哪一天我惹了他的眼,就改住冷宫了呢。
“奴婢可不敢乱说,听得真真的。”
看着春秀的样子,不似作伪,“你下次,可一定要喊我起来,皇上早上什么都没吃,现在指不定怎么饿呢,不是让小厨房准备了早膳,怎么没留着皇上先吃点?”
“皇上走得急,没来得及吃。”
“罢了罢了,你下次一定要提前喊我起来,可不能再让皇上饿着去上朝了。”
春秀结果旁边小丫头手上的梳子,应了声,便不再说话,只专心的替我打理头发。
我用过早膳之后,将所有人,都赶了出来,自己一个人在内室里待着。
我进了空间,换了衣服,然后给自己舀了一大碗灵水。
看着自己现在满身的污秽,雍正的身体已经这么差了么?我只是与他…一番就已经有这么多杂质了,那他自己不是成了个污染源咯。
这样不行,他是我的依靠,我自然是希望他安安稳稳的活着,我并不清楚他的寿数几何,儿子当皇帝什么的纯属浮云,毕竟康乾盛世,我要面对的是下一代英主,我自认玩心眼是玩不过人家的,而且就雍正这几年的行为看来,他一直在给乾隆铺路,也许我刚动了念头,第一个跳出来掐死我的就会是雍正。
灵水是带不出去的了,只能尽量让他多吃点空间出产的事物,这样应该可以慢慢改善体质,虽不能达到长命百岁,给他延长几年的寿数应该可以了。
我这次没有在空间里待得太久,收获了一茬的果蔬之后,我便出来了。
**自皇后去后,便取消了请安的制度,如今位分最高的是熹贵妃,我与她地位相当,只是她资历比我老,我自是该去拜见一番的。
我让春秀准备了一些不容易动手脚的礼物,然后便乘着贵妃辇座出门了。
辇座至景仁宫,停了下来,我看着景仁宫前华丽的牌匾,景仁宫啊,圣祖亲母所居么?
从承乾宫出发之时,早有人前去禀报,而此时景仁宫门口已经有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宫女在那里候着了。
“奴婢桂沫,参见静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这桂沫看来应该就是熹贵妃身边的掌事姑姑了。
“姑姑请起,熹贵妃姐姐现在可方便,劳烦姑姑通禀一声。”说着,我打了个手势,旁边的菊清递了一个荷包给桂沫。
桂沫不动声色的收了荷包,“奴婢谢娘娘的赏,熹贵妃娘娘已经在里面等着了,说娘娘您要是来了,直接进去便可。”
等我进了主殿,此时主殿里已经坐了不少的妃嫔,她们看见我进来了,脸上略有尴尬。
见我进来,一众妃嫔自然也跟着站了起来,纷纷与我见礼。而刚才坐在主位上,现在与我一般站着的,朱环翠绕的妇人,想来就是熹贵妃了。熹贵妃今年已然年过四十,平时保养得宜,看着倒是三十岁左右的面容,脸圆圆的,倒是显得十分温和可亲,在一众妃嫔里面,颜色算是上等了。
我与她见了个平礼之后,才免了众妃嫔的礼。
“静妃妹妹,外面天寒,赶紧坐下去去寒气。”熹贵妃坐在主位,热闹的招呼着我。
我看了看她示意的地方,没有说话,清朝与其他朝代不同,是右尊左卑,而熹贵妃下首的右边已经坐了一个身着浅绿色旗袍的妃嫔,我盯着她,暗忖,她是谁,看着穿着打扮,应该是嫔妃一级的,会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我不知道后面的水深不深,不敢妄动。
那个坐着的妃子,被我盯着,倒是显得十分不安,目光在我与熹贵妃之间犹疑许久,熹贵妃也没有说话,场面一时冷了下来。
“静妃妹妹这是怎么了,快快坐下,要是累着了本宫可不知道怎么跟万岁爷交代,谁不知道,万岁爷是最最怜惜妹妹的,因着知道妹妹喜爱读书,还特特在承乾宫给倒腾出一间小书房来。”
听着这话,满屋子的妃嫔看我的眼神都变了,特别是几个年轻的妃嫔。小书房竟然是雍正特意弄出来的,没有想到这个冷面君还是个闷骚男,背后做了却什么都不说。
“姐姐这是打哪得来的消息,瞧你说的,这小书房不过是万岁爷想着我年纪小,又是新入宫,怕我不懂规矩,不知尊卑,想让妹妹我多看点书,好明白道理,免得因为年轻气盛冲撞了姐姐们。倒是未进宫之前,常听人说,熹妃姐姐规矩极好,连万岁爷都是赞的,我还想着多跟姐姐学呢。”一口一个静妃,谁不知道那是顺治废后,我原本是想与未来的皇太后搞好关系的,现在看来人家根本不领情,既如此,我断没有委屈自己的道理。我现在倒要看看敢坐我位子的人怎么办,她要是不让出位子来,便是坐实了熹贵妃不懂规矩,而她自己,则是不知尊卑。
许久,浅绿色旗袍的妃嫔站了起来,神色有些不安,行了个礼,“嫔妾耿氏见过静贵妃娘娘。”
我故意端着架子,让她蹲了一会,“原来是咸福宫的裕妃姐姐,快快请起,听说五阿哥的福晋遇喜,这要是大行皇后泉下有知,不知道有多高兴。”大行皇后孝期未满,儿媳遇喜不知道低调便罢了,还敢出来招摇。
裕妃脸色一白,“嫔妾没有想到今日静贵妃娘娘会过来,一不小心做错了位置,还请原谅则个。”
我笑了笑,“裕妃姐姐如此知礼,本宫又岂会见怪,不过说来,我事先明明有派人过来说一声的,熹妃姐姐身边的姑姑还说姐姐在等着了,看裕妃姐姐的样子,我还以为这熹妃姐姐宫里与别处不同,座次什么的都是按照年龄排的,我还想着是自己太村了呢。”说话间,我不客气的坐在了裕妃让出的位置上。
裕妃脸一阵白一阵红的,熹贵妃虽然脸色未变,但看着她紧紧攥着的帕子,我心里笑开了花。
不一会儿,便有年轻的宫女奉了茶过来。
“静妃你刚刚进宫,你那承乾宫要是少了什么,一定要跟本宫说。”
熹贵妃掌管封印,摄六宫事,因而有此一说,我道了声谢,便不在多言。
“静妃妹妹,这是皇上新赏的明前雨后,妹妹尝尝看。”
我看着手边熹贵妃特特点明的皇上赏的“明前雨后”,撇了撇嘴,你宫里的茶也不是一般人能喝的,我轻轻的泯了一小口,又借擦嘴之时,用棉布帕子擦掉了。
“静贵妃娘娘喝得这么少,可是觉着不合口味?”忽然有一个声音冒了出来。
我侧头一看,是一个身穿浅蓝色旗袍的宫装女子,年纪大概二十左右,皮肤白皙,一双丹凤眼端的是水光潋滟,尽显妩媚。这样的场合敢随便出声的,要么位分高,要么受宠或有所倚仗。
“你是?”因她坐的位置并不靠前,我便直接问了。
她站了起来,行了个礼,并不是很规范,“嫔妾是永安宫谦嫔刘氏,静贵妃娘娘万福金安。”起身后,手搭在微微突起的小腹上,显得十分骄矜。
“原来是谦嫔啊,你怀有龙嗣,快快坐下,要是有什么可不是你我能担待的。”
她道了声谢便坐下了。
我转过头道,看这熹妃,“说起来,也是我的不是,我打小就不爱喝茶,倒是显得我唐突了,还望熹妃姐姐不要见怪。”自从我在空间里找到了几个果醋方子之后,就很少喝茶,喜爱将果醋兑着温水喝。
“本宫不知妹妹不喜喝茶,是本宫的不是,何来责怪之意。不过不知妹妹喜欢什么,本宫让桂沫下去预备着。”
“我说了,姐姐毋怪,并没有为难姐姐的意思,我呀口味比较叼,比较喜爱喝果醋。”接着我又故作天真的道,“熹妃姐姐要是不嫌弃,也可以喝喝看,最是美容养颜的,像姐姐这样肤色稍暗的,每日一杯玫瑰醋便可细细调养。”我没有瞎掰,不过玫瑰醋更主要是能缓解生理不顺,养颜只是副作用。
熹妃脸色一时有些难看,“本宫这里还真没有。”
“那妹妹喝一杯白水就行了,起哦要求不高的。”
“这果醋的方子不就早就失传了吗?静贵妃娘娘又是打哪弄来的啊?”又是谦嫔,仗着肚子里有个半成品就敢随便插话。
我转过头来,笑了笑,“这还是在家中时,本宫阿玛搜罗来的,不过是寻常玩意,谦嫔要是感兴趣的话,回头本宫让人给你送一份方子过来,不过你现在有身孕,有些东西还是问过太医才好食用。”
谦嫔伸手摸了摸耳朵上牡丹花形状的坠子,道了声谢。
接着又看向其他妃嫔,“其他姐妹要是想要方子的话,可以派人去本宫那找春秀拿,材料都是非常易得的东西,女人嘛,一张脸总是最重要的。”
我又看了看谦嫔,“谦嫔这对耳坠子好生别致,颇有趣味。”
谦嫔嫣然一笑,“这是皇上命内务府造的,是皇上亲自选的式样。”
果然,众妃嫔看她的眼光一时不一样了,不过她倒是习惯一般,浑不在意。
谦嫔只怕也不是个简单的,每个人都有一张面具,恃宠而骄怕是她的面具。不然**美女如云,这十年来怎么独独她一个人有了身孕。
按理说,身为隐形太子的生母,应该是隐忍的,而不是熹妃这个样子的,她已经是铁板上订钉的皇太后了,怎么会这般沉不住气,想要为难我这初进宫的人?
又与这些妃嫔客套了几句,我便以身体不适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