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得不到回答的向均阳干脆转过身来,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向景云竟一时间又气愤了起来,语气也不似方才那般温和。
“向景云,你还不知错吗?你调戏姜国公家幺女,致使姜小姐落水,去了半条命,人如今还昏迷不醒,你全无半点羞愧吗?”
“我没有,这没调戏她,是她自己掉在去的,在场的梁子湖和梁子江还有,还有七公主都能给我证明”。
“不用说什么证明了,梁家两位公子一口咬定是你调戏了姜小姐致使她羞愤跳河的,姜国公今日在殿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向着官家告御状,为父,为父的一张老脸都丢尽了。
“什么?这不可能,他们胡说。他们,他们胡说”。
听到自己的好友竟然这样污蔑自己,向景云心脏碰碰乱跳,浑身汗毛倒竖,脸颊的胀痛更加明显,耳边似有鼓声,敲击着他的大脑。
“为父真的是太失望了。”
看着已经十五六的独子,他心中一片复杂。
“我没有,是他们诬陷我,我要去找他们算账。”
向景云怒发冲冠,生平第一次被背叛和诬陷的他气的想杀人。他一把掀开被子,下床就要去找人理论。
“少年,冷静点冷静点,身正不怕影子斜,跟你爹讲清楚,他肯定向着你。”
此时被直接被挤到观众席的叶忍彤正努力想给向景云调换一下,不然这样任由着向景云作死,她恐怕还要跟着挨打了。
“啪!”
果不其然,叶忍彤看到一个扬起的大巴掌正在赶往她脸的路上。
“孽障,你还想把事情闹的更大?你说梁家小子诬陷你,那七公主呢?难不成他们合起伙来诬陷你?”
看着冲动的儿子,向均阳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扬手就又是一个巴掌。
“打,你打,十多年了,你在家有几天?每次你从边关回来,我又有哪次不挨打?不是让我读书就是让我习字,你又几时关心过我?你就是想让我听话,我偏不,我就不。你这次回来,肯定又是少不了多唉几顿,反正我也无所谓了,你打吧,你直接把我打死算了。”
看着自己父亲高高扬起的手掌,他发泄完了干脆直接闭了眼。
而坐在观众席的叶忍彤自然是也跟着闭眼,但是预想中的巴掌并没有落下,她好奇的睁开了眼睛,到是把眼前这手看的真切。
“看看这手掌,充斥着伤疤和老茧,宽且长,厚实有力,一看就是行军打仗的好手,而现在这握刀握剑的手如果再次和自己现在这脸蛋亲密接触……
不行不行,再好的手打人也很疼,特别还是打自己。
不过这向均阳变脸也太快了吧,刚才还是个主动承认错误的好父亲呢,现在怎么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炸啊。”
不一会叶忍彤就看到头顶上的巴掌慢慢的收了回去,而这巴掌的主人则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听到关门的声音,向景云睁开了眼睛,只见屋里空无一人,丫鬟和小厮们也不知道都去哪了,一直梗着脖子的向景云似是没了力气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呜呜哭了出来。
好半晌他才似是哭够了,起来去拿古博架上的黑色盒子。随后就听到他对着那个盒子喃喃低语起来:
“娘,孩儿想你了。父亲,父亲他今日又打我了,他还跟着别人错怪我,您要给我做主,呜呜。”
“向景云抹了把眼泪,又接着说到:
“前天晚上三月三送花神灯会,我和梁大梁二在淇河边的灯会上闲逛,偶然遇到姜小姐和七公主在灯会上猜灯谜,我们两方人便互相打了个招呼就各自离开了。
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和梁大梁二刚走过淇河桥就听到桥对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好像说是隐约说有人落水了,梁大便提议道“前面似乎有人落水,我的小厮深谙水性,我们去看看能不能帮帮忙。
”听他这么说,我们就转了回去。一到当场,就看到已经被救上来但却昏迷的姜小姐,七小姐躲在丫鬟仆妇后面,似乎也是吓坏了。
见状,梁二就提议说,让我先回去,由他和梁大护送送姜小姐和七公主回去。
我原本想和他们一路,想着左右自己也没事,多个人多个帮手,结果梁大梁二都劝我,跟着我的一个小厮也说,出来这么久了,祖母也该担心了,不如先回去,架不住他们挨个劝说,所以我就先回来了。
孩儿,孩儿真的没有调戏姜小姐,也没有至她投河,是他们诬陷我,呜呜呜,母亲。”
看着对着系统手册哭诉的向景云,叶忍彤忽然就想回到系统空间里装一把向景云的母亲,然后给这倒霉孩子指条明路。
“赫莱,赫莱,能听到吗?”叶忍彤同样也朝着系统空间说话。
“我在,能听到”赫莱不急不缓的回道。
“我现在能回到空间里吗?我想给向景云出出主意。”叶忍彤一脸的跃跃欲试。
“不可以,没有特殊情况,你将无法回到系统空间,且必要时,你会被系统自动屏蔽在宿主的精神空间之外。”
“特殊情况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