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麻烦?”邹青撇撇嘴,总感觉蒋墨菡说的有水分。
“对你们来说确实是小麻烦!”蒋墨菡很真诚的看着邹青,“他只是借身份向户曹施压,让我的户籍没办法顺利落户而已,这对你们来说,也只是一句话的事吧?”
“落户?”邹青怎么也没想到蒋墨菡竟然要在这里落户。
蒋墨菡白了邹青一眼,没有解释,直接看向俞珩直接问道:“如何?”
“自然可以!”
不出蒋墨菡所料,俞珩一口答应,虽然他现在处在隐瞒身份的状态,但是蒋墨菡所说的事情,也只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那这样我们就说定了!”说完蒋墨菡就准备起身离去。
“姑娘何必这么着急离去呢?”俞珩看蒋墨菡避之不及的样子,总感觉心里有些发堵,难道他就这么可怕吗?让这人如此避之不及。
“是啊,蒋姑娘!你看我们这么有缘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邹青见俞珩想要挽留蒋墨菡,也急忙开口。
“蒋墨菡!”蒋墨菡这次没有再隐瞒,反正也瞒不住。
就算她不说,有了杜良才这个突破口,想必在极短的时间内,她的身份就能被差个底朝天吧。
“蒋姑娘,你看我们这也算是朋友了,上次你还救了我们,还有来得及感谢你呢!这次就别这么着急走了吧,正好我们也叙叙旧?”邹青知道自己主子不是多话的人,所以很自觉地替主子把话说出来。
“我想我们没什么旧可叙的。”蒋墨菡态度很冷清,“上次我已经说过了,你们的事情我不会掺和,你们的身份我也不会乱说!而这一次,你们身份的伪装,我也不会说破,毕竟给了好处不是?”
俞珩看着蒋墨菡浑身是刺的样子,沉声说道:“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上一次他就感觉到了,但是那时候,他还以为是因为当时她无缘无故被牵连到刺杀事件里,所以心情不好才会对他们态度那样的。
但是今天看来,好像上次是他猜错了。
“不,你想多了!我一个平头老百姓,怎么敢对大名鼎鼎的神威将军有什么意见呢?”蒋墨菡面无表情的说道。
俞珩:“……”还说对他没意见,这讽刺的语气,只要有耳朵,都能听出来吧,“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若是我之前有什么地方冒犯到蒋姑娘,还请蒋姑娘告之,我定当全力弥补。”
“将军您想多了!我之前也只是听过您的大名而已,怎么可能对您有什么误会!您放心,我这个人,还是很信守承诺的,您帮我解决了大麻烦,您的身份,绝对不会从我这里泄露出去。”
蒋墨菡听俞珩这话觉得没意思的很,她可不觉得俞珩这是在真心实意的道歉,无非是怕自己说漏嘴,泄露他们的身份而已。
俞珩:“……”凭他多年在战场上的直觉,这里面肯定有他不知道的隐情,只是这隐情到底是什么,俞珩无从猜起。
他记忆力一向很好,若是见过的人,哪怕是街上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再次见到,他都能记起。而蒋墨菡,他确认在玉器铺子的时候,就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并不是不相信姑娘。”不知道症结所在,俞珩索性换了方向,“我们此次会在林江城逗留许久,虽然我们不能暴露身份,但是一些人脉还是有的,若是姑娘遇到什么麻烦,可是随时拿着这令牌到城南琼林山庄找我们!”
说完,俞珩将一块黑色令牌递到蒋墨菡跟前。
这令牌的材质非金非木,蒋墨菡并不能分辨出是何种材料而制,令牌正面刻着“南宫”二字。
一看就知道这令牌,跟俞珩的真实身份身为将军没有关系。
蒋墨菡看了一眼令牌,并没有收令牌,“将军好意我心领了,所谓无功不受禄,将军还请收回。”
“怎么能是无功不受禄呢?上次你不是还救过我们吗?救命之恩,我们定当结草相报。”邹青急忙帮腔。
“此言差矣,上次的事情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那只是我自保而已!况且,上次的刺杀,恐怕没有我,你们也能全身而退吧?如此,何来救命之恩一说呢?”蒋墨菡打定主意不想跟俞珩有过多的牵扯,“时间也不早了,我许久不回去,里正也会等着急的。”
俞珩无奈,收回令牌,“那姑娘保重。”
蒋墨菡离开之后,邹青问道:“主子,就这么让她走了?”
其实邹青对蒋墨菡还是信不过的。
“那要不然你想怎么办?把人扣住?”俞珩抬眼皮看了邹青一眼说道。
“唉,也不妥!”邹青叹气。
将人扣住,不是明摆的告诉那些人,他们身份有问题吗?
可是就这么让蒋墨菡离开,他心里实在是有些放心不下。
“你也别派人跟踪蒋姑娘,没有用的!说不定还会惹恼了她!”俞珩警告邹青道。
俞珩虽然没有再蒋墨菡身上感知到内力的存在,但是只凭那日对付刺客的身手,就知道蒋墨菡不简单。
“属下知道!”
俞珩说的邹青自然也知道,现在他们也只能期许蒋墨菡不会将他们的身份泄露出去吧。
邹青的担心,蒋墨菡并不知道,就算知道,她也只能嘲讽一句邹青杞人忧天,他们的身份暴露,对她有什么好处?
蒋墨菡被邹青领走,留在原地的里正还有杜良才都有些焦急。
里正纯粹是因为看出邹青他们惹不起,怕蒋墨菡惹上大人物。
而杜良才,确是怕蒋墨菡跟邹青他们告状,从而对付他。
“里正,蒋小娘子到底是什么身份?”杜良才向里正问道。
其实他更想直接问蒋墨菡跟俞珩他们身份关系,但是他看里正的样子,恐怕连见都没见过俞珩,肯定也不会知道他们的关系。
而蒋墨菡,他了解的并不多。
他之所以敢对蒋家老宅动手,也是打听到这宅子的主人已经故去,而且产业都被女婿夺去了,所以才没有顾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