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清走进来,随手拿来搭在屏风上的衣服,拉着云帘左边转一圈,右边转一圈,总算穿好了。
关于禁制,云帘悄悄听着记下,子清不言,云帘也不问。
“那个女子,是谁啊?那个男子又是谁啊?这又是哪儿啊?”云帘丢出一大串问题,子清也不嫌麻烦,一一解释了。
“唐翊?她一定是个很好的女子吧?”
“自然!辞深与唐翊,是江湖众人口中的绝配!”子清一边说着一边为她别上那个玉佩。
云帘看着子清仔细的模样,问道:“这个玉佩,到底什么作用?”
子清每次特意的佩戴,不得不让云帘注意。
“九嶷神佩,可涓养你与这身体的不适配,时常戴着,才不会被又离了体!”
云帘拍开他:“你早就知道我不是我,她不是她,你就知道...”云帘生气顿了顿脚双手一甩:“你...你知道,你早就知道,你还特意准备了这块玉佩,你!”
子清见云帘闹脾气,慌张起来:“我确实早便知道你与大人灵魂互换,我...我也与你说过既来之则安之吧?我...”
“我不听!”云帘转身出门而去,子清忙得拉住。
“对不起,我...”
云帘得寸进尺地甩开,转身看着他:“你只需要告诉我,怎么换回来?你知不知道?”
子清难为情:“自然不行,这是你的命运,天意如此,你定是要经历这一场的!”
“不跟你玩了!”云帘赌气离去。
这邹氏山庄虽然不大,可是崎岖轮回全是小道,想来是建在山间。
云帘生气地折花捻草,一路上没有目的地闲游,过往的弟子们见了她也跟没见到一样,只有少数愿意投来白眼。
云帘不愿理会,只是有人竟然直直将她拦住,语言羞辱扑面而来。
云帘本就不好的心情雪上加霜,一把推开他们,大声呵斥:“你们有病啊?无理取闹!”
对面的人本听说祭司大人失忆好欺负,却不想还是如此凶悍,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云帘瞪着他们,字正腔圆:“你们!有病!懂?”
“你说什么呢?”对方怒气也上来了。
“怎么?这就生气了?不是你们先骂我的吗?不开心了?你们骂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什么感受啊?一群群的,就是一张嘴会说,有种你今天就动我一下啊?你敢吗?”
云帘怒气值报表,真搞笑!我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分量,但是就凭允尊都要向我行礼的身份,你们几个怎么能动?
说着说着,云帘的侍卫过来,赶走了那些人,忙得跪下,听候发落。
云帘的情绪很快稳定下来,真是,就云帘这脾气,他们不惹自己,自己自然不惹他们,但是难听的辱骂话语,简直不能忍,自然是要直接怼上去的。
云帘让他们起来:“你们怎么来了?王爷呢?”
“王爷正在大厅,庄主设宴!”
云帘一个人也有些无聊:“我也要去玩!”
庄主是正人君子,自然是看不起大祭司,虽是尽地主之谊,却也本不打算叫大祭司,真是不想与她有任何关系。
奈何云帘亲自找来,只得礼貌相迎。
允尊倒是出乎意料她的到来,但还是起身行礼:“大人!”
夕阳热情地叫云帘过来坐在自己身边,云帘看着面前的菜肴,有点兴趣!
夕阳撑着额头看着云帘,想着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二师兄这样子,真是可爱。
云帘只能无视夕阳这个样子,太奇怪了,她不是和邹逸雨一样很讨厌自己吗?这态度倒是变得挺快。
转头一看,只见早上那白衣男子也在席间,只是,身边一道帘幕垂下,不知是何意。
忽间帘子被人撩起,唐翊对着她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是上午那个姐姐?唐翊,像小太阳一样,云帘也礼貌地回了一个微笑。
唐翊满意地将帘子放下,自己身子向来经不得风吹,今日难得见日光,也见到了新的面孔,自己很开心。
可是自己这需要捧着的身子,真是麻烦辞深了,唐翊心疼地看着辞深。
忽而一阵心痛上头,唐翊不敢任何动作,深怕惹了身子不开心,又要躺着好一阵。
她艰难忍受着,只是眼前的昏暗慢慢变黑,渐渐地,身子没有了知觉,唐翊向前面倒去。
众人吓了一大跳,只见辞深心疼地像捧起一个瓷娃娃一样,拭去她嘴角的血迹,把她抱进怀里,嘴边轻声叫着大夫。
云帘推着夕阳前去,夕阳立马跑了回来,摇摇头:“不不不,我是凌夜唯一一个药理不通的废物!我不行!”
云帘笑笑,我还以为你们会武功的都是什么都会的呢,大意了!
大夫没来,子清赶到,摸了摸脉搏,眉头紧皱。
辞深焦急万分,只得先抱着唐翊去了内室休息。
子清站在原地思考了许久,看起来很着急,然后一转身把云帘拉着,旋身飞出了门外。
将一瓶药塞进了云帘手里,苦心道:“晚膳后服用,定要!”
云帘莫名其妙,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喝药?这是什么东西?
她摆摆手,不屑:“我不要!”
“为何?”
“我怎么知道你给的是什么?”
“我...”子清难得不知所措,却也无言以对,看着云帘富有灵性的眼睛,软弱下来:“算了!好吧!那你等我!”
云帘又怎么会忍受一副被人安排了的样子,不愿理会他。
子清见云帘不信任自己,想来最好的办法就是速战速决:大人!你可要好好等我!
子清御起剑气,画起阵法,一瞬间灵光四泄,子清负手而立,乘风而去!
允尊端起酒杯,坐在空荡荡的席上,未有半丝异样。
看似不沾风雪,实则洞察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