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后,二人托着疲倦的身子回到客栈,云帘一把倒在了柔软的床榻上,抱着枕头歇气。
忽见子清往屋顶扔了一个法阵,伴随着噗嗤的吐血声,云帘秒懂。
“放心!今日我便在此陪大人安心入眠。”
“你为什么不觉得男女授受不亲呢?”云帘自己家乡是开放的,但是古人不是啊。
“沁雪可有谈过大人长的像一个人?”
“慕近月?”
“正是在下师弟,我从小与师弟一同修炼,师弟年幼,我们便同榻而卧,穿外衣,鞋,洗漱都是我帮他!因此,才会略感亲切!若是有失了分寸之时,还望大人见谅!”
“不不不!”大腿抱还来不及呢“没关系,我不介意!不要把我当女的!”生命面前,性别不介意。
子清嘴角微微上扬:“大人还真是信任子清呢!”
看你这正经模样,不信任也难。再说了,云帘可不觉得对面这位家世清白温润有礼德才兼备的公子会看上她。
“你为啥看起来这么瘦弱啊!你们凌夜不给饭吃吗?要是不知道你会武功,我还以为能一只手打两个你呢!”
“………”“子清体质如此,况且,我这样,不…好看吗?”
云帘看着对方疑惑的眼神,没忍住笑了好一会儿,子清居然对自己的颜值没有清楚的认知,这标志的脸蛋,怎么可能不好看。
“好看!但是,总感觉缺少点…”男性的荷尔蒙“怎么说呢?安全感,你懂吗?就是这样!”云帘翻身坐起来,曲臂指着自己的肱二头肌。
“……就是要壮?”或许是想象了自己壮的样子,子清露出来嫌弃的表情。
“算了,讲了你也不懂!”简直大直男。云帘转过头去,却见一只足有小拇指那么大的虫子缓缓怕来,云帘不怕蛇不怕虎,最怕的就是小虫子。
云帘露出嫌弃的面色,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指着虫子:“咦咦咦!子清!!!”
子清淡定一指弹开。
“……大人还是睡吧!”
子清起身准备灭蜡烛,云帘赶紧制止。
“别!你干啥?”
“灭灯就寝啊!”
“不行!不行!我…我怕黑!”
“怕黑?这...”子清继续他的动作。
“不行!”云帘有点怒哄了
“为…为何?”看着云帘立马显出的恐慌,子清温柔道。
“你不觉得在黑暗里最恐怖吗?你看不清身边的一切,万一,万一有个怪兽在你头边,或者,或者有人正在你的面前,在或者……总之就是有一万点危险无时无刻不在!”
云帘滔滔不绝了一连篇,子清仍然云里雾里。
“就是,不许灭灯!还要越亮越好!”
“你怎么这么害怕?”子清到门口叫了下小二又回来“你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人能伤害到你!”
见云帘不语,子清慌了,又问:“你…是不是特别害怕,来到这个世界?”
子清心里略有歉意,若不是自己,若不是那些阴谋,她又怎么会忽然来此,承担些她本不该承担的责任。
“我……你就当是我的怪癖好吗?不要灭灯。”
一阵敲门声响起,小二端了一大堆蜡烛而来。
“好!不灭便是!”
子清边说边将蜡烛一支支拿起,一手撩开袖子,一手用蜡烛去引燃,一支支摆放好,直至围满了几乎整个房间。
“你…你这是?”
“大人不是害怕吗?现在有成百上千的烛光为大人照亮光明,便不惧黑暗了吧!”说完立马回到了榻上打坐。
云帘看着子清,心里又有点温热,自己出生于一个困苦的家庭,由于不善交流,身边没有人关心自己,因此有了超人的成熟和冷静。没想到来到这里,却接二连三地有人保护者,云帘笑笑:“嗯!不怕!”接着睡下。
烛火明亮,窗上映着子清修长的身影,成为一幅美好温馨的画面。
第二天一醒,子清已经端好了洗漱水和早餐放在房里,默默将那九嶷玉佩别在云帘腰间,又是被绅士服务的一天
夜里总有一些打架声,但是比较小,许是被子清轻松解决了。
云帘起来开始洗漱,想想子清真是细心照顾,肯定与他那师弟要好的很,自己这张脸真是捡了便宜,普普通通不算倾国倾城,却得了沁雪和子清的偏爱。
吃了早餐,真打算欣赏欣赏晨光,被子清拉到后院,说什么开始练功。
“啥?……不要不要,谁要练功啊?”云帘转身准备离开,被子清一把拉回。
“大人莫要害怕,你只是魂魄更换,底子仍在,那些阵法都会,只需练习如何使用即可。今日有我在,若是那日离了我,安全没有保障如何是好?”
云帘想想,这可说到点子上了,保障不保障安全不重要,在这个充满危险的世界,杀人不犯法似的。主要是可以非常帅气地飞来跳去,动手过招了。
云帘淘气地转头,好奇地瞪大眼睛。
“那我……能像你一样,嘿哈几下,谁都打不过我吗?”云帘比试了几下。
“自然!”子清无奈笑笑:“大人在战场上英勇无敌,又有碧月花伴身。这世上能与大人一战之人不多!”
“这么厉害!我能这么厉害吗?”
“是!”
“哎?可是那碧月花是什么?”
“那日给你的项链啊!”子清指着云帘脖子前。
“对哦!这个项链好像摘不下来哎!”
“上古有遗世的三大神器,碧月花,衍生笛,玉几扇。每一世都会有相应的使者能够开启它们的神力,而你就是这一世的碧月使,沁雪是衍生使想来大人已经知晓吧?”
哦!对了!衍生笛!云帘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忘了,天哪!云帘赶忙看看身上。
子清随手拿出衍生:“在此!怕大人遗忘,子清为大人保护着呢!”
云帘见状迅速拿来护住,这宝贝,哪里能丢啊?不能不能。
子清嗤笑:“除了使者,其他人拿着这神器也无甚大用,所以,我不会要的!”
子清试探性地要帮云帘收好,犹豫了一番,云帘妥妥交给了子清。
“哦哦!你不许给任何人哦!”
虽说子清是慕近月的师兄,可是他好像也不喜欢沁雪喜欢慕近月,因此,这衍生笛当然不能让子清给。
想起正事,云帘斗志满满:“那好,你教我练功吧!”
“来!伸出手来,凝神!”子清指尖凝出一点银色,然后云帘也伸出手,指尖凝出一点黑色,这不是反派的颜色吗?晦气。
子清教着云帘一笔一笔画,直到画出一个复杂的阵图,然后一扔,阵图到达之处,炸出了一个窟窿。
“不对不对!你打架时可没有这样画阵法啊!”
子清认真解释:“我是熟练,才能随手即是。”
“那我画个阵都这么久,还没出手就死翘翘了!”云帘不相信地甩开手不学了。
“所以要时常练习,不可偷懒!”
“我能不能不练啊!”这见效也太慢了,一点也不厉害。
“不行!若是被人看出了你不是大祭司,死的速度连我都挽救不了!”
“……”云帘是没想到,子清能讲出这话!
“常人学此都需先练几年时光的内力,大人十几年积累的内力深厚,你看,你只需直接学画阵即可!”子清指着那边被炸出的窟窿,温柔一笑,哄着云帘道:“你看那桌椅,立在那边甚是丑陋,大人可否帮子清去除这障碍啊?”
见子清语气温婉,云帘按着刚才的方法,凝神屏息,将阵法甩出去,石制的桌椅立马粉碎开来。
云帘开心笑笑。
随后又是窗户又是门框又是大树,云帘玩上了瘾。
子清欣慰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