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回到李府已经三更了,躺到床上睡了会,第二天吃过早膳就去了大理寺。
“老师,不管这寒冰针丝与青舟门是否有关,我都得去查查。”
大理寺谭云之的书房内,李旭正色道。
“唉,不是说不让你查这件事吗,你啊!算了,你师兄知道吗?”
李旭点头:“知道!”
“嗯,青舟门,我也知道,但以前碍于南北局势不便动手,那老道长的话你就那么肯定?”谭云之目光如炬。
“我想来不会是空穴来风,青舟门的实力我们都不清楚,他们隐藏的很好,尤其是敌暗我明,不得不查。”李旭语气有些担忧。
“这个我明白,这件事你师兄以前就注意到了,不过一直没有线索罢了,关于青舟门我可以让你查,不过我只给你十天时间,半个月后是太后寿辰你必须回来。”
“是,我现在就去洛阳。”
谭云之叫住他:“急什么,我等会给你师兄写封信,让你以神捕司的身份去查,毕竟大理寺不好插手此案。”
“明白,谢谢老师!”
“谢什么,你自己小心点。”他拍了拍李旭肩膀,语重心长。
第二天……
李旭背着包袱牵着马,里面是一块神捕司令牌和去洛阳的路引。
他稍微装扮了一下,牵着马从人少的南门离开了。
一路上经过十多个驿站歇息,直到第四天上午才到了洛阳。
李旭牵着马,看着眼前的巍峨城墙,虽然没有长安雄伟,但也不小,不愧被称作大魏陪都。
牵着马将随身路引递给守城将士查看。
守城将士一看是神捕司的路引,神色瞬间变得恭敬起来:“给,您慢走。”
李旭接过路引,神色冷淡点了点头,他算是有一种当大明锦衣卫的感觉,先斩后奏,皇权特许,想想就有点小激动,不过得稳住。
他牵着马朝城内走去,房屋修建整齐有序,青石街道,来来往往很多人,洛阳没有长安那般压抑,反而更加开放。
李旭来到东市租了间客栈住下。
“客官,这就是您的房间,您先歇息,有事就吩咐我。”小厮恭敬道。
“听说前些天洛阳发生了一件大事,连刺史大人都惊动了,不只是何事?”李旭试探道。
小厮一听,警惕起来,看了下四周:“我看你是外地来的吧,我跟你说这件事不仅惊动了刺史大人,还惊动了当今圣上,圣上特派神捕司查办此案。”
“这是何事?”
“这件事在洛阳都已经传来了,成国公世子将靖东侯二公子当众杀死。”
李旭又问:“在哪杀的?”
“就在隔这往左三条街的醉香楼,那里的酒在洛阳数一数二,很多官勋子弟都爱去,不过如今出了这种事那醉香楼已经被查封了。”小厮也没多说,祸从口出的道理他还是懂得。
“要是没事,那小人就退下了。”
“好吧。”李旭摆了摆手。
已经被查封了,倒是有些意外,不过想想神捕司都介入了,不查封才奇怪。
他看了看时间也才午时,匆匆吃过午膳就出了客栈,向左一路穿过三条街,看到了醉仙楼,很显眼,如今贴上封条更显眼了。
李旭来到后门,后门没有贴封条,他敲了敲门,过了会一个老头开门了,穿的很简单,精神很差。
“您哪位?”
李旭猜到了既便是查封了总要给人留个住的地方吧。
他将神捕司令牌给他看了下:“神捕司办案。”
老头一听,吓得直哆嗦:“大,大人不是刚来过吗?”
“我们需要重新调查一下。”李旭也没废话。
老头听到神捕司就怕,更不敢怀疑,连忙点头:“是,是,大人请。”
“其他人呢?”李旭扫了扫后院,应该是几日没打理了到处都是落叶。
“主人不知道大人来了,我马上去喊他们。”老头急忙道。
李旭拉住他,这次调查他不想被人知道:“不必了,我只是来有些问题想来问问,带我去案发现场。”
“是是,大人这边请。”
老头很快就带着李旭来到了醉香楼二楼,来到靖东侯二公子死的包厢,就连包厢里的血迹都还在那没有动。
看到现场没有被破坏李旭很满意。
李旭仔细检查着,包厢很乱应该是打斗留下的,,这里的包厢并没有四面封闭,一面空着,一面靠窗可以看到街道的景色,左右两面则是用木板隔着。
“这些酒菜可曾动过?”李旭指了指其他包厢桌子上的酒水菜盘。
老头擦了擦汗:“大人案子刚发不久衙门就派人过来了,我们都还没来得及整理,这里就被查封了。”
李旭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你说说当时都有哪些人在场,你认识的。”
“这事发之时小人也未敢上前劝阻,当时楼上很乱,有很多楼下的人都上来了,小人一下哪认识这么多。”
“那靖东侯二公子是在哪里倒下的你总该看到吧。”
老头连忙点头,他站到血迹旁:“他就是这样被成国公世子一脚踹倒,头磕在这桌角上倒在这儿。”
李旭大概清楚此案过程了,从死者左鬓角寒针的方向,可以推测出凶手大概的位置。
老头依旧站在那里不动,李旭来到一个包厢里,这里正好可以将死者所在的包厢一览无遗。
“这个包厢离楼道有点远,平时应该没什么人经过,只要把握好时机,在这里完全有机会刺杀。”
随后李旭又接着换了几个包厢都没刺杀的机会。
“这个包厢是什么人?”他指了指刚才那个包厢。
老头走了过来:“这个是蒋家大公子的包厢,当日他带了两个小厮来这喝酒。”
“他何时来的?”
“案发之前就在了,在这坐了好一会了,好像是在等人,过了会又来了位黑衣男子。”老头回忆道。
“你认识吗?”
“不认识,面生得很,听语气好像江淮口音。”
“江淮口音,青舟门人大多也江南出身,这两者有没有关系?”李旭心中默想。
“蒋家是何出身?”
“蒋家是洛阳有名的商贾大户,家财万贯,城外良田千顷,家中杂役数百。”
“哦,那蒋家从事何生意?”
“蒋家世代从事水上生意,城外的的码头光他们蒋家的船只就占据六成,洛阳城的水上生意更占了一半。”
李旭算是明白了,这是妥妥的土财主啊!突然他想到了赵玉说的,潜伏在北魏的青舟门人大多从事水上生意。
他又联系但此案,这蒋家会不会与此案有关系?不过这都是他的推测,还没有任何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