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林初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从病房里走出来的林妈妈。
两个人在楼道里相遇，林妈妈那么多年没有见沈林初，已经不认识这个长大成人的小伙子了。两个人擦肩而过，谁都没有说话。
林家这母子也真是的，就这么喜欢钻空子来找燕芷曲吗?沈林初不齿。他攥了攥拳，快步走进了燕芷曲的病房。
病床上的女孩儿此刻站在窗口，手上还扎着针。透明药袋里的液体，顺着长长的针管，一滴一滴流入手背上的静脉。
听到脚步声，燕芷曲身子未动。眼睛看着窗外，明亮的路灯照耀下，林妈妈的身影小小的，淅淅沥沥的雨中，她裹了裹自己的外套，一步一步走在深秋的街上。
‘她没跟你胡说八道吧?”沈林初走到燕芷曲身后，语气中有些怒意。
燕芷曲摇了摇头，回过身来，看着沈林初微微鼓起的口袋，伸出了手。
“没买到黑魔鬼，薄荷味的爱喜，凑合一下吧。”沈林初将烟递到燕芷曲的手中。
“火机。”
“忘买了”
医生过来给燕芷曲做例行检查，进来了一个熟悉的面孔。罗叶面色静默，穿着白大褂，一直盯着燕芷曲看。
看了一眼燕芷曲手里拿着的烟盒，他眉宇紧蹙，模样像是生气了。罗叶生气的样子，竟让燕芷曲有些压力，下意识把还未拆封的烟往身后藏了藏。
“医院禁烟。”罗叶开口。
燕芷曲随即将烟盒丢给了沈林初，白了他一眼:“要抽回家抽，再在医院抽烟就不是没收这么简单了。”
沈林初这黑锅背的，一脸黑线。
罗叶看了燕芷曲一眼，对她这样的做法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说:“从今天开始，我是你的主治医生。
例行检查之后，罗叶带着助理往病房外面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像是想起什么，回过头来，盯着燕芷曲看。
看的燕芷曲心里发毛。
“抽烟对心脏很不好，忍一
忍。”
话一说完，也没有多做停留，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迈步离开。
燕芷曲学着刚才罗叶的样子，撇着嘴略略:“抽烟对心脏很不好，忍一忍。”
说着话，已经将手伸向了沈林初装着烟的口袋。
沈林初拿燕芷曲没办法，劝道:“医生的话还是听一听吧。”
“拿来。”燕芷曲横他一眼。
沈林初又去楼下帮乔安暖买回火机，
‘啪’的一声，烟头在燕芷曲的吞吐呼吸之间，点燃了。
病房的门关着，沈林初靠在里面的门上帮她守着，不想被任何突然闯进来的人打扰。
看着燕芷曲盘腿坐在洁白的病床上，一只手还扎着针，另一只手拿着烟。像极了一个淘气的坏孩子。
就是这个坏孩子，让他成天操碎了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