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去吃饭吧，想吃什么？”黎末漆看了眼身后的车，拉着小姑娘上车。
“不知道。”小姑娘依然沉迷于玩手，把他的手捏来捏去。
看着小姑娘这幅样子，黎末漆哑然失笑。
这怕是把小姑娘卖了，她都还会帮忙数钱吧。
“那吃点清淡的，还是吃点辣的？”黎末漆一眼扫过去，前面还想偷看的司机立刻安分了。
小姑娘听到这，才抽出了点思绪回答。
“辣的。”小姑娘嘴里还含着糖，说话都有点含糊不清。
剩下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黎末漆那一双好看的手上去了。
他周身仙人一般的气质，恰好符合素月的胃口，格外有安全感。
其实她差不多已经想清楚了。
善与恶都是一念之间的事，如果这个人对她怀有善意，她就回报好了。
如果他变得恶意起来，她就不理会，或者反击就好了。
总不能因为一个人以后可能有恶意，就对这个人所有的善意抱有怀疑吧。
“嗯。”黎末漆眼中的温柔被清冷替代，他看向司机，司机立刻会意。
车子缓缓启动。
车内开着暖气，车上又有点小小的颠簸，不知不觉，素月就睡过去了。
小姑娘睡之前，一手拿着棒棒糖的棍子，一手捏着黎末漆的手。
这一觉，素月安安稳稳地睡了半个小时，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餐馆门口。
“醒了吗？”刚醒过来，迷迷糊糊地就听到了这么一句。
素月睡眼矇眬，两颊微红，眼里还有点泪光，她捏了捏自己手的那只手，点点头。
“醒了。”她用手擦了擦自己眼里的眼泪，软趴趴地打了个哈欠。
她突然想起自己手上的棒棒糖棍子，低头，看向自己的左手。
棒棒糖的棍子呢？该不会是掉到地上了吧？
她又往地上看去，地上什么都没有。
“找什么呢？”小姑娘疑惑的表情落在黎末漆眼里，他轻着声问道。
小姑娘低着头，找着地上的棒棒糖的棍子，她也轻声回答。
“棒棒糖的棍子不见了。”
司机通过车内后视镜看着两个人互动，看着看着就发现他好像看见了黎总的眼睛看了过来。
这年头，当什么都得吃狗粮，吃狗粮还不能光明正大地吃狗粮。
小问号，你是否有很多朋友？
“在我这。”黎末漆声音低沉，把另一只手上的棒棒糖棍子拿给她看。
“先去吃饭吧。”车门被推开，他把棍子扔进垃圾桶，又回来牵住小姑娘的手。
迷迷糊糊之中，素月就被带下了车，她的眼睛还有点睁不开。
看见熟悉的餐馆，上一次不愉快的记忆占据了她的脑子。
“我不想进去了。”她趴在黎末漆肩头。
听到这话，黎末漆知道她是害怕什么。
“只是吃一顿饭，这回不会有什么突如其来的花了。”
一边安慰着，黎末漆一边牵着小姑娘的手进了餐馆。
“嗯。”小姑娘倒也乖乖巧巧的，拉着他的手轻轻地捏了捏，就跟着他进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