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台上,左右看了看,把包放在了不远处的钢琴椅上。又走到舞台中央,鞠了一躬,举起了手上隐隐泛着冷光的笛子。
笛声悠扬,让人沉醉。
女孩穿着和古风一点都不搭边,但又没有任何的违和感,若是换一身汉服,再换一下背景,就像是在拍古装戏了。
一曲终,众人意犹未尽,好半晌,人群里传出一声低低的“卧槽”。
直到女孩镇定自若地谢幕,转身去拎包,其他人终于回过神来。
有几个大概觉得实力差距太大,已经偷偷开门,溜了出去。
角落里那人若有所思地站了起来,但ta的脸仍然隐藏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站起来思索了一会,又坐了回去。
我走下台,在面试官面前站定,一脸认真地问:“请问,我过了吗?”(四叶姬:你确定你不是找抽?王乐恬:这个……难道不是你安排的?)
其他人:……你这要是不过,那我们怎么办?
B余光看着大脑又宕机的两位,微笑中带着想骂猪队友的冲动:“过了,回刚刚那个房间吧。”
我颔首,往门口走去,发现那些还没有表演的人像人墙一样堵着,身高还都比我高,说实话,很不爽,但只能挂上微笑:“劳驾,让个路。”(王乐恬:微笑中透露着心酸,矮个子的烦恼啊)
门口的人如木偶般愣愣地让了条路出来。
我顺着走了出去,被各种香水味熏得皱了皱眉。
“咔哒——”门关上,房间里的人才慢悠悠地缓过神来。
A终于回神,轻咳:“二号。”
-=-=-=-=-=-=-
我顶着会议室里其他人的目光落座第一排,手去摸手机的时候想起来它被砸坏了,撇撇嘴,想趴在桌上睡觉,又突然想起后面还有个摄像头,只好作罢。
后面陆陆续续又回来了几个人,大概是被我的表演压的,只回来了大概四分之一的人——比预计少了二分之一。
拍着胸脯长舒了一口气的冬:其实……这还不是她最擅长的……要是她表演她最擅长的,那剩下的估计一个都过不了……
后面几个组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回来了三分之一,另一个也只有一半。
工作人员便准备开始念第三轮的规则:“……”(四叶姬:我真没卡文,之后你们就知道为什么了)
-=-=-=-=-=-=-
(隔壁)
角落里那人走了出来,英俊的脸上带着时间的痕迹。
面试官们起身,恭敬地低头:“任总。”
被称为任总的男人点头,走过来翻B的笔记本,看似漫不经心地问:“有没有好苗子?”
B站得笔直,答道:“王乐恬,就是年纪小了点。”
任总翻笔记本的手停下,在脑子里找这个名字,未果,揉揉眉心问:“那个吹笛子的女孩?”
“是的。”A的语气里满是欣赏。
“她啊……”任总若有所思,摸摸下巴:“她有说她为什么来选拔吗?”
C拿出自己的本子,“哗啦啦”得翻着,在某页停下,又把本子放下,用手指着:“她说……赚钱。”
任总刚转身去喝水,一听这话,差点被呛到,一脸的不可思议:“你确定?!她缺钱?!你知不知道,她的笛子是什么做的?”
三位面试官摇头。
“那可是上好的无瑕疵的羊脂白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