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杯,祝琴瑟和鸣。”徐子卿在慕容端睿的注视下,举起酒杯,“第二杯,祝白头到老。”
“第三杯,祝平安幸福。”
“第四杯,愿君所想皆可成。”
再次斟满:“第五杯,你我从此陌路。”
慕容端睿的心在滴血,却只能默默受着:“好。”
一饮而尽。徐子卿倒在了慕容端睿的怀里。
慕容端睿狠狠地吻徐子卿的耳鬓,脸,眼角……乱吻一通。泪水已在不觉间滑落,流到嘴角,混着深情,留在徐子卿的脸颊。
“无名。”终于搂着徐子卿闷声哭起来,连哭,都不敢太大声。
如果徐子卿现在醒着,她就会发现,此刻慕容端睿的脸异常的惨白,额上青筋暴起,血管清晰可见。
星云赶到时,慕容端睿已摇摇欲坠。“王爷!”泪在眼眶中打转。慕容端睿吻了吻徐子卿的额头:“送她回去。”“可是您……”星云犹豫了,他现在不能离开慕容端睿。
“还死不了。”慕容端睿说的异常轻松,仿佛承受蚀骨之痛的,不是他。
徐子卿做了一个梦。梦里,慕容端睿很是温柔的吻着她的额头,告诉她:“子卿,我爱你。”
“你……”徐子卿睫毛轻颤。正想开口,突然,四周的景物消失,陷入一片黑暗。
“慕容端睿,你在哪?”“阿睿?”周边又响起慕容端睿的声音,正在喊她“无名。”
“醒来吧,你该走了。子卿。”
声音断断续续,听得徐子卿不真切:“你说什么?你在哪?阿睿,你在哪?”
“回去吧……回去……”
徐子卿猛地睁开眼睛,模糊之中似乎看到了一个人影。紧接着耳边传来一道急促,欣喜若狂的声音:“小姐!你醒了?!”
“秋月?”声音哑的不行,似乎好久都没有发过音了。“是,是奴婢。小姐,我这就去告诉少爷,您醒了……”
“等等。”徐子卿叫住欲走的秋月,清了清嗓子,“我这是……怎么了?”
“您自宫宴回来就着了风寒,高烧不退,已经昏迷五天了。”
“五天?”徐子卿的嗓子还是难受的很,“你一直都在。”“是。”秋月立刻明白,“小姐睡梦中似乎极为不安,但并未呓语。”
“知道了。”徐子卿闭上眼,心中酸涩,“去叫人吧。”
“小姐,沈姑娘说你要好生静养的。”秋月连忙放下手里的药,搀扶住正要下床的徐子卿,“您怎么就下床了呢。”
“没事,我感觉好多了。”徐子卿安抚道,“我想出去走。”不想秋月却是难得的忤逆:“不行,小姐现在身子虚得很,怎么能出去。”
秋月眼中的迟疑没能逃过徐子卿的眼睛,她不动声色道:“这不是都睡了五天了嘛,想出去转转,凑凑热闹。”
“不行,不行。”秋月摇头,“那也要再休息几天。”“秋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秋月避开徐子卿的目光,低下头嘀咕道:“小姐睡了五天,高烧不退,请了御医也不管用,可急坏了少爷,好在沈姑娘医术精湛。小姐这才转醒,少爷说了,若小姐再出什么事儿,我们就玩完儿了。”
“玩完儿?”徐子卿“噗嗤”一笑,这种词被徐子墨讲出来,怎么就这么搞笑呢?
“小姐,快把药喝了。”徐子卿接过玉碗,一口闷完,未了药的苦在口腔中蔓延开来:“秋月,睿王……可己迎娶了……胡塞公主?”
秋月和星云一样,都是知情人。“嗯。”秋月心虚地点点头,“小姐,您先休息,奴婢退下了。”
徐子卿心中一沉,为什么秋月不愿多讲?
“双喜。”“唔,小姐。”双喜正拧干了布,为徐子卿擦手。
“秋月呢?”“小姐,你自从有了秋月姐,就不要双喜了!”双喜是她在镇国公府的贴身丫鬟,只是去靖王府的时候没有带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