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调低调。这也多亏了原主。”徐子卿谦虚地挥挥手,“师父,我们今天学什么?”
“近身格斗。”
徐子卿的双眼登时一亮,欢呼出声:“太棒了!”
最后,徐子卿一瘸一拐的被席千夜扶回禅房。“师父,你下手可真重!”泪汪汪的娇嗔。
“是你自己逞能,我不过才用了三分力。”席千夜别过头,“上次给你的白玉膏呢?”
“呃……我给别人了,呵呵。”尬笑两声。“你!”席千夜痛心疾首,“你知不知道那有多贵重!”
老子才得三瓶,忍痛割爱给你一瓶,结果你一转眼就给送人了?
“算了算了,这药膏虽不比白玉膏,但也是极好用的。”席千度抛给徐子卿一个小圆盒,十分袖珍,触感冰凉。
打开,里面的药香便立刻弥漫至整个禅房。
“你自己抹,我先出去了。”“那是,我又没想让你帮忙。”徐子卿嘀咕道。
已经走到门外的席千夜听了这话,突然一个踉跄,堪堪稳住脚步离开。
半夜,徐子卿窝在床上,听着大殿上隐隐传来的诵经声。
许是因为被那气势吓到,有些心惊。看着周围镀着月光的摆件,总觉得会有什么东西从某处冒来。
再一次翻身,还是睡不着。叹了口气,披上披风走出门外。
她待的院子是皇家特立的院子,偶尔宫中妃嫔来清虚寺祈福,也都是居住在这个院子里,其余人等是不得入内的。
周围都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银光,清虚寺的后院很大,没有大殿里的肃穆,还有着一丝的温柔。
也许这并不适合形容,但徐子卿只能想到这个词了。
月光洒向每一个角落,院内的一棵银杏估摸已长了有五百年了。叶子经过寒冬,还未长全,此时迎着月光,像个虔诚的教徒。
参禅结束,僧人们有序地离开大殿,偶有相遇,徐子卿都一一行了礼。
踱步到大殿前,能远远的望到寺门已经关闭了。走近,看着朱红的漆门,这里比靖王府好看的多。
“施主可是想回去?”声音空幻飘缈。
徐子卿回头,淡笑:“若空大师。”
抬头望天,似是自言:“这里的月亮,似乎比其他地方的都要圆,这里的环境,能让我的心平静。”
“如此自是甚好。”若空点点头,开口:“佛家讲究六根清净,无欲无求。”
“无欲无求,怕是做不到。但是片刻的宁静似乎很容易得到?”
若空不接话,眼神清明,手接月光,许久后才开口:“无常与宁静不会共存的。”
徐子卿皱眉,难理道解。
“子卿不明白,请大师指点。”
“日后施主自会理解,时候不早了,施主早些休息吧。”若空摇摇头,朝徐子卿行了一礼。
徐子卿赶忙回礼,再抬头,若空已然不见。
翌日,徐子卿早早就起床了,硕大的院子只有她一个人,有些空虚。
来清虚寺时,秋月原是跟着来的。若空却说:“既是来修心的,凡事就应亲力亲为。”摆明是要徐子卿一人入清虚寺。
不过也正合她意,这样她去哪都可以随意,无须顾忌了。只是觉得有些寂寞了。
顶着靖王妃的名号,在清虚寺内并没有过多的限制。以至于徐子卿现在正撅着屁股,透过门缝偷看武僧们练武。
有的赤手,有的使棍,正看地津津有味,时不时还学着比划几下的徐子卿完全不知道,自己后多了个人。
半个时辰天后,武僧们休息了。徐子卿扶着腰站直身子,僵硬地转身打算离开。
“若……若空大师,你怎么在这?”徐子卿咽了咽口水,这里算清虚寺的半个禁地,武僧练武是不得有外人观摩的。
“呀,您看,今天气真好,阳光明媚。哈哈……”说着老掉牙的话,见若空只是定定地站着,嘴角未有半分上扬,但仿佛就是有种无形的包容蕴含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