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整个张家村都陷入了沉睡,唯有村东头和村西头各有一抹亮光点缀着夜色。村东头是小娟家,村西头是村里安排的老师宿舍,说是宿舍,其实也就住了魏苹一个人。“伦哥,又不行了?要不换我来?”张小娟看着大汗淋漓,不停喘息的张鹤伦,好心的问道。谁料听到这话,张鹤伦瞬间脸色一变,大声嚷嚷道:“谁不行了,我能不行吗?我自己来”。张小娟望着满脸是汗,正拿着菜刀跟鸡对峙的张鹤伦,心里满是忐忑。就在气氛愈加紧张的时候,只见张鹤伦闭上眼,大喝一声,就朝案板上绑着的活鸡砍去。
与此同时的村西头,魏苹躺在床上回想起白日里闻到的那股淡淡的麝香味,微微勾了勾嘴角:“小孩子的味道,还真是好闻哪”。“只是相比起小家伙来,还是不满意呢”。一想到某个瑟瑟发抖的身体,魏苹的心情突然变得更加美妙了。
第二天一大早,张小娟就把张鹤伦从床上拖了起来。“快点快点,都几点了,这次再去晚了,那两个老太太又得作妖”,张小娟边收拾边催促着。张鹤伦睡眼惺忪的走到窗前,看着刚蒙蒙亮的天,不满的嘟囔起来:“这天还没亮呢,起这么早干啥呀”。“这还早?上次咱八点就出门了,结果呢,还不是被说了一通,你要是想再被念叨一天,你就使劲拖,我是不管,反正上次头疼搁家躺了两天的人又不是我”,张小娟把鸡往包里一塞,漫不经心的看向张鹤伦。一听这话,张鹤伦立马就精神了,紧接着就以非常人所能及的速度把自己捯饬了一番,然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去隔壁把张嘴给叫醒了。等把一切都收拾妥当之后,一瞄表,时针刚好停在七点。“这回提前了一个小时,总该不会被说了”,张鹤伦在心里默默祈祷着。
终于,在历经两个多小时的颠簸之后,张鹤伦一家到达了目的地。一下车,“张家屯漂亮汉服制衣厂”几个大字就映入眼帘。再定睛一看,这几个烫金大字的下方,正站着四个一本正经的老头老太太呢。张大雷牵着金大莲的手,率先向前一步,朝着张小娟就喊:“闺女,快来,快来,你妈可想你了”。而稍稍落后一步的白小粥也赶忙拉着傅小鱼的手向前一步走:“闺女,来这边,这边,你婆也想你了”。张鹤伦见此情景,不由得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番,但还是牵起小娟和嘴子大步的向前走去。刚站到跟前,小娟就眼泪含着眼圈,朝两个老妇人扑了过去:“妈,婆,我也想你们呀”。“停,站那儿,多大的人了,整天只知道哭,出不出息?”金大莲开口便是一顿批。“就是,你妈说的对,都多大了,成天没个稳重样”,傅小鱼也紧跟着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