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老娘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大不了就再死一回，反正我在之前那世界已经猝死了。
至少我心里面是这么认为的。
“本来就没指望你能成什么气候，不过你留在这里，外面的那群人总归是能够安心一些。”
我本来以为他要生气，但没想到倒是较为平静的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的确是我多话了。
他一开始让我来这儿，本来就是为了安定军心，以前的三公主杀伐果断，在军营里面颇得民心。
我才清醒过来。
“咳咳……没事了。”
我掀开了帘子，实在是觉得有些尴尬，毕竟我刚刚那通火发的实在是莫名其妙。
我们两个人本来就是互相牵绊的关系，我想当个懒散的公主，他想要这天下。
好像也互不相干。
“将军，将士们都已经在前头等着了。”
人还没走出去，就已经有人提着酒壶来了。
好家伙，怎么北越还有这么个传统，早起来先喝一杯？
“这是践行酒，按规矩都要喝的。”
我端详了一番，这酒壶不算大，都控制好了量自然是不会让人醉，毕竟还要上前线去打仗。
思虑之下，我不自觉的回头看了看肖越。
他依旧是那一副霁月清风的样子，虽然是穿着铠甲，也难掩那一身的书生气。
也怪不得在军营里面不得人心了，就这么一副臭脸，谁会乐意跟他玩儿。
箭在弦上，我是不得不发了。
被领上了领兵台，可以看到下面乌压压的一片，这一刻思绪突然飘到了出征之前。
有些人有去无回，我心里实在是比谁都清楚，这是我带出去的人总想着能够完好无损的回来。
“祝你们，平安归来。”
我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微微有些哽咽。这些人视我若首领，生死与共，我要这个时候临阵逃脱，实在是不像话。
这一壶酒呛人的很，烈酒入喉，有些辛辣。
云娇娇也是头一次，见这番场景，与我的反应倒是挺一致的。
如果有命回去，她一定会是个好将军。
行吧。
我不用上前线，这场战争僵持了许久。云娇娇是带着伤回来的，却是一声不吭，在临安城养出的那些娇气荡然无存。
“这么僵持下去，我们的干粮也耗不了，前线那么多的将士，不能让他们跟着硬挺。”
云娇娇手拿着一把长枪，仔细一看，颇有老娘当年的风范。
她没有骂骂咧咧的回来算是好的，不知道是贝萨特的这些军事学了些什么，原来书卷气的云娇娇也变成了军营里头的莽撞人。
“将军，南启的密使求见！”
下头的一个小兵冲了进来，好像是来给这场战争带来一丝希望。
肖越当初跟凌遇达成了交易，如今他倒真的来对线了。
我看了看信，确认那是南启的东西，这信纸里头有嵌着些金丝纹路，是上好的熟宣。
这是确实南启皇宫的东西。
“传他进来！”
这样坚持下去会死更多的人，我心里头清楚。如果此刻南启能够派出援兵，尽早结束这场战争，对我们而言是好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