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的焕颜阁蓝芷墨但只管开方子,采购有冯仲汉去办,而人员培训就只好交给芙蓉了。
至于那些美貌的男童,蓝芷墨则完全不能过问。
芙蓉在洛阳走不开,因为目前洛阳的焕颜阁还没有一个人可以替代芙蓉的。蓝芷墨倒是想培养小悠,可如今小悠还小,还不能独挡一面。
这倒是着实麻烦,蓝芷墨不由大叹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啊。
第二天趁着娴娘过来检查功课,蓝芷墨把这个问题跟娴娘说了。
娴娘听后哈哈笑:“平时你倒是聪明,怎的今日倒是糊涂了?如今南边那边离开张还早着呢,多则一年,少则也需要大半年,你让人把物色好的奴婢都先送到洛阳来,等芙蓉那丫头调教好了再送过去不就成了。”
蓝芷墨一拍脑袋,人的定向思维果然可怕,自己老是想着怎么让芙蓉到建康去了,倒是没有想到这边的人若去不了那边,那那边的人可以过来啊!
“多谢娴姨,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啊!”蓝芷墨调皮的对着娴娘行了一个标准的福礼。
“你这小丫头,嘴皮子倒是耍的起劲。”娴娘笑骂道
若当初倩儿嫁的是自家那臭小子,那这聪明漂亮的小丫头就是自己的亲孙女了……。
唉!只可惜造化弄人,自家那臭小子因为当初求而不得,至今不肯屈就娶妻!
要说这几年来提亲的人也不少,明里暗里也相看过几个,其中不乏绝色。但儿子就是不动心,死也不肯成亲。为此老头子愁得胡子都白了许多!
如若倩儿未嫁,儿子等就等了,可如今倩儿都成了未亡人,女儿都快满五岁了,谨儿还不死心。难道还想娶一个寡妇不成?
不行,萧谨怎么说也是出身世家,还是北朝三公子之一,这从哪方面来说都不差,为什么得娶一个寡妇?
娴娘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当下哪里还有心情教蓝芷墨新的功夫,心里是恨不得马上找到一位合意的姑娘尔后马上让萧谨成亲。
蓝芷墨见娴娘看着自己好一阵发呆,不由心下大奇。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不就是平时穿的练功服么?没有什么不对啊?难道是脸花了?蓝芷墨赶紧摸了下脸,没摸到什么东西。
她不由更奇了,有心想试探一下娴娘,当下玩心一起,一个飞燕穿云,手中的长剑破空而出,直指娴娘心口而去。
发愣中的娴娘听到长剑的破空声不由一惊,哪里还能想到前面的人是蓝芷墨,握剑的右手下意识地手一挥,同时左手一掌击出。
蓝芷墨原本没想到娴娘会的反击,没有防备,手中的剑一下就被磕飞了出去。而娴娘的左掌带着风声呼的一下对着她的面门打来。
事发突然,而院子里此时除了蓝芷墨跟娴娘外再无其它人。
这是蓝芷墨一惯习武时的要求,她总觉得她自己得有一两样别人不知道的保命技能,就算是身边最亲近的人,比如小悠也不能让其知道。至于为什么,蓝芷墨也说不上原因,只是潜意识里认为应该这样做,比如学武、比如弹琴……
只是此刻……
不过若是有人在,恐怕也未必能在这种情况下救得了她
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一点都不错!
在娴娘的全力一击之下,若是被击中,就算侥幸不死,也得变植物人!
蓝芷墨不由大呼一声,脸刹时变得煞白。
急中生智之下,她头一仰,两条腿一分再一滑,以一个漂亮的一字马坐到了地上。与此同时,一阵掌风呼地从她头上刮过,她只觉得头皮一凉,人便软倒在地。
“丫头,你没事吧?”娴娘在左掌击出时,便已经意识到不对,可这种下意识的反映,她一下也收不回来,现在眼见蓝芷墨软倒在地,不由大惊失色,手掌一收,大呼一声便跑了过来。
“娴姨,要不是我躲得快,这会儿怕是已经在阎王殿那了。”蓝芷墨死里逃生,这会全身虚脱,但还是有气无力的笑了笑。
“唉,你这傻丫头……”娴娘拉过蓝芷墨,从头到尾查看了一遍,见除了掉了一小撮头发外,再无其它伤,心下不由松了口气,有心想教训下蓝芷墨,可见她吓得实在不轻,心下又不忍。
“是我不对,我不该在娴姨您想事情时拿剑试探您的,只是人家真的是想开个玩笑嘛,谁知娴姨您……”蓝芷墨缓了过来,见自己确实无恙,不由又开始撒娇。
“下次再别开这样的玩笑了,你刚才吓死我了知道吗?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对得起你死……娘亲。”娴娘情急之下,差点说漏了嘴。
“是,您放心,下次再不敢了,打死都不敢了。”蓝芷墨也是后怕不已,见娴娘好像并没有真生自己的气,赶紧保证道。
“今天就到这里吧,你先回去休息休息。只是轻功得加紧了,这个可是你的弱点,就像刚才,你明明可以运气逃开的,怎的会坐在那等着被打?”
“是。”蓝芷墨也很苦恼,不知道为什么,一到危急时刻,她就脑子短路,怎么也想不起自己现在其实是会飞的了。难道说是上一世的的潜意识太深?以至她到了这一世,也还记得轻功是不符合科学的么?哎!自己都已经魂穿了,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所以说有时候科学害人啊,今天就差点害死她了。
娴娘走后,蓝芷墨换了衣服,坐在书房里想看看书,可却怎么也看不进去,脑海里老是想着刚才那惊魂一刻,大冬天的想得冷汗都出来了。
“小悠,帮我拿套干净的里衣来?”蓝芷墨却得浑向冰凉冰凉的,怕自己被冻感冒了,赶紧叫了小悠拿衣服过来。她可再不想又躺床上两个月。
“是,小姐。”小悠本来是在她屋里做针线,听见蓝芷墨的叫声,赶紧放下针线到赶到蓝芷墨的卧室开箱拿里衣。
“小悠,你长大后想做什么?”在小悠帮她换衣服时,蓝芷墨想起芙蓉,不由问小悠道。
“奴什么也不想,就想侍候小姐一辈子。”小悠毫不犹豫的道。
“嗯,若是让你也像芙蓉姐姐一样,你可愿意?”蓝芷墨懒得跟她讲道理,一下就直奔主题。
“真的么?奴也可以像芙蓉姐姐一样做掌柜的?”自从上次见了芙蓉后,小悠可是拿芙蓉当第二偶像的(第一偶像当然是她们家无所不能的小姐了),芙蓉在她心里就是那天边的云,美丽却飘渺,可现在乍然听到蓝芷墨说她有一个机会也当那天边的云,当然是心下大喜,越来越美丽的小脸焕发出逼人的光芒,闪得蓝芷墨的双眼直冒星星。
“可是……奴都十岁了,还什么都不会,怎能跟芙蓉姐姐一样?”小悠高兴了一下,但一下又想到现在自身的条件,脸色不由又暗淡下来。
“那有何难,只要你肯学,小姐我可以找人教你。”蓝芷墨不以为然,她现在可是富娃娃了,想培养个人,还是有这个资本的。
“肯的,肯的,先前小姐教奴认的字及学的算术,奴都学会了,不信小姐可以考考奴。”小悠一听蓝芷墨说肯教她,脸上的光彩马上又回来了。
“嗯,这个么就不用考了,本小姐相信你,明天你家小姐我就跟绿姨说,让她请个女师傅回来教你琴棋书画,对外就说是帮小姐我请的。若你真是有这个志向,日后还可以到焕颜阁跟芙蓉一段时间。”蓝芷墨一边自己套上外套,一边说道。
“奴谢小姐,奴一定好好学,以谢小姐的大恩大德。”小悠哽咽着道。
“先别谢,我可不是白教你的,你学好了,可是要帮小姐我做事的。”蓝芷墨看着小悠认真的道。
“奴明白,奴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小姐让做什么,奴就做什么。”小悠就差发誓了。
“哪里有那么严重!不过,你放心,等你出嫁时,你家小姐我一定会帮你办一份厚厚的嫁妆,让你风风光光的发嫁。”蓝芷墨拍了拍小悠的手背,小大人似的说道。
“小姐又开奴的玩笑,奴不嫁,就跟着小姐。”小悠羞得脸都红了,小姐怎么老是笑话她?
“咯咯咯,看你脸都红了,是不是有意中人了?告诉你家小姐我,一定帮你作主?”蓝芷墨心下感叹,古代女子真是早熟啊,才十岁就懂得害羞了。
“小孩儿家家的,知道什么叫意中人?”绿玉笑道挑帘走了进来。
小悠见绿玉进来,脸更红了,忙找了个借口躲了出去。
“小小姐,小姐说城外静宁庵的红梅开了,明天要去郊外踏雪散心,问您要不要一起去?”绿玉看着蓝芷墨柔声道。
小姐为了给小小姐一个体面的一个身份,失去了多少,绿玉最是清楚不过。但按目前的情况看,小小姐身份是有了,但自小就没有娘亲照顾,几次面临生死;而且最主要的是,母女之间没有什么情份……不知道小姐这样做到头来到底值不值?
“看雪么?”蓝芷墨想了下,“外面很冷呢!”明显的不想去。
“小小姐,你们母女俩虽说都住在蓝府,可一年里见面的次数也没几次(小姐晚上等小小姐睡着了偷偷过来看的不算),这次好不容易安排好的,小小姐还是去吧,不然你娘会伤心的。”绿玉劝道,小姐于百忙之中好容竟抽出时间来,她怎么也得劝了小小姐一起去,不然哪来的时间培养感情啊!
在世家之中,妾室所生的子女是不能跟亲生娘亲同住的,亲生的娘亲要看自己的子女,需得当家夫人同意才成。若是子女自小跟身为妾室的姨娘生活,长大了是很难说亲的。而蓝家是为洛阳最大的士族,这些规矩当然得守。
欧阳紫倩既是选择了蓝家作为小小姐的母家,那小小姐名义上就应该由蓝少夫人阮氏抚养。但由于小小姐身份特殊,而蓝然之由于某些特殊原因,自是不待见小小姐,是以小小姐只能自小一个人过活。
“反正无事,那就去吧,去时跟小悠说一下,把我的画板带上。”蓝芷墨无法,只好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