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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风起云动燃战火

时光荏苒,十年弹指一挥间,昔日粉雕玉琢的小女娃已然蜕变为灿若玫瑰的奇女子,取汉名赵敏,足智多谋行事果决,十三岁便开始协助汝阳王平乱,颇建奇功,汝阳王常常感叹为何她是女儿身。

大元朝堂之上,元帝沉迷女色不问朝政,国事全由其弟七王爷把控,且皇后亲弟受封平西王也大有野心勃勃之姿,二人均非良臣,只为争权夺利致朝纲混乱。这十年间,明教反元愈演愈烈,中原武林门派虽未加入行列,却也如芒刺在背,内忧外患,汝阳王常夜不能寐,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爹,你找我?”赵敏在后厅练剑时下人来报汝阳王请她到书房。她便衣服也没换急急前来,却意外的发现书房里不止汝阳王一人,案前还有一人,黑袍裹身,面容看不真切。

“来,敏敏,这是成昆,爹爹的得力助手,爹爹有事要嘱咐你去做,让他给你出谋划策,你便认了他做师傅,他的武功也是一顶一的好。”汝阳王紧锁的双眉在见到宝贝女儿时顿时松开,只剩下满眼的宠爱。

“成师傅好!”赵敏闻言虽不置可否,却也规规矩矩的向成昆一礼。

“郡主多礼了,在下一定尽心尽力辅佐郡主。”成昆回以一礼,随即摘下帽兜,赵敏意外他竟是和尚打扮,不禁眼中划过一丝狐疑却随即恢复如常,成昆微微一惊,这小郡主虽是女流又年纪尚幼,却城府极深,不禁展颜一笑,道:“郡主不必惊奇,在下出家前俗名成昆,如今出家少林寺法号圆真。”

“如此我便还是唤你做成师傅吧!爹爹,不知你是要交代我做何事?”赵敏对于成昆还是圆真并不甚在意,这人于她觉来心思缜密,不是易操控之人,不过眼下不宜纠缠在此,因此她旋即询问汝阳王要做的大事是何。

“敏敏,明教愈发猖狂,反元乱党中明教已成心腹大患,中原的武林门派又一向仇视我大元,成昆向我献计,江湖事江湖了,今日找你来便是想听听你的意见,如何才能江湖了。”汝阳王素来重视女儿的想法,成昆的对敌思路明确却计策欠妥,因此汝阳王首先便想到要赵敏共同商议。

赵敏虽面上不动声色,听到明教和中原武林时却心头浮现一丝愤恨,这几年她借着处理事务之机四处寻访,自从五年前听闻张无忌回武当之后的际遇,她便忧思难解,恼爹爹用计抓回张无忌,害他中了玄冥神掌,恨中原武林假仁假义逼死张翠山夫妇,也恨武当明教竟保不住他一家周全,她忘不了他最后那仇视的目光。几年明察暗访,最后的线索断于蝶谷医仙胡青牛那里,只知道离开那里时张无忌只有十五岁,且寒毒未清恐已不在人世。今日有机会让他们自相残杀也算是为无忌哥哥出口恶气。她思索良久,缓缓开口道:“成师傅,中原武林和明教可有什么嫌隙?”

成昆略一沉吟,答:“峨眉派掌门灭绝师太原来属意的掌门人选纪晓芙与明教光明左使杨逍有私情,生下一个女儿,被灭绝师太亲手击毙,杨逍对此事耿耿于怀,虽没有大的对决,却小摩擦不断!”

“成师傅可知晓峨眉派暗号啊?”赵敏笑吟吟的看向成昆,心中已有计策。

“在下知道,不知郡主。。。”成昆心下疑惑,不得要领。

“来人,去请玄冥二老和苦师傅过来!”赵敏唤来下人吩咐下去,不多时,三人前来,赵敏又对成昆道:“成师傅,即刻在各大峨眉弟子出现的城镇留下暗号指引至稷山镇,也请二位师傅和苦师傅速去收拾行囊与我明日出发去稷山镇。”四人虽疑惑却还是领命告退,汝阳王此时方问道:“敏敏,你这是何意?”

“爹爹,我要变星星之火为燎原烈焰,彻底将杨逍和灭绝的私仇变为中原武林和明教的公恨。”赵敏恨恨道。

枫凌别苑位于稷山镇南郊,是城内数一数二的庭院,苑内曲径幽深,此时端坐亭中抚琴的正是赵敏,琴音刚落,她便冷声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回郡主,峨眉已死了十二个弟子,明教烈火旗下死了十六人,属下听闻双方震怒,灭绝老尼已修书各大派要共讨明教。”

“好了,你下去吧!”赵敏摆手,那人躬身退下。

“成师傅,好戏要开场了,还麻烦你回少林斡旋,务必要让方丈答应讨伐明教。”赵敏轻抚着琴弦,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是,郡主!”成昆此时再不敢小觑这个郡主,如此计谋非常人可想。

“来人,去请玄冥二老。”赵敏的目光追随着成昆消失在东院门处,吩咐道。

“郡主!”玄冥二老向赵敏一礼。

“二位师傅,要辛苦你们分开行动了,鹤师傅持我令牌去稷山镇官府调来五千人马暂归你指挥,鹿师傅即刻去昆仑山找苦师傅勘察地形可容五千人分散隐蔽。”

“是!”二人领命而去。

没几日,稷山镇内到处可听到六大派要来攻打教之言,一时人心惶惶,转眼成为各路消息汇集之地,城中一酒肆内,靠窗的位子坐着一位年轻男子,身着玄色长衫,面容俊朗,独坐浅酌,不经意间抬首环顾四周,鹰眸如电,几不可与之直视。只见他状似漫不经心实则正在认真聆听旁桌的谈话。

“秦兄,这次中原六大派果然要对明教下手了吗?”一青衫男子问道。

“自然,我华山派掌门鲜于通已答应灭绝师太的邀请,共同前来讨伐明教,我便是奉命先到此处接应本门弟子的,孙兄,据我听说你们昆仑派也已答应邀请,眼下攻打明教只是时间问题了。”白衫男子秦明是华山派弟子,对于攻打明教之事极为兴奋,他本在同辈弟子中不慎出众,如能借此次机会一展头角也许。。。

玄衣男子听他们之后的谈话再无关于明教的事情,便丢下银两起身离开酒肆,门口一个红裙女子正在向里面张望,见到玄衣男子,眼前一亮,迎上前去,道:“苏殷哥,我在这里!”

“蛛儿,来的刚刚好,我们走,去昆仑山!”苏殷说道。

“去昆仑山做什么,那里现在正乱的紧,再说我不想去,我怕遇到我爹。”蛛儿听闻要昆仑山反应强烈。

“你爹,你爹是明教中人?”苏殷问道。

“我不想提他,反正我不去昆仑山!”蛛儿避而不谈,态度让人怀疑。

苏殷注视她良久,没有说话,心中暗道,漂泊数载好不容易脱困本应先回武当去见太师傅的,可是眼下听闻天鹰教似有与明教共同御敌的消息,殷天正是他外公他怎能不理呢?

赵敏静立书房,正是五月时节,洞开的窗口漂进几叶晨风送来的梧桐叶落在书案上,赵敏凝视着梧桐叶,思绪回到了那个午后,他抱着她旋转,阳光透过层叠的梧桐叶星星点点撒在脸上身上,那时他不恨她,他们还是朋友,如今他怕是早已化作一堆白骨了吧!不禁眼眶微湿,外人眼中精明果敢的邵敏郡主心中却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辛。颈间依旧坠着那块麒麟玉,抬手轻抚额角那道浅痕,心有潇潇然焉。再抬首已是眼神凌厉,面若冰霜,心中恨恨道:既然你们都有份,那就明日一并算来吧。

赵敏刚得属下回报,六大门派已汇集商定攻打计划,明日分六路攻山,届时她只需坐收渔翁之利。

只是有一事令她心头微微不安,属下口中那个挨了灭绝师太三掌,救下明教烈火旗一众人等的神秘人——苏殷。

苏殷。。。苏殷。。。究竟是何人,如玉秀指轻敲桌面,心头又想起刚刚探子的话,黛眉紧锁,眸如深潭,这人好莫名的来历。

隐身暗处的探子见到两方人马正在厮杀,混战的人群中有一老尼手舞禅杖将身周众人击飞,只听得有人高喊“誓与明教共存亡!”

那老尼冷笑道“找死!”禅杖如飞打的明教弟子口吐鲜血,不多时已全数被俘。明教众人虽危难却面无惧色,老尼冷喝道:“你们是明教哪旗人马?前方还有多少埋伏?”明教弟子充耳不闻,不做回答。

“好!不说是吧!”老尼不怒反笑,反手抽出旁边女弟子的佩剑指向立于身旁之人,问道:“说与不说?”那人扭过头去不予理睬。老尼也不多言,挥剑便斩断了那人的左臂,一股热血喷涌而出,那人痛的大叫一声昏死过去。老尼端剑指向下一人。如此片刻便斩了四人手臂,这时一人怒喝道:“灭绝老尼,你要杀便杀,我明教弟子不是怕死之人,你如此残忍行事还敢妄言我们是邪魔外道,有种便杀了我常遇春,如此折辱又算什么!”

灭绝师太冷笑道:“残忍!你们这些邪教弟子人人得而诛之!好,想死我就成全了你!”说罢便要举剑刺向常遇春。

“住手!师太此言差矣!”众人环顾四周寻那发声之人,只见一人气定神闲的自巨石后趋步向前。

“你是何人?”灭绝师太眼神凌厉的看向张无忌,这年轻男子面容俊郎,气宇轩昂颇有名家之后的风范。

“过路人。”

“此处是斩妖除魔的大事,这位少侠还是莫管闲事!”

“师太如此诛杀手无寸铁之人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我看这些明教弟子舍生取义,都是敢作敢为之人,不知可否饶过他们?”年轻人依旧和颜悦色,不理会灭绝师太的冷言冷语。

“不可能,这些都是邪教中人,岂能留下!你也是明教中人吗?”灭绝冷哼一声,不耐烦道。

“在下并非明教弟子,只是不想看到师太英明被毁。”

“小子,我不愿与你废话,你既不是明教中人,就速速离开昆仑山。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说罢灭绝已不在理他。

这年轻人微微皱眉,蓦的大声道:“既然师太不愿放过这些人,那我便与师太谈个条件如何?”

灭绝一怔,转头看他,不置可否。

“都说灭绝师太掌法一绝,不知今日可以让晚辈见识见识。师太若有怨气击我三掌,我只挨不还,若我受得住不知可否双方化干戈为玉帛呢?”年轻人微笑言道。

“狂妄”“真是目中无人!”众人听了此话顿时如水溅油锅,骂声成片。明教众人虽心中感念却不愿他赴死,常遇春大声道:“小兄弟,我等心感大恩,但是这灭绝老尼心狠手辣,我等死不足惜,不能牵连与你。”

“大哥放心,小弟不才愿一试。”年轻人爽朗大笑,温言安慰道。

灭绝师太心中惊疑不定,这是哪里冒出的小子,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既知她是谁还敢说如此大话。

心中有几分迟疑的灭绝师太面上却是平静无波,她冷声道“我不打无名后辈,你报上名来,此事与你无关,你何必强出头。”

“在下苏殷,一心调和,还望师太成全!”年轻人恭敬一礼。

“小子,你如此纠缠,那我就先收拾了你!”灭绝师太本就是狠绝之人,已心生厌烦,只想尽快了解此事继续上路。

这第一掌灭绝有心试探只用了三分劲力,让她大吃一惊的是苏殷仅仅后退了几步依旧气定神闲,心中不禁暗惊,这第二掌便用出了六分劲力,这一次苏殷后退了一丈有余,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依旧站立未倒。苏殷拭去血渍,笑道:“师太不必手下留情,在下还受得住!”在场众人无不惊异,灭绝之功力大家有目共睹,这不知名的后辈竟能连续挨过两掌依旧谈笑风生,内力似深不可测。

灭绝师太大为恼怒同时也心生疑惑,这小子太过狂妄,暴怒之下不禁使出十分劲力,这一掌拍在苏殷前胸,只打的他连连后退,退出五丈有余,勉强站稳脚跟,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只见他迅疾原地盘腿坐下运功疗伤,众人皆不言语,心中暗道这年轻人怕是凶多吉少,可不多时只见苏殷气运一口淤血呕出,便收式起身,丝毫不见重创之姿,惊的众人无不呆若木鸡。

苏殷笑道:“师太,晚辈挨了你三掌,想来什么仇恨也该揭过,请前辈放过这些人吧!”灭绝此时内心已狂狼滔天,但仍旧是一副冷漠神情,她深深的看了这个年轻人一眼,忽然道:“苏殷!你好自为之!”随即呼喝众人退去。

苏殷见峨眉众人走远,忙逐一查看断臂之人,快速封住穴道止血,又往来寻找草药,撕下伤者衣摆简易包扎。

躲于暗处的探子也转身没入杂密的树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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