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有思想的芦苇，这句话是前人类时期帕斯卡尔说的。人类很脆弱，不是吗？”老人盯着屏幕缓缓的说着，看着他自己“死”在自己面前，并没有多余的表情。
“你打算一直做幕后之人吗？”机器人首领对老人说道，脸上有着比老人更丰富的表情。
“看来你最近对于前人类时期的文化学习的还挺不错，这表情比我这个后代还要丰富啊。不过你对这句话的理解，还不够。人类是很脆弱，所以我呆在幕后，但是思想更为重要，必要时我会出手的。”老人顿了顿，难得耐心地继续解释道，“罗马军队曾经攻进了希腊的一座城市，当时，物理学家阿基米德正在沙地上研究一个图形，在剑向他劈来前，他只说了一句话，不要踩坏我的圆。所以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这一场局，对于我而言也是我的研究，不要踩坏我的圆。”
机器人若有所思，手指不断的敲击着桌面，时而点头，时而摇头。相比之下，老人僵硬的动作反而更像机器人。良久，机器人抬头，一字一句的说道，“那么我们要研究的应该是同一个圆，我还很好奇，如果人类的灵魂能进入我们机器中，那会是怎样的光景？”
“哦？你想的还挺多，不过当我研究完复衣到底是怎么得到那些能力之后，你的这个问题也会迎刃而解了。”老人漫不经心的回答。他抽出了一根烟，却不着急点燃。
“我看复衣的灵魂大部分都进入到那个小孩体内了，那里的电场涌动最厉害，不如我们就给他取名为衣吧。”老人缓缓吐出这句话。
机器人首领微微颔首。
看到机器人首领并无异议，老人继续说道，顺手把烟给点燃了。“为什么偏偏是那个小孩呢，他的体能并不是最好的智力，也不是最高的，按培养代数来看，血统也不高贵，这可不像复衣一贯的作风啊。对了，那些小孩的记忆都清理干净没？”
机器人首领拿来烟灰缸放在老人身边，等老人抽了一会烟，才开口，“那些小孩的记忆都清理干净了，那剩余那些小孩应该要继续放在冷冻仓里，至于衣，不如放在我们这里培养吧，身为机器人一族，我们有更先进的研究设备。”
老人不再吸烟，烟缓缓地燃烧着，房间里一片寂静。机器人首领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老人皱了皱眉，一把把烟扔在地上，开口说“难道你不信任我？”机器人首领脸上扬起了标准的微笑，“怎么会呢？只是我们在黑暗中并肩行走，总归要有什么保障的。”
老人哼了一声，用讥讽的语气说，“看来客道话你们也学了不少，还不是不信任。不过，不是我不想把衣放在你们那儿，而是，你们无法控制住衣，毕竟，它承载了复衣大部分的灵魂，虽然攻击性减弱了，但如果没有亲缘性，难免会发疯。而我，早就备份好了凌。毕竟，当初复衣的那肉身载体，就是从凌身上克隆出来的。”
“可怜的凌到死都不知道，他还以为那真是他从深海中带回来的胚胎。”机器人首领补充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