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萧然企图用手散开眼前的迷雾。
可依旧迷雾眼绕。
一个小女孩快速的从萧然的眼前穿过,这个女孩她很熟悉,是幼时的自己。萧然顺着女孩跑步的轨迹,看到女孩跳到一个男人的上开心的说:“爹爹,我肚子好饿啊,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吃饭啊?”
“那你出去乱跑,弄的脏兮兮的一身。”母亲拍打了下女孩的衣裳,嫌弃的说着。
“反正娘都会给萧萧弄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
女孩任性的语气,双亲疼爱的目光仿佛历历在目。
他们消失了。
爹娘萧萧想你们了。
眼前的画面变成了萧凉在云山教他识字、作画、练功的场景。那时候的她心里从未萌生过任何不堪的想法,把师父当做一种尊敬、崇拜、神圣。是云山日子里的岁月,静好,春光无限。
萧凉也消失了。
云山也成为了一场旧梦。
可这些梦,但萧然失了魂似的,一步一步漫无目的的往前走。
“萧萧快跟爹爹回家,你娘已经做好饭,在家等我们了。”
“从今日起,你便是我萧凉此生唯一的徒弟。”
“师姐,知忆给你带了壶好酒。”
“然儿。”
萧然听见那熟悉的声音,转头看见南宫浔寒在樱花树下,手持白玉长笛,不知在咛喃些什么。
“师兄。”萧然继续往前走。
南宫浔寒没有应答,只是对着萧然笑了笑。
当萧然走进靠近南宫浔寒的时候迷雾中忽然涌现出蓝色的藤蔓向萧然袭来,萧然迅速后退,躲过了一击,紧接着四面八方都出现了藤蔓。萧然后退拔剑先将映入眼帘的藤蔓先砍断,然后左闪躲过了后方的袭击,下腰让藤蔓相互撞击,在藤蔓彼此撞击的瞬间萧然用残宁将其全部砍断。
“然儿,救我。”
萧然将藤蔓砍断后,首先看到的是南宫浔寒被一群藤蔓捆绑在树上,藤蔓不停的向后收缩,南宫浔寒白晢的皮肤染上了层层绯红。
萧然用残宁斩断了藤蔓,扶住了南宫浔寒。
“师兄。”萧然担心的询问道。
忽然眼前的人消失了一堆藤蔓将萧然紧紧的捆住。
“好久没有见到活人了。”一只蓝色的花妖说。
那只花妖兴奋的蹦蹦跳跳的在萧然旁边徘徊着。
萧然看着花妖身上的浅蓝色衣裳上面绣着许多克莱因蓝的花纹猜测道:“你的本体是克莱因蓝?”
“哇塞,你连我是什么品种你都知道啊!”花妖甚是震惊,毕竟活人在这里出现是几百年或者几千年才可能见到一个吧,知道它们是什么品种的更是少之又少。或者说,萧然是她见到的第一个知道她是什么品种的。
“我还知道许多你想听吗?”萧然刚才尝试过解开缠绕在她身上的藤蔓,可是她发现残宁压根就无法劈开这些藤蔓,甚至法术也无法让这些藤蔓松开所以这些藤蔓应该是要这只花妖下达同意的指令才能解开。
“不想听,我只想把你困在这里,看着你一点一点的迷失自己,一点一点的灰飞烟灭。”
显然,这只花妖也不是那么好骗的,这让萧然感觉有些棘手。
南宫浔寒发现萧然的灵力正在一点又一点的流失。
“然儿,然儿。”
萧然没有任何动静。
不行,这样下去迟早要灰飞烟灭。
南宫浔寒在二人的旁边,设下一个牢固的结界后闭上眼睛,试图闯进萧然的幻境里,未曾想这幻境居然与灵力相排斥,阻挡任何外来事物。
还真不愧是冥界之花。
萧然忽然之间就像是沉睡一般,有些昏昏沉沉,梦里有师父、知忆、百里汐有过去美好的一切,有云山的那场旧梦。
知忆急匆匆的跑过来拉着萧然的手跑去后山。
观察了一下后山没人才放心地说:“师姐,这可是兰生酒采来百草之花做的美酒。”
知忆打开酒壶让萧然闻了闻酒香。萧然接过酒壶喝了一口后说:“说吧,你是又犯了什么错?还是有求于我?”
“师姐你想多了,今日是你的生辰,这是知忆送给师姐的生辰礼物。”
“再说了师姐,我又不是那样的人,对不对?”
“你要是没事就不会带我来后山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萧然依附着说,还面带着微笑。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我的好师姐。”
被戳穿后知忆没有丝毫的尴尬,继续往下说:“师姐,过些日子扶苍不是要举办仙门大会吗,师姐可不可以也捎带我去看一看?师姐,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给你添乱的。”说着知忆还举起了三根手指,信誓旦旦地说道。
“看在酒还不错的份上,我考虑考虑吧。”
“师姐,这酒可是我冒险从爹爹那里偷来的,可辛苦了。”
“既然距离仙门大会还有一个多月,不如这样如果你在这一个月内学会御剑飞行了我就带你去。”
“师姐……”
萧然打断了知忆的话说:“不要在讨价还价了,这事没得商量。”
“师姐,我不是想说这个。”
萧然看着知忆的脸色迅速变得非常的难看。
“怎么了?”萧然十分疑惑。
不过说完这句话后,萧然总感觉后背有些发凉。
萧然坎坷的转过头看见萧凉面无表情的脸讪讪的说:“师父。”
“知忆拜见师尊。”
“师尊我忽然想起爹爹还有事情找我,知忆先行告退。”
“嗯。”
从后山到凉云殿的途中,萧凉一直都是一言不发的态度。
“师父,然儿自愿受罚请师父降罪。”
“何为三戒?”
“戒酒,戒躁,戒欲。”
萧凉也是恼怒,别的错萧然都会及时的改正,可戒酒这一事不仅未改反而变本加厉。
“把这三戒抄一百遍后拿给我过目。”
萧凉离开后,萧然可算松了口气,赶紧尝了一口,不禁感慨:“名酒禁愁得,有钱何处买。”
当天晚上,萧然抄了一百遍之后,又听了一会儿萧凉的谆谆教导。
“师父然儿还有两年就到及笄之年了,是不是及笄之后喝酒就不伤身了。”
“出去,站着。”
“哦。”
萧然站在萧凉的书房为罚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