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先生,还请留步”,昀赤勒再次叫住李玉轩,并不关注王景崇。
“贵客可还有其它需要?如没有,我还得去拜会另一位贵客”,李玉轩叫来服务生,特意嘱咐着,“切莫怠慢了贵客。”
“如果我说有呢?金先生可否再多留一阵”,昀赤勒依旧赤裸裸的盯着李玉轩。
“要看您这是什么需要,”李玉轩话中有话。
昀赤勒盯着金先生的脸,越觉得心跳加速,“金先生能否摘下面具。”
“不能”,李玉轩直接拒绝。
“为何?如何才能让金先生摘下面具,一睹真容?”昀赤勒越发好奇。
“一座城池”,王景崇面沉如墨,声沉如石。
“一座城池?”昀赤勒被此话挑逗出兴致。
“一座城池的代价,你可付得起?!”王景崇再次挡住昀赤勒视线。
“金先生这可真是一眼倾城啊!”昀赤勒举起酒壶直接对壶而饮,双眼在酒气的熏蒸下,格外的色眼迷离。“可我契丹皆是草原,何来的城池?大唐才有城池,节度使大人这是给我出难题。”
“金某可听闻草原有金矿,而且不止一座”,李玉轩饶有意味的说。
“金先生果真还是对金子感兴趣,这点深得我心”,昀赤勒转向王景崇,“节度使大人是不是也看上草原的金矿?”
“金子谁不爱,昀公子若有诚意愿意用金矿一换,金某摘下这面具一次又何妨”,李玉轩摸了摸脸上的黄金面具。
“可惜那金矿我说不算”,昀赤勒说的颇为无奈,“可我也真想一睹金先生真容。”
“是有些可惜,不过我这面具可以为您的金矿一直留着”,李玉轩说完,邪笑着,转身拉着王景崇离开。
“玉轩,这昀赤勒你要注意了”,王景崇不悦的提醒。
“景崇放心,我有数”,李玉轩继而又敲了敲另一间包厢的门。
“进来”,这次李玉轩是等着里面人将门打开,他才在允许后走进去。毕竟是女人,还是礼貌一些好。
一进门,李玉轩不得不遮住眼睛,差点以为自己穿越到珠宝行,满眼的珠宝晃得他睁不开眼,怎么看都不像是自己酒楼的装饰风格。
“美男!”陡然,一女子的惊叫声响起,接着就是一阵风掠过。“带着面具都这么美。”
感受到有人冲过来,李玉轩虽眯着眼,仍然敏捷的躲开。“打扰贵客了。”
“嗯嗯”,女子被李玉轩躲开,也正了正身子,毫无遮掩的将李玉轩全身打量个遍,“你就是老板?”
“正是,聚香楼老板金先生”,李玉轩躲远一点,实在是受不住女子身上冲鼻的奇香,就如现代时,他最受不了大学老师身上那股浓烈的夏奈尔五号。
“你能摘下面具吗?”女子色眯眯盯着,仿佛能看出朵花。
“不能”,李玉轩同样的回答。
“怎样才能让金先生摘下,钱不是问题”。女子抬步走向李玉轩,指了指四周的珠宝,“这些若是不够,我还有一车。”
“一座城池”,王景崇挡在李玉轩面前,依旧是那句回答。他甚至有点后悔让李玉轩戴面具,是不是因为面具才撩起这俩人更多的兴致。
“值,佳人一顾倾人城”,女子扶手巧笑。
“佳人可是能再顾倾人国”,李玉轩补充到。
“能否倾城倾国,也得看见真容再说”,女子视线绕过王景崇,继续看向李玉轩。
“巧了,我是看了城池,才能摘下面具”,李玉轩笑着回应。
“金先生不仅人美,还如此有趣”,女子转向王景崇,“节度使大人,是您看上我们黠嘎斯的城池,还是说大唐看上了我们黠嘎斯汗国?”
“塔娜公主如此频繁的来我大唐,只是看上大唐的男人吗?”王景崇反问。
“是啊,就是”,塔娜公主故作小女人状,对李玉轩抛了个媚眼,“我就是看上他了。一个城池换金先生,我觉得很值。”
“塔娜公主误会了,是一座城池,只能换看金先生真容一眼”,王景崇纠正道。
“这样啊”,塔娜公主撒娇道,“这一眼好贵啊!若真是倾城美人倒也值了。”
“就看塔娜公主愿不愿用一城池赌一把,”李玉轩又退了两步,他是真受不了这刺鼻的气味。
“有趣,我还真没赌过,我想做的事,从来没有做不到的”,塔娜毫不掩饰她对李玉轩的觊觎。
“凡事都是从无到有,公主习惯就好”,李玉轩直视塔娜,生生将那觊觎的目光逼回。
“金先生准备如何教会我习惯?”塔娜公主再次迎上李玉轩眼睛。
“那就从一座城池开始吧,如果公主愿意”,李玉轩邪肆一笑。
“好,我赌了”,塔娜公主不禁也笑了,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不受控的心跳,本以为阅尽各国男色的自己早已对男人麻木,却没想被那勾起的嘴角,勾动了心跳。
“那好,就请塔娜公主准备好送城国契,我自会让公主一睹真容”,李玉轩微微一施礼,转身离开。
“哦,对了,建议公主最好了解一下大唐女子最近的流行趋势”,李玉轩临出门时,并掏出一小瓷瓶,“这瓶给公主,算是给贵客的礼物。”
“大唐女子流行趋势?”塔娜公主看着李玉轩离开的背影,摸着手里的小瓶子,“怎么这么好看。”
“公主,是这瓶子好看吗?”侍女看向瓶子,没觉得有何特别。
“当然是人了”,塔娜公主打开瓶塞,“他喜欢这个味道?很好闻,可一点也不浓。”
“金先生不是说大唐女子流行趋势,难道说这味道?”侍女闻了闻,“是有点淡,有可能金先生就喜欢这种淡的。”
“去,你快去香坊,把大唐女人现在用的一切都给我弄来”,塔娜公主催促命令着,“还有,我要知道金先生喜欢的一切。”
“公主真打算用一个城换金先生一眼吗?”侍女怀疑的问。
“为何不能,如此倾城美男,自然值得”,塔娜撇撇嘴,“不过只一眼,有点吃亏,还是想办法把人得到为好。”
隔壁包间,昀赤勒看着那张契约,“金玉,这可不像是真名。”
“王,他在骗我们?”随从警惕道。
“名字而已,就是个代号,不重要,但契约是真的”,昀赤勒把契约再次收好,喝着酒,“这酒真诱人,喝了就放不下啊。美人也诱人,看了就忘不了。”
“王,还找神女吗?”随从问。
“哪有神女,只有神仙”,昀赤勒想着那张带着金色面具的脸。
“王,您-----”,随从似乎发现了什么,大着胆子说出来,“神仙是男的。”
“男女又何妨?美人是不分性别的”,昀赤勒用手在空中勾勒出一张面具的线条,“就当一张画,或一件精美绝伦的玉器,就算放在那瞧着,都让人赏心悦目,爱不释手。”
“王,真想拿金矿换----”,随从欲言又止。
“汉人古有金屋藏娇,我那么多金矿,又为何不能金矿换美人呢”,昀赤勒大笑着,“况且还是个能赚钱的有趣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