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小白载着隆舜满庄院里上蹿下跳的折腾几圈,李玉轩又给隆舜留了几个棒棒糖,小金龙也答应过两天就带小白再来,李玉轩和小金龙才骑着白虎离开。
隆舜当然想留下白虎,可问题是白虎大爷压根不愿留。开玩笑,找到好吃好喝还能修仙的灵地,谁还会留在这些凡人身边,虎也是有追求的,怎么也要向着白虎祖宗的方向前进。
“金童,这隆舜今后就交给你了”,李玉轩委以重任的看着小金龙。
“主人?!”小金龙不明白把隆舜交给它做什么。
“这隆舜,历史记载将会是南诏王,且暴虐成性”,李玉轩不想去管教一个小孩,也没信心能管好,放在现代,他这十九岁也刚从孩子长大没几年。但又不能放任隆舜照着历史上记载的原路放开长,只能把这责任推给小金龙。
“可这与主人又有什么关系呢?!”小金龙不以为然。
“是啊,与我有什么关系呢!”李玉轩不知道自己这属不属于咸吃萝卜淡操心,但他过不去心中那份责任,“全当体验亲手扶正一颗歪脖子树的参与感吧,毕竟这隆舜本性还算可以,看他挥鞭时还知避着人,虽骄纵任性,但仍有善念。况且,真要任由他将来成了快臭肉而坏了一锅汤,虽不吃,也影响食欲。”
“所以,我要把他看住了”,小金龙倒没觉得有何难,给隆舜施个束身术,但凡他有逾越规定的行动,就会被定住。
“不是看住,而是让他别长偏”,李玉轩听到小金龙的心声,否的摇摇头,“束缚不如正身,正身不如正心。”
“如何正心?”小金龙疑惑道。
“正心,则要先劳身劳行,既然是享福享出的毛病,自然要靠吃苦来治。”李玉轩也不确定自己这方法是否一定会起作用,但由量变到质变这个理论,总不会出错。
“这我就明白了,像我们龙族修炼,都要先炼体苦修”,小金龙心里有了主意,坏笑着,“主人,咱们新买的庄子和山林田地,可有很多活可做。”
“聪明”,李玉轩想到自己费力找到的那些异域种子,提醒道,“庄园内从空间移出的苗不要让他碰,先把他扔到地里,让农民好好教教他。”
进了杭州城,李玉轩鬼使神差的路过梅娘子住处,屋内没有人的气息,李玉轩又中邪般停留了一刻钟左右。
小金龙一直不说话的默默跟着李玉轩,它能感受到主人内心的期盼与矛盾,它小金龙可是最体贴主人的,此时它能做的就是不打扰主人。
“走吧”,李玉轩尴尬的自嘲般笑了笑,“我又馋酒了。金童,你也是吧。”
“嗯,很馋”,小金龙使劲点点头。
正准备离开,不远处一个黑纱斗笠的细瘦身影快速跃进梅娘子的家院内。李玉轩知道是谁,小金龙也看出是谁,但谁都没说话的驾空离开。
回到李宅,屋内果然还存留者已经很淡的特殊酒香,“何必呢”,李玉轩自言自语。
“主人”,小金龙把一张带着酒香的纸条递给李玉轩。
“小心王宗实”,字条上的字迹很是娟秀,“何必呢!”纸条在李玉轩手掌中化为几缕白烟,带着酒香飘散于空气。
“大人,李公子晚上趁夜将白虎送到他们新买的庄园”,沿河的四进宅院内的正堂,一人半跪禀报,“这一阵,总有个面具人一直在李府外徘徊,我们观察其很久,见其对李公子并无任何动作,看不出是敌是友。”
“先不动,盯住了”,王宗实强调着,“以后李公子的行动不必禀告,你们只需保护好李公子安全。”
“遵命”,手下正准备离开,又被王宗实叫住。
“你们也不必一直躲着,他早知道你们存在”,王宗实喉咙里莫名馋虫作怪,“不过,李公子那要是做了什么新鲜吃食,必须禀告。”
“遵命”,手下咽了口吐沫,想着之前暗中偷窥李玉轩请缴寇士兵吃饭时的痛苦,以后是否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李公子那里蹭吃蹭喝。
这要让李玉轩知道,一定再也不在厨房里给他们留吃食,难道以前他们这些暗卫就不是光明正大的蹭吃蹭喝嘛!
“玉轩,后天,我跟张凨就要回北方了”,王景崇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即便不舍,但却不得不回。
“契丹频繁骚扰边境,是得好好震慑一下”,李玉轩似乎早有预料,“契丹几大部落本就不和,景崇也可以同时搅浑了他们这滩水。”
“玉轩竟然都知道”,王景崇惊讶之后又了然一笑,“又有什么是玉轩不知道的呢!”
“临近入冬,游牧民族物资匮乏自然要从我大唐掠夺”,李玉轩认真道来,“其实,对于游牧民族的侵略,要想从根本上解决,经济文化的输出同化才是关键,但这又不是短时间可以达成的。眼下,还得以武力震慑令其屈服,以国力打压令其臣服。”
“说得好,玉轩,你说到我心里了”,王景崇渴求的望着李玉轩,“其实我始终有个困惑,边境交易无论明面的市场还是暗地的黑市一直在进行,不仅没有减少冲突,却更加刺激了他们的觊觎和掠夺。”
“哼!来一个杀一个,来一窝杀一窝!”李玉轩冷哼一声,不假思索道,“必须让他们意识到,用命换来的利益远远小于他们的付出,才会遏制他们的掠夺和贪婪。同时,用市场手段,对守规矩老实交易的牧民予以刺激奖励,扶持出几个大的异族商人。”
“玉轩,我真觉得你也曾跟我一样上过战场”,张凨感慨着,李玉轩对“杀”这个字说的如此果决冷漠,仿佛见惯了生死,又犹如战场上手掌百万人生死的将军。
“别打岔”,王景崇瞪了眼张凨。
“以后,我会上战场”,李玉轩拍了拍张凨,肯定道。
“玉轩,经济手段能再具体些吗?”王景崇急切的问。
“一方面在市场体质规范下和政府有效监督下,促进双方百姓自由买卖交换。另一方面,加大手工业生产,引导游牧民族在冬休期以劳动换物资,牧民有事干有钱赚,又吃饱穿暖谁会不要命的冒险。”李玉轩始终相信普通大众还是向往和平的,而走群众路线向来都不会错。“当然,最关键的还是中原文化的灌输,这些可以在经济同化过程中潜移默化的进行,特别是对牧民孩子的文化教育,下一代才是未来。”
李玉轩边说,便掏出一个本子递给王景崇,“这次我不能跟你过去,这里有我的一些想法,希望对你有用”。
“玉轩,你竟为我做的如此周全”,王景崇又一次被李玉轩深深感动,几十页的内容,言简意赅,直切重点,却句句深刻,又一目了然。
“对于边境游牧民族,我相信还是大一统是正途,我所写的这些,也算是为将来大一统打下个基础。”李玉轩轻声说来,却将大一统三个字深深印刻子王景崇和张凨的脑中。没有激昂澎湃,也没有期待遥望,更没有压力重负,就是在叙述一个事实,一个必定发生在将来的事实。
“大一统,好!”张凨大掌一拍,一股豪情油然而生,“景崇,玉轩总让我觉得之前二十多年都白活了。”
“好了,放松一下”,李玉轩笑着起身,“我正想出去见个人,你们既然来了就陪我一起吧,然后我带你们去个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