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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Chapter 3 憨直的人未必内敛

也正因如此,尼尔会用上葵花味的香水,确令李子瑜感到惊讶。

李子瑜患了一个坏毛病,每逢要与尼尔擦肩而过时,蓦地会感到一股莫名的怦动,她减轻步伐,佯装头痛,漫不经心地晃一晃小脑袋,适机把脸撅过去,猛嗅一口他腋下那豪不厌倦的香味。

几乎熏晕的剂量,醍醐灌顶。

这类同于公车痴汉一般的鄙陋行径,会使我感到异常的狼狈,屏息间面红耳赤,好似真干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儿一般,埋低了头,折身走两步快的,迅捷地赶回自己的办公桌前。

然而,当她如是难为情地行事数回,李子瑜发觉,自己扭捏的小动作竟然变得这般的娴熟与老练,行云流水得已经没有任何停顿、犹豫,好比是吃着寻常家常菜一般,久了,连招呼都不用打,动筷一夹,即可大快朵颐。

大城市是个让李子瑜憎恶的地方,特别是广州这个蒸锅般炙热的大城市,八月里,简直恨不得把她们一股脑地全倒进去,哪怕是没有去皮。

中午临近吃饭,李子瑜几乎是将两只脚不动声色地挪到了过道上,并使半边臀部颤巍巍地悬于办公椅的金属边缘,右手装作点击鼠标,左手则紧紧地攥住了钱包,耸动的耳风,及眼角余光里,顾盼着挂在墙上的那面小时钟,敲响下班的美妙声乐。

遗憾的是,她并没有得逞,秘书小文在下班的人流中,逮住了李子瑜,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就跟嫌恶地拎起一只浑身发馊的丑猫咪,不顾其内心的挣扎与求饶,一刻也不愿留,便甩也似地扔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李子瑜讨厌这样形容一个人,简直弃之敝屣,人须照料的果真还是自己,愈加谦卑便愈加苛求被抚恤,可人摔疼了,似乎不计较那么多,悻悻然地窜逃到垃圾桶边,神色惊慌地望着眼前经过的各色皮鞋革履。

李子瑜之前从未踏入过总裁办公室。

里面的装潢有如琼楼阆院,窗缘与横梁衔接裱有酱色的沉木,下四为仿椽栿,栿上架驼峰托脚,榑檩下雕有龙凤,镂空窗花的四角镶刻一簇莲蓬,蓬头蜿蜒而上,簇拥住一团半苞盛绽的花蕾,绚丽又神秘。

李子瑜踏一步向前,珠帘挑起而入,中堂摆一张榫卯结构的罗汉床榻,龙头怒冠,龙斑逆鳞,大红酸枝的屏风纹理分明,旁侧是酒柜陈列,后方则有一座五四见方的假山水池,绒枝繁茂,叮咚清澈,有红龙锦鲤游离其中。

盛水的翠竹盈满,吧嗒一下,叩击在浸没水面的宕岩,鱼翔浅底。

总经理尼尔,空降任命不过两月,香港总部便从北京重金聘请了某著名室内装潢大师前来主导广州分部的翻新设计,前后施工工期只耗费两周,可见对尼尔寄予何等的重视与期许。

此刻的尼尔,正埋头伏在办公桌上,她大概知道他是在熟睡中,即便隔了两米远,李子瑜仍然能清晰地听到那均匀的疲倦呼噜声。

他的那头中短直发,明亮而飘逸,予扫过来的坐地风扇轻柔一拂,几根顽皮的额前青丝,便会满不在乎地碰了两碰他的鼻尖,那双修长的眼睫,时有颤动,嘴唇嗫嚅两下,即见他眉头一蹙,身子裹得更紧了。

这似乎与室内温度有关。

心底有这番猜测,李子瑜本不想理会,犹豫少倾,仍是放缓了脚步,轻盈地走过去,关掉了风扇,并调高了空调室温。

回头匆匆的睥睨,李子瑜近距离地观望到,这位与她明明不过是同龄般大的总经理,那张时刻无不板着的忧郁俊脸,此时,恬静而松弛,宛似背靠在橄榄树下,任凭柔风于指缝间吹进脸庞,放下了重担,拾起少年童稚的往昔,再没有烦恼、忧愁与困惑那般。

须臾间,她心念一动,竟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有种小男孩那般孤寂、羸弱的错觉。

李子瑜怔忡了好几秒,随即又拼命地晃了晃脑袋,甩掉了那种对她,或者对他来说也是,滑稽而又可怕的想法,她环顾一圈,低头望了望尼尔,再扭头,再凝视,直至她脖子酸累,僵直着无法运作,脚步零乱,差点儿摔倒后,才在身边一张椅子坐下。

李子瑜这样刻意表现出来的行为,实在是不知道装给谁看,她更不清楚的是,总经理有什么理由,会让她这个闲杂人等,进入他的私人办公室。

她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李子瑜并不是不懂规矩,奈何嘴舌拙笨,言多便易错,刻意地与他人保持距离,工作上的问题能不问则不问,谨小慎微地存活在办公室这个丛林法则里,某种意义上,就是规避一些事,怵惧自己那过分的拘谨,倘若稍有差池便轻易成为众矢之的,会叫人看笑话,自卑的女孩,脆弱得宛如搪瓷娃娃,她将所有的情绪都收纳于心,太久之后,连回馈陌生人帮助一个动容的微笑,都会忸怩支吾。

老干部们的态度从热情到友好,从友好到礼貌,再从礼貌降为他都恨不得一并抹杀掉的日常招呼,纵使招呼,灰溜溜走的也是她。

呱呱落地的时候,她那一哭腔是格外响亮,毋须有人拍吓,外公掐指一算,便说这娃儿灵,将来铁定有出息,出息不敢望,李子瑜将他那副明清年代的扳指磕破后,轻易逃脱掌罚之迅雷,讲明天赋这玩意,且不论贵贱,多与少还是有的。

李子瑜有先天性生理缺陷,长短腿,走路跛脚,好的是,不算明显,一瘸一拐走得竟然还挺快,小小年纪,看到黑白电视里的舞蹈演员,会胡乱比划,那时候外婆还在,她会提着李子瑜的双手,让她即便笨拙得如同丑小鸭,依然能骄傲地踮着小脚丫,踏着外婆的步伐,手舞足蹈。

外婆年轻时,长得一副美人坯子,是地方上微末的粤剧艺术生,外婆丢光了家当,唯独藏有一把马头琴,暗沉的纹理面漆褪掉了不少,她有时会拥李子瑜入怀里,告她一声安静,弹一首平调的曲子,李子瑜也不闹,较真地听,在懵懵懂懂的岁月里学会音律。

懂事后,李子瑜从别人怪诞的眼神,逐渐明白自己异于常人,母亲每年都让街口的老师傅赶做一双鞋子,一厚一薄,穿上后就看不出,她便很高兴,仰着小脑袋,以往沉重的步履也变得轻盈了,利用课余练习粤剧与舞蹈,毫无章法,从别人的书上,从收音机里,从流浪艺人的口述中,即便付出百倍于寻常人的艰辛,也觉得身心健爽,无比欢欣愉悦。

有梦想不一定会绽放,她宁愿自行折断骨朵儿,可别痴人说梦。

高中那倏忽的黼蔀黻纪,骄阳的下午,也是在很敞亮的教室里,老师用好听的声音给她们讲课,李子瑜被揪了揪长发,身后的同窗递了一张舞蹈报班表给她,她凑到李子瑜耳旁细声地说,省里来了位舞蹈名师,听说厉害得紧,报了他的班基本都进了名气大的艺术院校,李子瑜舔舐了下皲裂的唇,却将报班表揉成邹巴巴的一团塞进了抽屉内,她淡淡地说,她其实并不是那么地喜欢艺术,同窗怔然地望着她,欲言却又止,心里也许和李子瑜一样,明白得很。

李子瑜遵循父母给的蓝本,如愿考上了省内的重点本科,她知道父亲的疾病,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为讨生活,进了城,胼手胝足地给城里的老板扎起了二十余年的钢筋体力活,却落下了病根子,他依然会在自己的旧水壶里倒满了开水再出门,因为那不用花钱,他也依然会在李子瑜放学后给她买五角一根的冰棍,尽管她已长大,因为她会笑着告诉他,好吃。

坐在李子瑜身后的高中同学,她考上了音乐学院,去了首都,无期的岁月里给李子瑜打了个电话,闲聊间,问李子瑜,舞蹈对她到底意味着什么,说出这句话的她是何其残忍,她究竟想要李子瑜如何评论之于其生命上的热忱。

李子瑜怎会不喜爱舞蹈,可那与伟岸却年迈的父母相衡比,真的又算是什么?

于是她不再过问自己,将梦想埋入了硬邦邦的泥土内,连同她曾最为炽热的心。

大学里,认识了夕月、蕊儿,那个名叫陈潇的男子,也在李子瑜最繁芜的美好时光,走入了她的世界。

相识三个月,相恋三年整,相守至毕业,换来的,仅仅只是‘对不起’三个字,她也曾试过一把抄起拖鞋,欲效仿众多捣锤纸人的老前辈那般,释放出超脱凶神恶煞的狰狞气势,把陈潇的相片按在地上,使劲地碾搓、拍打,可她犹豫了半晌,手倏然一麻,鞋子竟是掷地有声。

李子瑜也许还是对他心存眷恋的,就像偶尔发呆,闭上眼,脑海里竟全是那该死的念想。

这个男子,为了帮她完成那份隔天要递交的论文作业,焦头烂额地翻查各类书籍,整宿,彻夜无眠,这些,李子瑜当时并不知晓,直到第二天,她从她的书包里意外地收获了一份厚达十多页的论文,那简直就是她的救命稻草,李子瑜怀捧着它,兴奋地原地转了几圈,回眸一眼,就瞅到坐在两排之后的陈潇,他望着她,抿紧唇,脸上是那憨厚而腼腆的笑容。

陈潇在李子瑜勤工俭学、镇里人张罗的一家杂货店里常出没,风铃一响,帘子挑起,就总是能瞧见他,他也从不管买到的是什么,一次在李子瑜晃了晃框里的护舒宝,狐疑地望向他时,他涨红了脸,一个劲朝她认真地点头,连说,对对对,就这个,我急用。

李子瑜记不得她俩是如何走在一起的了,更拎不清,究竟是谁先开的口,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陈潇就已经坐在她的身旁,她的讶异并非是要质疑些什么,只是心里油然泛起了几股盘错交织的异样滋味,紧张、抗拒,却又期盼、炙烈,她弄不清其中的含义,又或者根本不用阐明,背道而驰的意念,在那个青春泛滥的年纪,已经悄悄地扪扣起她那扇颤抖的心门。

也许这就叫做初恋,如同早春里积雪未融的青梅,入口,酸涩却生津。

陈潇并不如同他憨直的相貌那般内敛,相熟后,内在里却是个逗趣的男子,他总是可以像一个稚气未脱的孩童,时刻沉溺于向李子瑜撒娇的独白中。

偶尔驻步于公园里,陈潇蓦然会侧身转头,妖娆似地扭动起他那僵直的粗腰肢,且以食指轻触于其撅起的厚脂嘴唇上,万般妩媚地朝李子瑜睥睨过一道含羞目光,这一刻,她多半会羞红了脸,顾及身旁众多路人诧异的眼神,她毕竟会忍住性子,只似笑却非笑地递送秋波,实则,小手已鬼祟地下潜及其腰间那三寸之肉,稍一作力,看他下唇一抖,肥臀一颤,愈加汹涌地晃动起腰肢来,分外妖冶,她便总是会乐得不可开交。

一星期中常有那么几次延堂,这实在没有太大的问题,对于早已魂牵梦萦于外的新生们来说,戏谑的成分竟相对愈多。

但总有令人焦急与惋惜的成分,比如食堂里的饭菜,不见得新鲜,也未必洗得干净,但在潜移默化的撺掇下,跨过食堂那一道禁忌的门槛,文化人的脸面,都会狰得棱角分明,他们目露凶光,唇齿腥膻,相互低语间,变得暴戾恣睢。

茹毛饮血的模样,相互最令人慰籍。

李子瑜不置可否。

建筑院系的工匠们素以独特见解而闻名遐迩,将食堂与桑拿的设计理念,糅合得这般水乳交融,不可不谓鬼斧神工,兰亭诗社才人辈出,纵然吟诵古今,引据经典亦不足以对其歌功颂德。

所有进入食堂的人,都必将陷入殚精竭虑的沉思中,尤其是当滚烫的汗珠由额头析渗,滑落脸庞,流经腋下、胸膛、脊背,沿脉络经纹,汇聚至趾缝毛隙间,那般烤炙的窒闷,足以让人如同端坐于雅典学院内,思索万物起源、古板却严谨的哲学家,闭上眼,囫囵掉迂腐的思想。

就是这样令人目眩的大热天里,腻歪的情侣们十指紧扣,时不时也要松开手,往身上揩一揩掌心渗出的汗渍,可李子瑜竟然一激灵,接连打了几个寒颤。

一切只源于身旁的陈潇,他全无顾忌地捏着李子瑜的群摆,鼓腮垂睑,压低自己那原本就浑厚得如同磨砂般的磁音,语意含嗔地哀求她喂他。

同桌几人的眼里,是羡慕,是难为情,更多的是不客气地偷笑,李子瑜怒意盎然,转瞬却风情万千,不紧不慢地抚上陈潇的臂膀,以一百八十度作不规则运动旋转,帮助后者成功将声贝突破至海豚音,那群爱幻想的女生,该有的脸色霎间便化作了诧异,随之是深深的惊恐,几人诚惶诚恐地相觑一眼,即端起盘子作鸟兽散。

夕月悄悄地附在李子瑜耳边告诉她,这压根就是寻了个娇生惯养的儿子,她当时不以为然,随意地敷衍了一句,后来一懵,竟是细思恐极。

她不免联想到一个光景,蓬头垢脸的老娘们,牵着失智孩童,拾荒浪迹的路上,遇上昔日旧友,孤苦伶仃的鳏寡母子露出了暌违的笑容,在友人怜悯的目下,母亲温柔地吻了吻孩子黢黑的额头,一高一矮离开的背影,被灯红酒绿的霓虹光拽得甚长。

这样不完全真切的事实,确实让李子瑜恍惚里惊出了一身冷汗,甚至在随后的几天里,她仍然会在陈潇的额头上,若隐若现地看到,那仿佛是经过精雕细琢、金光四溢的‘儿子’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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