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没能在你需要我的时候守在你身边。
对不起因为一点点小事就和你闹别扭。
对不起...没能保护好你。
“前两天我有比赛,今天才回来,就听到她们在讨论你,我就来了...”
时卿捡起衣服,掸了掸上面的灰尘还给他,“好了,我没什么事,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难的姐弟俩平心静气的谈话,时亦接过外套后莫名有些不自在,清了清嗓子转移了话题,“对了,协议已经拟好了,明天我们一起去趟时家?”
时亦有些忐忑的观察着时卿的表情。
他可没有忘记,就是因为这件事姐弟俩才闹的别扭,已经做好了被时卿质问的准备,没想到她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知道了,所以你今天要不要留下来?”
“你都诚心诚意的邀请我了,我就勉为其难留下来。”
高冷亦突然上线,眼神有些飘忽的看了一圈周围的摆设,嫌弃的撇了撇嘴角,“还是一如既往的非主流。”
“去去去,自己滚去收拾客房。”
熟悉的相处模式,时亦一把接住时卿扔过来的抱枕,弯了弯眼,“那我滚了。”
磨磨蹭蹭走开后,半晌,时亦又回来了,有些别扭的样子开口,“以后有什么事别忘记喊我。”
时卿伸了个懒腰并表示自己知道了,身上的血腥气散开,有些嫌弃的耸了耸鼻子,回房间洗个了澡。
换了身干净清爽的睡衣,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许久,悠悠的叹了口气。
上辈子因为一些事情受了伤失忆,然后被师傅带走催眠,荒唐的过了几年,还是难逃一死。
右手无意识覆上心房的位置,没有黏腻的触感,没有温热的血,连当初替自己挡了无数子弹的盛沉如今也毫发无损。
其实对于如今记忆恢复的她来说,和盛沉的相处都是失忆后的事,细想起来更像是个局外人的感觉,可心脏还是钝钝的疼。
“卿卿!卿卿!你怎么了!”
短促又着急的呼声拉回了时卿的神智,花花看她没事了带着哭腔小声开口,“卿卿,你怎么...哭了...”
“哭了吗...”时卿看了眼手背上的泪水,若无其事的蹭干净,“你看错了,我明明在笑。”
手机铃声短促的响了两下,一串陌生的号码发了两条短信,时卿看了一眼,信的内容倒是简短,只有寥寥几个字。
“你好。”
“晚安。”
她有些诧异,翻来覆去将这串号码念了好几遍,几乎能想象到手机那头的男人抿着唇摁下这几个字时的表情。
上辈子校庆完,这个号码就一直不间断地给她发信息,鼓励有之,分享日常有之,更多给她的,是陪伴。
直到后来盛沉监控着她与手机里所有的电话号码的往来,独独放过了这个号码,时卿只当是号码的主人手眼通天。
也确实是手眼通天,毕竟号码的主人就是盛沉,当的起这声称赞。
知道了这件事后,巨大的心理落差让她不知道怎么面对盛沉,同这个号码也没有了任何交流。
手指动了动回了个晚安,想了想又发送了一个表情包。
等了许久没有动静,时卿看着屏幕上冷着脸的兔子面无表情的重复着比心的动作,突然皱了皱眉,将手机扔了老远。
儿女情长什么的,有失她大佬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