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虽也是商贾之家,但最讨厌的就是欺骗行为,私下调查到“大师”是个骗子便把他五花大绑送到衙门,他家心下是感激梅若的,但碍于面子没有任何行动。
荀家一家的重担都压在了荀父身上,从来没有种过田,累活又干不下去,一心想着老本行。把一些能当的值钱之物都当了,换来老本钱,却总是赔本,家里越来越困难,内心郁闷,嗜上了酒。
荀老爷子整天骂人,却一点都没有效果。
荀母和梅若劝了一次又一次也没有结果,家里需要吃用,文泽需要读书,母女两在之前下人的帮助下做起了缝补工作,至少让家人不要饿肚子。
梅若刚从外边拿衣服回来便看见喝的醉醺醺的父亲,眉头一皱:“爹,你怎么又去喝酒了,醉成这样,不是跟你说过醉酒伤身吗!”
“没醉,我没醉,不用扶我!!”话音刚落,自己便摔在了地上。
“爹!”梅若艰难扶起他。
“妈的!!!”正从巷子口转过来的于全见这一幕躲了起来,吐了口口水。
他就是那个大师,被送去衙门用了毕生的钱财才混了出来,曾经打听过是荀家的小娘子卖了他,内心正愁找不到人报仇,这不他没见过荀家小娘子还没见过荀老爷吗,心中一计。
这天,荀老爷子正拿着酒瓶跌跌撞撞走着。
于全装模装样走过:“算命了,人称江湖神算子,姻缘,财运,皆可算,皆可算!”
一听财字,荀老爷马上眼镜亮了起来:“等等等等,高人救我!”不辩真假,一下子跪在地上。
“别别别”于大师迎过来:“起来起来!”刚一碰手就“哎呀”一声“大灾啊,不幸啊”
荀老爷一听马上又跌倒在地,愣了一会,死命扣头“高人救我啊!!!”
“快起来,快起来,如此可怜,看在我们如此投缘,让我免费给你分析一下!”
一听这话,荀老爷马上眼睛放光:“好好好!”
梅若正与之前荀府为她雇的女先生一起做针线活。
“若儿,苦了你了。”顗娘心疼“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能有什么打算,帮母亲多做点针线活,让家人不要饿肚子。对了,谢谢您对弟弟的教诲,弟弟说他想出去求学。”梅若停下手中的工作。
“真的啊,也好也好,现在这种环境他也不好学习,出去求学挺好。”顗娘叹了口气“你那个父亲,一心想着钱,把你们置于现在的地步,真的是……”
突然转念一想:“若儿,要不姨找人把你送到长安去,那里是姨的家,还有一个小姐妹可以玩呢。”
“姨我不走,现在家里乱成这样,爷爷身体不好,爹又天天喝酒,我要是走了,母亲和弟弟多么累啊!”梅若不答应。
顗娘也没折,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荀老爷还是一样早出晚归,没有人知道他又上哪去喝酒了。
“这个逆子,一天天在外面喝酒,家里都贫成这样了,让妻子这样操劳,咳咳咳咳咳咳……”荀老爷子差点喘不过气。“爷爷!”梅若急忙赶过去拍拍背。
突然有人破门而入“荀梅若在哪?”进来几个大汉和一个老婆子。
“我就是。”梅若心下以为是来讨钱的:“你们等一下,我去取一下钱,父亲欠了多少?”
荀母和文泽闻声而来。
“不用了不用了,你跟我们走便好了!”那个老妈子细细打量了梅若内心暗喜,感觉自己赚了,
“什么,什么叫梅若跟你走?”荀母把梅若护在身后。
“你们还不知道啊?”老婆子一脸惊讶,拿出卖身契:“这可不是我们坑你,你家当家的自愿把女儿卖给我们楼的。”
“什么!”荀老爷子大吼一声:“那个逆子呢,谁给他的胆子做出这种卖女求钱的事!!”
“我们可不管,契书签了,钱拿了,人就得跟我们走,不走小心我们去衙门告你们。”说着把契约亮了亮。
“我们不认!”文泽可不准有人带走他姐。
“上!”老婆子手一挥,几个大汉便上前。
荀老爷子不知哪来的力气,死护在梅若面前“要带人,除非我死!”
那些大汉哪里管他七七八八的,把人一推。
荀老爷子本来身体便不大好,怎能经得起如此折腾,一下子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爷爷!”梅若死命挣脱。
老婆子见这样子,觉得晦气,便说:“给你们三天时间,不交人衙门见!”一群人走了。
老爷子再也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