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訾廷诚随着千允的标记来到梅若家里,不管这些都是些什么人,只管搂着自己心尖尖上的人。
訾廷诚和梅若旁边围着许多侍卫,小九子和小晴在一旁侍奉。
那气场震慑力十足,两队人在气势上天差地别。
严家的那群家丁每个人都瑟瑟发抖。
终于,严家那位打破了寂静:“你谁啊?”
“我还没问你是谁呢?”訾廷诚反问,十分看不起他。
严家那位又静了。
“小九子,你说,怎么回事?”无论如何都是他们的错。
“陛,哦不,公子。他们说梅若姑娘的卖身契在他们手上,非得把姑娘带走。”小九子瞪着他们。
“卖身契!谁卖的?梅若是我的人,谁敢卖!”笑话,他的若儿是能卖的吗。
“什么你的人!她的卖身契在我手上她就是我的人!”严家的怒了。
“闭嘴,跟你说话了吗?再嚷嚷一句把你的头拧下来!”訾廷诚恶狠狠道。
严家的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要跪下的冲动,马上噤声。
“是梅若姑娘的父亲!”小九子看了一眼在角落的荀父。
荀父此时正哆哆嗦嗦的,听到提到了他,身子一抖,但是想到他是梅若的父亲,要不要卖可是他说了算,挺起身子说:“她是我女儿,我要卖就卖!”
訾廷诚冷冷盯着他,若不是他是梅若的父亲,可能当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人已经没了。
荀父被盯着感觉全身冰凉,闭了嘴,继续在角落待着。
“卖身契呢?”訾廷诚可不想把梅若交出去。
严家的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契约,亮了亮:“白纸黑字!”
訾廷诚看了眼小九子。
小九子会意,上前去拿。
“你,干嘛!”严家的护住契约。
小九子一把夺过来:“急什么,我家公子像是会毁契约的人吗?”交给他的主子。
訾廷诚那样子哪里不像毁契约的,毁房子都有可能。
訾廷诚看了一眼契约,差点吐血:是人吗?冷笑一声:“我的梅若,就值五百两吗?”在他心中梅若是无价之宝。
本来在外边偷看的邻居们对五百两吃了一惊,又听到訾廷诚这句话感觉要疯了似的,荀家姑娘是遇上个富家公子了。
梅若心寒,本想起身说什么,又被搂了回去,身边的人对她说话的声音轻柔得跟什么似的:“你不用理,剩下的交给我。”
一下子又恢复了冷冰冰的样子:“笑香馆是什么东西?”指着契上的“由笑香馆转卖给阳临严家。”
一片死寂。。。。
“是妓院。”门外一位热心乡人道。
没有人性啊!把女儿卖给妓院,这是穷疯了吧!
梅若感觉到訾廷诚搂得更紧了,感觉他内心烧着怒火,反搂着他,轻轻抚着他的背。
訾廷诚满是心疼,无法想象如果没有太尉府他的梅若会是什么样的。
“五百两是吧,我给梅若还了,这张契约,我毁了。人是我的。”訾廷诚压制着怒火。
“我的房子,要还给我。”这下子荀父有一种天下掉下金龟婿的喜悦。
“房子是怎么回事?”訾廷诚问。
“是我爹那时找不到我,花楼给他的钱他又花了大半,付不起钱,便把我家的祖宅给抵押了。”梅若道。
“房契呢?”訾廷诚瞪着面前那位觊觎梅若的人,就他那怂样,他也配。
“在家里。”严家的说了一句。
“那是不是有压契?”訾廷诚又问。
“是。”严家的被訾廷诚威慑到了。
“愣着干嘛,回去一一取来,你若是想耍什么花招,小心你的脑袋!”訾廷诚威胁着:“千允,你跟过去。如果他想耍什么招,不用拎过来了,直接丢到太守府让他去处置,告诉他是我吩咐的。”
听他这么一说,严家的哪里敢做什么小动作。
带着家丁急忙跑了。
“廷诚……”梅若觉得自己家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还要他来处理真的很愧疚。
“你我之间本就是一体无需说什么客气话,”訾廷诚真的为今天捏了一把冷汗,他的梅若差点被人欺负了:“再说我是你夫君,怎可能让人把你抢走。”
两个人把旁边的人当空气一样。
訾廷诚突然想起来他今天是来岳亲家的,那个荀父就算了,可是梅若经常提起的母亲总该见一见:“若儿,岳母是哪位?”
梅若这才缓过神来,忙起身,把坐在一旁看着她的女婿的荀母拉过来。
荀母也被她的女婿给震住了。
“母亲,他就是您未来的女婿。”梅若介绍着。
訾廷诚连忙站起来:“小婿訾廷诚给岳母请安。”
“不用不用,”荀母急乱:“好孩子,我们梅若幸亏有你。”
“我还有个弟弟的,可是他不久前出去游学了。”梅若笑了。
訾廷诚见荀母眼中闪过一抹忧伤,心下里明白她隐瞒了真相,不过这样也好,她的若儿今天够可怜了。
訾廷诚也笑道:“今天来得匆忙,聘礼都还没有备好,来日备好,定送过来。”
“不用不用,你今天帮我们解决了契约的事,还帮我们要回祖宅,我们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呢,这些超过聘礼很多了。”荀母感激不尽。
“梅若就是无价的,感谢岳母把梅若教得那么好。”訾廷诚觉得拥有梅若便已经足够了。
“好孩子,我们梅若交给你,我放心。”荀母安心了。
“廷诚许她一世美满。”訾廷诚允诺。
荀父一个人尴尬坐在一旁,嫁女儿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等处理完一切后,訾廷诚见梅若疲惫的样子便不急着赶回去了,原地休息一下。
訾廷诚把梅若抱到马车上,他一直想着梅若被打的那一下,不放心。
“我没事,真的不疼。”梅若想要挣扎。
“别动,”訾廷诚轻声:“让我看看。”
说话间就伸手把梅若下裙的系带给解了。
梅若整个人都愣了,就这么由他解着。
等他开始脱自己的半臂时,自己才回过神来,轻轻推了他一下:“不要。”
訾廷诚坏笑:“若儿这是害羞啦?”明知故问。
梅若还装作没有的事的样子:“没,没有。”
訾廷诚把梅若搂住,嘴角上扬,在她耳边道:“若儿不急,将来有更害羞的呢。”
梅若这下脸通红,感觉他像流氓一样。
訾廷诚没有再逗她,只是轻轻解了她的大襟襦,只剩下一条肚兜和一条衬裙。
搂着梅若,察看她的背,看见一片雪白上一道刺目的红,轻轻去摸一下。
他的指尖是凉的,梅若抖了一下。
“等着,我去找药。”訾廷诚要出去。
“别,”梅若拉住他:“没事的,不疼,等回去再抹药。”
訾廷诚拗不过她,只好妥协。
非得要帮梅若穿衣服,还没穿好,自己又忍不住埋进梅若的颈窝啃几口。
两个人穿衣服穿了许久都没穿好一件。
梅若受不了了:“哎呀,我自己来穿,你出去吧。”
訾廷诚本不乐意,但看着一件衣服都没有穿好,知道这样不行,只得恋恋不舍:“若儿,之后我每天都想帮你穿衣服。”
梅若忍不住了:“流氓!”
訾廷诚嘴角上扬:“那可是只对你一个人流氓。”
好不容易让他出去了,梅若一下两下便把衣服穿好了。
掀开帘子,见小晴在不远处,便问:“陛下呢?”
小晴笑道:“陛下去讨好岳母大人了。”
梅若本想下去和母亲道个别,但是看见她的父亲站在门口,就想起了他今天对自己的所做所为,想起从小到大他何曾关心过自己,越想越心酸。
訾廷诚掀开帘子,看见梅若的两行泪,又看见他的老岳父站在那里,心下便知一二了:“若儿,你有什么想要说的,夫君去替你传达。”知道梅若不想见他。
梅若擦了眼泪:“你和他讲,不要再想着发什么财了,踏踏实实过日子,照顾好母亲。”
“行,你不要下来了,在车上休息。”訾廷诚冷酷地向他走去。
过了一会儿,一行人启程回京了。
訾廷诚在刚才和荀母说过会派人寻找荀文泽的下落,会照顾好梅若,看着怀中熟睡的人儿,想着一定要待她更好,让她不要再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