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不语,没有回应抓住我手的大叔。
他在说啥?这时候我该怎么回应才好呢?
笑,对,只要微笑就好了。笑是表达善意的最佳表情。朝他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表明我是一名无害的小孩就好了!相对于欧美风的异世界人,黄种人的外表很具备欺诈性,普遍显得小。没人会责怪一名不懂事的小孩,小孩做什么都会被原谅的!
我转过头来朝那个大叔露出了有史以来最努力的微笑。
“なんとゆうおそなえがお,まるでおにのように。(何等恐怖的笑容,仿佛恶鬼一般)”大叔看见我的笑脸,仿佛看到了什令人畏惧的东西,用我听不懂的语音说道。
我应该做出怎么样的反应能打消大叔对我的敌意呢?看样子微笑计划是失败了,接下来如何是好。
沉默是金,只要保持微笑,继续表达我的善意,一定会被理解的。我的笑容怎么可能会恐怖呢。
我正打算在死路上钻牛角尖的时候,异世界的那个皮甲大叔发话了。
“あんた,もしかして,ことばわからないの?(你,难道说不懂语言吗?)”大叔无视了我的“微笑”,对我发出疑问的语气。
“……啥?”我此时已经放弃了沟通的意愿。
原本只是想抢一个面团填一下肚子而已,一个灰色的脏面团也值不了几个钱啊,更何况我还没有抢到。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我啊?
要么揍我一顿,解一下气,要么就放了我,实在不行把我逮到异世界的衙门也可以的啊。为什么到现在还抓住我不放呢,要杀要剐随你,快一点可以吗?
我也不想一直被大叔抓着,但是那个异世界大叔的手仿佛铁铸造的一般,根本做不到挣扎。
“……”过了一小会儿,我沉默不语。我可能是在反省自己的罪恶吧,抢老人的食物什么的,这种卑劣的行为我也做得出来,被抓住也是活该。虽然,有必要的话还会这么干就是了。
我决定了,下一次一定要更加警惕,将行动策划的更好。
“ようすからみると,ほんとうみたい。どうしよう。(看样子是真不知道,怎么办啊?)”大叔用苦恼的语气说着我听不懂的语音。
我……
大哥,求你了,要杀要剐快点行吗?这样子就像是死刑前被告知明天就要死刑一样。有这样恶趣味的人存在吗?!
“あ!まほうをつかえば,もんだいないんだ。(啊!只要用魔法就行了嘛。)”大叔好像想到了些什么,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我。
“まだじょうずにつかえられないんが,ここはすこしがまんしろ。(虽然用的还是不太熟练,但是你还是稍微忍耐一下吧。)”大叔有说了一句听不懂的话,眼神看我就像在看实验室的小白鼠一般。
我打了一个寒颤,想立刻逃离这里。
我的直觉告诉我继续在这样下去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这时,大叔松开了他的大手,口中发出意义不明的词汇,我感觉现在他念叨的东西跟刚才他说的话完全不是同一个体系,此时的话语复杂生涩,音节绕口。
在他念咒的同时,他的手发出淡白色的光芒,随着咒语的流出,光中仿佛蕴含着神秘的力量。
我打算乘机逃跑,如果继续等下去,我的下场一定会很惨的。
我转过身去,双脚发力,打算立刻逃离这个异世界陌生皮甲大叔。
“轰——”一双铁掌拍在我的双耳上,左右各一只。
“嗡嗡嗡——”我的耳朵不住的犯着耳鸣,脑子里好像有什么异物钻进来了。
我捂住耳朵,蹲了下去。
“啊啊啊——”我惨叫着,开始满地打滚。
灰尘混着我耳朵流下来的血飞扬着。
“要死要死要死要死要死要死要死……”我念叨着,低语着,巨大的痛苦占据着我的心神。
“安心吧,只是使用了翻译魔法,你还不会死的。”大叔用轻浮的语气说着,“能听见你说的,看来我这边是没问题了。小哥,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吗?”
“混蛋,当然听得懂……咦咦咦?我听懂大叔你在说什么了?!”我惊讶的叫起来。
魔法,刚才的那个绝对是魔法吧!第一次见到魔法诶。
“等一下再聊,你先吃些东西。”大叔从腰口袋中掏出一个面饼,递给了我。
我看着大叔,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我应该敌视这个初次见面的大叔吗?可是他给了我面饼,还帮我使用翻译魔法。
只是,脑子里传来的疼痛和手腕上的勒痕却告诉我要小心那个大叔。
无所谓了,肚子的饥饿和面饼的香味已经占据了我的大脑,先填饱肚子再说。
我默默地接过面饼走到街角,啃食起来。我大口大口地( ̄~ ̄)嚼着面饼。
面饼很干,只有盐巴的咸味,还很硬。如果老妈的饭是8分,这个面饼最多也就3分。但是目前这个三分的面饼在我看了如同十分的满汉全席一般,因为它添加上了最完美的佐料,饥饿。
“这面饼就当你给我实验魔法的报酬了。”大叔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爽朗的笑着。
“别急,还有水。”他看我噎住了的样子,递给我一皮袋水。
我默默地接过,吮吸里面的水。味道绝对说不上好喝,还夹杂着羊内脏的味道。
“唔——,活过来了。”我吃完手中的饼,长呼一口气。
我在吃的过程中有想过那个大叔在食物里下毒的可能性。
但是即使这样,做一个饱死鬼也好,那个大叔在我身上特意施加了翻译魔法,不可能又来毒死我,那样太费功夫了。
“小哥你为什么要偷那个老人的东西呢?”吃完饭后,大叔开始询问我。
第一次和异世界人交流,难免会有点紧张。但是我还是和他交代了自己发生的事情,不过把从地球来,改成了从外国来这里时,跟随的车队丢了。
“这样啊。小哥你既然现在这样,不如跟我来吧。翻译魔法的效果只有施加者和被施加者两个人,也就是说你现在只能听懂我的话,其他人还是听不懂。魔法师在这个国家还是很少的。”大叔对我说。
“现在我这边人手不够,你来我这边工作,我教你文字和通用语,怎么样?”他提出了建议。
“我是罗兰,佣兵,魔法剑士。”罗兰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原来大叔的名字叫啊。
“在下名为未行,初音未来的未,白银御行的行。请多多指教。”我说出了羞耻度爆表的自我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