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明,你说,卫仲卿他被天机那老头誉为军事奇才,又率领了二十万大军去抵御居摄的血魂。怎么会突然失踪呢?若说是血魂不死不灭,不伤不痛。可即便是这样,鹿门山那也可坚持三个月。”
“虽说国库没钱,但孤也挪了离鹿门山最近的亦是如此五个州县的存粮去代替,孤派去的人亲信也是看着那些个人的。所以说此次军备应该是很充足的,但他卫仲卿失踪了。这20万大军之中有内鬼,孤是知晓的。但卫仲卿的行动是我们私下制定的,所以……”秦业一只手轻轻叩击案机,另一只手玩弄着发出点点的寒光匕首。
顾允明与秦业对视一眼,然后顾允明启唇道“陛下…怀疑沈丞相?”
秦业身边的孙公公思索片刻后“陛下,奴才突然想起,坊间有传闻说沈大人嫡女沈情被拐,很有可能是楚泱的人……”
秦业拍桌而起“你一个蠢货,这么大的事不早说。”
“来人,速速唤褚太傅,茶丘生来见孤。”
“孙公公,你带人去搜查沈府,仔细搜查!”
“允明,你去封锁帝都,全城戒严。”
一连串的命令砸下来,让众人有点晕,这元延要变天了。
“陛下,老臣冤枉,老臣忠于元延,是绝对不可能勾结居摄的啊,还请陛下明察。”沈丞相老泪众横,眼睛都哭红了。
“沈丞相,你说还要怎么查?咱家亲手从你的书房搜查你与楚泱来往的书信,你还敢狡辩。”
孙公公对沈丞相叛国一事表现的痛心极了,拿出帕子抹去泪水。
旁边的褚太傅看着茶丘生眼神示意:有点恶心……要吐了…呕
茶丘生给了褚太傅一个坚持的眼神。快要结束了,我要撑住去见小清清。我可以的!!!
秦业看着从丞相府搜出的叛国信件,勃然大怒“沈相真是好大的胆子。你的嫡子兵部侍郎沈嘉树为押送粮草的官员,你的大女儿沈情被拐。想来,此次战败长平候失踪与你有莫大的关系啊?”
秦业根本不给沈家人缓神的机会,就将沈家抄家,财产充公,凡是沈家人都打入天牢,由刑部看管。
跪在殿下的沈丞相和沈嘉树只觉得脑袋嗡鸣,四肢无力。这明显是有人在害沈家啊!见鬼的沈情是居摄爪牙。
可是他们搜出了所谓的叛国信件,即便他们浑身是嘴也说不清。难道沈家百年基业就这样毁了?
沈嘉树不甘心,想乞求陛下给他一次证明自身清白的机会。可是他看见国师动了动手指。与国师同派相处多年,这个手势的他自然明白。
在朝廷的勾心斗角中,能成为兵部侍郎,沈嘉树自然不是那些个蠢货白痴。垂下头,双目中全是血色,任凭两腿颤颤的侍卫将他拖走。粗糙不平的地面将脚磨出血,拉出了长长的血迹,发丝沾着血水凌乱的贴在脸上,就像从地狱爬出的饿鬼。
而沈丞相作为一只老狐狸,能教出沈嘉树这个小狐狸,自然也不是良善之辈。
他苍白着脸,不停的颤抖,汗渗透了衣裳,湿答答的。让人感觉他随时都可以晕死过去。
茶丘生用扇子挡住半张脸,对旁边的褚太傅眨眨眼。
看人家多机灵,看人家这演技,不愧是丞相。
褚太傅傲娇的甩袖,哼一声。侧身用后脑勺对着茶丘生。
茶丘生摸摸头,行吧,你是快退休的太傅。我就尊重尊重你吧。
秦业看着沈丞相只觉得糟心皱了皱眉头,孙公公看到了尖声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将这些叛国贼打入天牢。”
于是上来两个侍卫将沈丞相押走。
秦业深吸一口气,继续默念: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我若生气谁如意,况且伤神又费力。
大概冷静了半盏茶的时间后,秦业让刑部尚书留下,挥手让其余人退下。
约摸一柱香后,刑部尚书出来了。孙公公便端着银耳汤进去了。
不一会儿,孙公公就让各位官员回家了。
顾允明动了动衣袍下的手指,眼底有着丝丝笑意。
嗯,稳了。